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宠孩子的老爹
“我可以坐在你的肩膀上吗？”
听到艾斯的发问，白胡子沉默了一瞬，眼神变得有点复杂起来。
……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他都能感受到一道道惊叹好奇的目光跟热射线一样扎在他身上，不用回头他都能猜到洛克斯的表情会有多欠揍。
隔壁的罗杰直接瞪大了双眼，一副被背叛了的伤心模样。
白胡子从来都不是个扫兴的父亲，多年后他建立起自己的海贼团，莫比迪克号上的孩子们总会冒出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即使不大理解但白胡子还是会抱着“随他们去吧”的心态，满足这群叽叽喳喳喊老爹的大龄海贼们。
恰如此刻——即使艾斯的请求有点不合时宜，但看着小孩亮晶晶的眼睛，白胡子一时间说不出拒绝的话。
而且，他人的看法对他白胡子来说也无关要紧……
简而言之，就是白胡子宠孩子的DNA动了。
“先去处理一下你的伤口，绷带都被海水泡散了像什么话。”
艾斯怔了怔，脑袋垂了下来，盯着缠在掌心上渗水的绷带。
是啊……现在的老爹又不认识他，肯定不会答应他这么没边界感的请求。
白胡子瞥了一眼垂头丧气的艾斯，心中嫌弃带小孩子真麻烦，嘴上倒是诚实地啧了一声：“不是要想坐我肩膀上吗？去把伤口包扎好再过来。”
艾斯：！
艾斯猛地抬头，对上了熟悉的老爹式纵容目光，一股雀跃涌上心头。
他就知道老爹最好了！！！
绷带是罗杰海贼团友情提供的，包扎的活是罗杰主动请缨的。
艾斯沉默了一秒，用质疑的眼神看向罗杰：“……船上还是没有船医吗？”
罗杰露出自信的闪亮笑容：“没有。放心吧艾斯，打绷带这种小事对我来说易如反掌。”
“——罗杰你个混蛋，你要勒死我吗？！呃，你刚刚捏断我一根骨头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算了求你了快撒手，我自己来！”
“哎？”罗杰疑惑地抓了抓脑袋，他看雷利之前也是这样包扎的啊？
岸上。
贾巴瞅了一眼露玖的神色，随后跟被烫到了一样飞快收回目光，他扯了扯雷利的衣袖，小声说：“雷利，要不你回去帮艾斯处理一下伤口吧。我觉得，露玖小姐现在看上去……比起洛克斯，好像更想锤死咱们船长。”
雷利张了张嘴，发现露玖周身已经隐隐冒着黑气了，几乎是即刻做出了选择。他眼神游移了一下：“看在艾斯和罗杰以前的情谊……艾斯的妈妈应该会给罗杰留一命的吧？”
卡普看着咬着绷带艰难自救的艾斯，又看向在一旁添乱的罗杰，忍不住发出了疑问：“罗杰这样弄，艾斯真的没问题吗？我们的初衷不是为了救艾斯吗？”
怎么罗杰捣鼓几下，艾斯的伤势还更严重了？
卡普随即想起在东海时罗杰也是把艾斯坑得被天龙人炮击，当时他还在想罗杰这个家长也太不负责了点。
没想到真正的家长另有其人。
现在罗杰就在两家长的眼皮子底下，还这样欺负人家儿子……卡普看到白胡子的眉毛都要拧成死结了。
洛克斯瞅着露玖的神色，哈了一声。尽管现在确定露玖和他同属一个阵营，但一看到露玖不开心，他就痛快了。
“露玖，你儿子好像要被你找的托儿所弄残了。”洛克斯的尾音上扬，带着浓浓的幸灾乐祸。
白胡子终于看不下去了，直接用丛云切钉在船板上，把罗杰和艾斯分隔开：“虽然不知道你跟这小鬼什么关系，但是你在这添乱，还不如让他自己来。”
罗杰朝艾斯投来委屈的目光，被艾斯拒绝接受。
被艾斯再一次拒绝的罗杰很失落，与此同时，他也对艾斯的那声“老爹”念念不忘。
没道理啊……无论是他的推测还是他的直觉，都指向“他是艾斯的爸爸”这条信息。
他绕过丛云切，郁闷地戳了戳艾斯的后背：“艾斯，明明我才是你爸爸吧……”
为什么这么不待见他啊？
艾斯被罗杰突如其来的一出整得愣神，他咬断绷带，神色变得古怪：“哈？我什么时候承认过了？”
罗杰满脸失落，半蹲着玩起了艾斯小臂垂下来的一小截绷带：“难道不是吗……”
艾斯难得语塞，拍开了罗杰玩绷带的手。他一时间拿不准，罗杰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些什么。就像他不清楚为什么露玖妈妈出现在五十多年前一样。
在艾斯沉默的时候，罗杰又说话了：“嚯啦，艾斯。你也没否认啊……”
艾斯怒了：“你这是什么狗屎逻辑！”
经过艾斯这一打岔，战局的气氛突然变得有点奇怪起来。蜂巢岛的海贼们悄咪咪地把目光投向露玖和洛克斯两人，还要继续打吗？
说起来，这场架是怎么打起来了来着……
呃，好像是因为罗杰海贼团来偷孩子？
艾斯是被船长强掳上蜂巢岛的所以也想跟着一块跑，回来的露玖大人刚好撞见孩子被欺负，所以才和船长大打出手……？
海贼们面面相觑，随后看向被白胡子托上肩膀的艾斯。
现在艾斯想跟白胡子一起，白胡子又是他们洛克斯海贼团的干部，那四舍五入——艾斯又回来了？
而且，露玖大人盯着罗杰的眼神好可怕。
“还要跟我继续打吗，露玖？出气你也出够了吧，蜂巢岛的地皮可都被你掀烂了大半。”洛克斯愉悦地眯起眼，“不去和纽盖特一起玩家人游戏吗？”
露玖冷着脸，说：“洛克斯，你究竟想做什么？”
洛克斯没有正面回答，反而看着远处的艾斯，装模作样地摆出思考的样子：“嗯……难不成其实还是那个叫罗杰的男人？”
下一秒，他听到了斩击的破空声。
“怎么？被我说对了？”
洛克斯笑了起来。
“别急啊，露玖。你可以带你儿子走，我甚至也可以给那小子提供一定程度上的庇护。前提是——我们重新谈谈之前的交易。嗯？放心，我可不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低等海贼。”
……
蜂巢岛海滩侧后方的一处海域，停泊着一艘海军监视船。
最近，晋升成上校的战国被调到了伟大航路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