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二个隐者
废弃工业镇那短暂却高能的双重能量波动，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深水炸弹，虽然未能立刻炸出滔天巨浪，却在龙安部内部引发了远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剧烈的震荡。
高度加密的分析报告被火速呈递到分局长李振国的办公桌上，这位一向以沉稳著称的局长，在看完报告后，也罕见地沉默了近一分钟，指尖无意识地在桌面上敲击出沉闷的节奏。
“确认了吗？同一坐标，先后出现，能量属性截然不同，层级均达到S级标准，甚至……疑似超越？”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山雨欲来的压迫感。
“确认了，局长。”技术部门的负责人，一位戴着厚厚眼镜、头发花白的老教授，语气前所未有的凝重，“水系波动与‘水影’特征完全吻合，其能量结构中蕴含的‘规则’特性，与我们目前掌握的任何水系异能模型都迥异，更接近于某种……古老的‘剑道’或‘呼吸法’与规则力量的结合。”
他推了推眼镜，继续道：“而另一种波动，更加诡异。它同时具备了‘空间吸引’和‘空间排斥’两种截然相反的属性，并且转换自如，能量利用率高得惊人，几乎没有逸散浪费。这种对空间规则的精细操控程度，在我们的数据库里是空白的。初步推断，其使用者对‘力’之本源的理解，可能达到了一个我们无法想象的高度。”
“两种不同的S级，或者说……超越S级的力量，出现在同一个地方，时间间隔不到十秒。”李振国缓缓重复着这个事实，眼神锐利如刀，“这意味着什么？隐者会的成员在执行同一个任务？还是……他们在进行某种我们无法理解的交流，甚至……切磋？”
最后一个猜测让在场所有人的心都沉了下去。如果隐者会内部成员已经强到可以随意进行这种级别的“切磋”，那这个组织的整体实力该有多么恐怖？
“局长，还有一个细节。”情报科的负责人补充道，“我们调取了卫星和周边残留的民用监控，虽然画面模糊，但可以确认，现场只有妖兽的尸体，没有发现任何人类活动痕迹。他们……来无影去无踪。”
办公室内再次陷入死寂。
来无影，去无踪。掌握着多种闻所未闻的强大力量。目的不明，立场模糊。
隐者会的形象，在龙安部高层的心中，变得更加神秘、强大，也……更加危险。
“启动‘深渊’监测协议。”李振国最终做出了决定，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将隐者会的威胁等级与关注等级同步提升至最高级‘深渊级’。调动所有可用的灵能卫星，对东海市及周边五百公里范围内，进行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能量扫描！重点标注所有出现过高能量反应的地点！”
“通知所有外勤小队，提高警惕，遇到任何与隐者会特征相符的能量波动或人员，以观察和信息收集为主，严禁任何形式的冲突和挑衅！”
“另外，”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众人，“关于隐者会可能拥有‘空间系’顶级强者的情报，列为最高机密，知情范围严格控制。我不希望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和某些……不必要的野心。”
“是！”
龙安部这台庞大的战争机器，因为隐者会展现出的冰山一角，开始以最高效率运转起来。无数无形的眼睛和探测器，对准了东海市的每一个角落，尤其是那些荒芜、废弃之地。
而此刻，作为这场风暴的绝对核心，我对此仍然后知后觉，正沉浸在实力稳步提升的快感中，并且开始有点……飘了。
没错，就是飘了。
尤其是在五条悟的扮演度突破10%，终于能勉强摸到【无下限术式】的门槛之后。
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美妙感觉。当我切换成五条悟马甲，集中精神去感知时，就能“看”到一层极其稀薄、仿佛由无数个无限小的六边形构成的、不断流动变幻的透明屏障，紧贴在我的皮肤表面。
这层屏障看似薄弱，却蕴含着“无限”的概念。任何试图接触它的物体或能量，都会在触碰的瞬间，被那无限折叠的空间不断拉长距离，理论上永远无法真正触碰到我。
当然，理论是理论，现实是骨感的。
以目前11%的扮演度，这层“无限”薄得可怜，维持它需要消耗海量的咒力和精神力。我尝试过，最多只能维持三秒钟，就会感觉身体被掏空，脑袋嗡嗡作响。
而且，防御强度也有限。我偷偷试验过，用富冈义勇的马甲，手持木棍（不敢用真刀），以大约D级的力量水平刺向开启【无下限术式】的五条悟。
结果就是，木棍在距离眼罩还有大概一厘米的地方，速度骤降，仿佛陷入了无形的泥沼，最终艰难地前进了半厘米左右，就无力为继了。
而就这么一下，差点让我（五条悟状态）直接原地晕过去。
“坑爹啊！”解除扮演后，我瘫在地上，欲哭无泪，“说好的‘天上天下，唯我独尊’呢？说好的‘无限’防御呢？这跟纸糊的有什么区别？！”
【系统提示：【无下限术式】为高阶规则类能力，对宿主精神力、咒力掌控度及扮演度要求极高。当前扮演度下，仅能展现其亿万分之一威能，请宿主再接再厉。】
我：“……”
好吧，亿万分之一……听起来好像也挺厉害的？（自我安慰）
虽然【无下限术式】目前还是个样子货，但五条悟的其他能力提升是实打实的。
扮演度提升到11%后，【苍】的吸力范围和强度都大了不少，现在能比较轻松地操控一辆小汽车了。【赫】的斥力冲击范围也扩大到了周身五米左右，威力足以将D级妖兽像保龄球一样轰飞。
更重要的是，我对这两种力量的转换和衔接更加流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