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第 65 章
温晚照说完便觉得手腕又紧了。
“那里是哪里?”
温晚照被他扣得烦,一点也不想搭理他。
“你管是哪里,反正不是你这里。”
温晚照见他还是一副魔怔的模样,明目张胆从袖子里的口袋掏针要扎他。
幸好被握住的是左手,不然力气都不好使。
“我再问你一次,放不放手?”
见沈砚之还是没反应,拿着针就扎他屁股。
沈砚之吓得一蹦三尺高,却依旧不放开温晚照只是力度减了,成了正常的力度。
她怎么最近老跟他臀过不去,之前还拿木棍打,现在又用针扎,她真是不给他脸面。
“非得尝尝我的厉害你才长记性。”
沈砚之望了望四周,杂草丛生,野花遍地,很好,没有人。
其实也不能算是没给他面子,都是在没人的情况下,正常正常。
温晚照还想训斥他几句,奈何一声惨叫划破天际,实在是高昂得厉害。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笑了。
“回去看看?”
温晚照实在想看看李松源现在是什么表情,简直是要乐坏她了。
“还是别了啊,小心眼睛长针。”
温晚照想想也是,反正这里是他们的必经之路。
“我们快藏好,万一他们出来看见我们可就不好了。”
这里的小路是人走出来的,但这边实在荒野,没多少人走,小路的边缘不清晰有些地方又有小草冒头了。
“我们先到前面去,这里实在是太多草了,比人还高,很危险,要是有蛇就不好了。”
两人疾走,走到一处相对来说草没这么旺盛的地方。
然而这也有坏处,这不隐秘啊。
看戏都没有一个好去处。
温晚照没法了:“算了,也不是很想看了,我们打道回府吧。”
既然看不了戏那就回去睡大觉。
“娘子,我倒有一个冒险的法子。”
“什么?说说看。”
“看见杂草后面那颗大树没,要不我们上树去看。”
大树枝叶繁茂,涨势参天,而且距离这条小路有一段的距离。
不担心他们突然仰头什么视线乱飘,完全不担心尴尬。
是个好地段。
“还愣着干什么,快带我过去。”
沈砚之搂着温晚照的腰身,越过杂草,来到树根下,树的周围都是杂草,根本令人无从下脚。
“娘子,你会爬树吗?”
爬什么爬,赶紧飞上去啊!
“轻功轻功,你快点的!别耽误我看戏。”
沈砚之无奈,没再逗她。
两人前前后后换了许多位置,才终于找到一个视野相对不错的看戏座位。
“怎么只听了一声尖叫就没了。”温晚照奇怪。
而且也没见赵姑娘出来。
别是弄巧成拙了吧!
温晚照想东想西的,顺手碾死了一只蚂蚁,蛰得她好痛,这蚂蚁好毒。
就这被咬了一下,感觉浑身都不舒坦了,身怕又有蚂蚁爬到身上去,弄得她后悔来这里了。
“沈砚之,要不我们走吧,别看了,还不如回去舒舒服服泡个澡,吃点糖啊蜜饯什么的。”
沈砚之很少会反对她的意见,当即点头,就要下去时,那边又传来几声尖叫。
这是是一声高过一声啊。
“你个死变态,死断袖!我打死你!”
终于听到当事人的发言了,温晚照决定再等等。
但很可惜,只听得见李松源气急败坏地怒吼,其他人地声音都听不见。
又等了一会儿,终于看见有人往这条小路跑来了。
却是那名粉衣男子,甩着手帕羞答答地哭着跑了。
这入戏未免也太真了吧,他的斗笠都忘记戴了。
男人的骨骼走势明显是偏硬汉的,现在涂了一层厚粉,眼周都是桃红,嘴唇也是粉嫩,总之,跟他的一身衣裳确实是搭的。
就是哪里说不出的奇怪。
“他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都已经出来了还要演吗?”温晚照心里有一万个为什么。
沈砚之一言难尽,他也不知道啊。
粉衣男子跑过了温晚照和沈砚之所在的大树,随后便听到一阵狂乱的脚步。
“公子,公子,你等等我们啊!”
赵姑娘在后面追着,粉衣男子站在一旁等着。
“姑娘找我何事?”
他拿着粉帕子拭泪,很明显不愿让人看见他这幅模样。
“你的纱帽。”赵姑娘递过去。
粉衣男子很明显愣了一下,随后伸手接过道:“谢谢。”
赵姑娘又躲过:“我帮你戴上吧?”
粉衣男子有些呆:“这怎么行。”
却微微低了低头让赵姑娘帮他戴上了。
“你这样装扮很独特。”赵姑娘对他笑了笑。
“很奇怪吧?”
“是不为大众所容,不过又不碍着别人,自己开心最重要。”
温晚照已经有点看不清局势了,她脑袋上面的问号已经排成一排了。
他们咋还聊起来了。
“小姐,我们是不是忘了一件事。”赵姑娘一旁的丫鬟扯了扯她衣袖。
赵姑娘很快反应过来。
“我还要帮李公子买解药,先不与公子闲聊了。”
男子有些窘迫,幸好有粉纱挡着。
“哦,你快去吧,别到时候耽误了事。”
粉衣男子淡淡笑道。
实际上两名姑娘很快离去,走之前她还凑近粉衣男子说了一句什么话,温晚照没听清。
“她说了什么?”温晚照戳了戳沈砚之。
她觉得这句话应该挺重要。
“你过来,靠我近些。”沈砚之朝她招招手。
还不够近吗,温晚照吐槽归吐槽,还是诚实地挪动了一点点脚步。
“快说。”在树上待得久了,她感觉腿脚都不利索了。
咋一往下看,整个人不自觉晃了晃。
她吓得又抓紧了一旁的枝干,沈砚之也扶着她,让她稳住重心。
待她安稳住,沈砚之低声开口:“她说,公子做得好,我日后必定重谢。”
???
温晚照挑眉,原来这姑娘也不是完全被猪油蒙了心嘛。
粉衣男子看着赵姑娘离去,又返回那间茅草屋。
过了一会儿。
“你还回来干什么!”
李松源见他越发地靠近,心里慌张。
“你要干什么。”
“你想做什么,你这样做是会遭天谴的。”
一直都是李松源在自顾自地说着话。
“你个死变态,别碰我。”
“让我检查检查。”男子开口是正常的音色。
“别恶心我,你个贱人。”
“怎么还有力气骂人?”男人似乎很不解,接着从口袋李掏出一包什么东西。
在李松源没反应过来之际强行塞了进去。
“你就给我吃了什么,你个畜生,猪狗不如,恶心变态。”
“当然是让你□□的快活东西。”
男子声音一副为他好的调调。
“好好享受吧。”
事后,温晚照听男子说起那个滑稽的场面。
他与李松源打得火热,就差最后一步,男子露出原本声音,撩开粉纱与他对视。
吓得李松源当场软掉,整个人止不住的颤抖震惊。
那股一直萦绕他鼻尖的香粉也变得异常难闻,让他想吐,但是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是一直在犯恶心。
温晚照笑得弯了腰,直拍大腿。
“后来呢,你为什么又折返回去。”
听说后来是赵姑娘让人把他抬回去的,整个人已经软趴趴浑身湿透,狼狈得不行,这事闹得还挺大,但介于李松源平日里的作风,大家纷纷猜测他是重欲过度,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当然是确保他再也不能站起来。”
温晚照忍不住为他鼓鼓掌:“真敬业。”
“他吃了强烈的春药,又没能及时疏解,我怕,他这辈子怕是难了。”
温晚照几乎没收住表情,这对李松源来说那可是致命的一击。
五日过去,李松源没按时过来。
温晚照几乎把他抛之脑后了,草莓开始慢慢采摘了。
她有时会起得很早去地里忙活,沈砚之也跟着她。
早上的空气冷冽,一大片的冷色调,让温晚照再一次很可惜没有相机,多好的自然光取景啊。
她的草莓又大又红,胖嘟嘟的,看着就想把它一口吃掉。
草莓重新上市一时火爆宁州城,甜蜜蜜的生意如日中天,温晚照也不能再当甩手掌柜,她和沈砚之一起忙活。
与甜蜜蜜做生意的外邦人也越发多,所以温晚照夫妇两人专门和外邦人打交道。
就这么一日过着一日,苏枝在这紧要关头都晕过去了。
这可真是罪过,温晚照赶紧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