22. 暗涌
其他选手听了郭诚这番话，纷纷把目光投向李舟，面色难看。
秦文海更是当场冷脸，沉声：“王云山，还要我等你多久？”
李舟登时慌了神，看向周围的人，不知如何辩解。他脸上青一阵白一阵，难看极了。
见状，王云山轻笑，仿佛极满意自己听到和看到的。他一阵风似的轻移步子，回到秦文海身边，跟着对方渐行渐远。
其余选手也纷纷跟上秦文海和王云山二人，扔下李舟离开。
李舟这段时间伏低做小，好不容易硬挤进秦文海身边的小团体里，只为了多博点镜头。现在因为郭诚寥寥数语，他已然被秦文海他们排除在外了。
李舟气极，还想再羞辱郭诚两句泄愤，却见对方头也不回的阔步离开了。
*
节目组的练习室二十四小时全程直播，还有专门的显示屏记录各位选手练习时长。
郭诚远远就见练习室门口还亮着灯。原来也有人跟他一样，也来训练。郭诚心中有些感慨。
他走近，拿出磁卡在练习室门口的显示屏嘀一下。显示屏上出现了郭诚的名字，表示他正在使用练习室并开始计时。
显示屏上还有另外一个人的名字：卓浩泽。
郭诚知道这人，选手人气榜第二，常驻练习室，一练就是十几个小时。
郭诚推门而入。
卓浩泽练舞的动作分毫未停，却分心通过镜子看了郭诚一眼。
郭诚站在卓浩泽身后，开始练自己的舞。
第二次公演快到了，各位选手都已经分完组，按曲目练习。
郭诚和卓浩泽各练各的，不是同一支舞，不是配同一首乐，却也意外的和谐。
练习室里很安静，唯有练舞时脚踏木地板的轻微声响。
一个小时后，卓浩泽坐在一旁的墙角喝水休息。他随手拿起毛巾，擦了擦额头和脖子上的汗，同时还一直盯着郭诚的舞蹈动作。
看了几分钟，卓浩泽起身走到郭诚身旁。
“你这个动作不到位，所以这一段都怪怪的。”卓浩泽给郭诚示范了一遍，见对方仍旧懵懵的，又手把手贴身教他。
短短十五分钟的教学，郭诚再重跳这一段的时候，舞蹈动作的力度和美观性已经有了质的飞跃。
郭诚浑身是汗。衬衫都湿了，黏在腰腹上，印出明显的腹肌痕迹。
他感激地朝卓浩泽笑：“谢谢你啊！我现在跳得比刚刚好多了。”
“你学得很快。”卓浩泽面色淡淡。
郭诚只当对方这话是在客套。
他也客气道：“是你教得好！我舞蹈基础不好，学起来总是不到位。”
卓浩泽没否认自己教得好，反倒点点头，应下郭诚的赞美。他知道郭诚这号人，很勤奋，常常来练习室，不是练歌就是练舞。
他向来欣赏尊重舞台的人，所以刚刚愿意指导郭诚。
“但你声乐很好，”卓浩泽发出邀请，“如果有机会的话，希望之后能和你一组。”
郭诚有些惊讶，却面色不改，答应了。
两人再练了一会，十二点时才回宿舍休息。
郭诚和卓浩泽都不知道，练习室内正在直播的镜头默默记录了一切。他们的互动被许多熬夜蹲守直播间的粉丝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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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郭诚再拿到手机的时候接到了姚今打来的电话。
姚今干脆利落道：“节目组打算办个线下粉丝见面会，过两天应该就会通知你们这些选手。”
“到时候我也会到场，你不用紧张，正常和粉丝互动即可。”
郭诚有些不敢确定：“我也会有粉丝到场吗？”
这话听得姚今笑出来。她应道：“当然！你的个超都好几万粉丝了，还组建了后援会。”
“大明星，对自己有点信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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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公演录制结束后，《新星》节目组为了提高节目热度、增强粉丝粘性，特意为剩余选手安排了线下粉丝见面会。
节目组官方在各个社交媒体上发布了活动预告、抢票流程，还联系了无数娱乐博主推广。
活动倒计时的海报铺天盖地随处可见，见面会筹备花絮也一条接着一条地释出，各种热搜高居微博榜前五，可谓是声势浩大。
选手们知道这次见面会是个巩固粉丝基础、提升自己人气的绝佳机会。要是表现出彩，下一次公演的排名说不定还能上升几位，他们也就能多留在节目几期。他们积极配合节目组宣传，在微博上也屡屡发布关于见面会的内容。
各个选手的粉丝一听能和偶像面对面近距离地交流互动，也都纷纷卯足了劲抢票、准备应援。尤其是高位圈几位选手的粉丝们更想着入场人数要多，以便应援的气势能压过竞争者。
郭诚听姚今透露见面会风声，还知道自己已经有了后援会，格外激动。可没多久他就冷静下来，心生怯意。
有很多人喜欢他，愿意为他没日没夜地做数据，也愿意为他不远万里地前来相见，还愿意为他真金白银地打投。
明明他什么也没做，却博得了意想不到的喜爱。这样的喜爱来得空空荡荡，郭诚找不到支撑它的理由。它像是一阵风，来得突然，让郭诚下意识地觉得自己挽留不住。
也许总有一天，这样的喜爱会如潮水般退去。
郭诚思来想去，觉得还是保持自己，把该做的事认真做好。他愈发努力地练习，整日整日地泡在练习室里，却意外地和卓浩泽越走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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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面会当天，媒体和一些知名娱乐博主受节目组邀请到场。
见面会的场地外围、内部空地都摆满了节目官方和粉丝们制作的周边物料。无数粉丝彼此交换物料和这些周边合照。
喧闹声沸反盈天，透过高楼的玻璃窗传至众多选手的耳边。
有人忍不住把窗户打开一条缝，偷偷往下瞄一眼，想看看是何等盛况。窗户刚打开，喧闹声更加清晰地传来，层层声浪拍打着耳膜，极具穿透力。
他们隐约能听见许多耳熟的选手名字。郭诚也似乎从中听见了自己的名字。声音有点小，却还是传到他耳中，像是渺小的火苗，却轻易的点燃了郭诚的热血。
秦文海冷眼看着这些选手面露惊奇。他根本不在意这些粉丝如何兴奋，只在意自己的安排是不是已经万无一失了。
他盯着手机聊天界面里的那句“一切都准备好了”，心里却还是有些烦闷。
突然感觉到手背上一点温热，秦文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