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奶香馒头
二人摸进了灿星街，趁着夜幕沉沉，隐在了位于更高处的一栋小楼楼顶，往下看向那家挂着“美食餐厅”招牌的店铺。
大大的落地窗内，白炽灯光线明亮，犹如白昼，可以清晰见得里面的每一处角落，就只是再普通不过的一家餐厅，没有任何异常。
忽然，店铺后方升起一缕白色烟雾，融于风中，很快就消散，但气味却久久飘着。
“好香……”
“……这是在做饭？”
二人在黑暗中面面相觑，他们想过好几种可能，唯独没想过这灿星街山坡上只有一家美食餐厅，而且是正在营业中的状态。
121区也是有餐厅的，但食材单一，只有可以做成各种各样食物的藻冻，口味都是用添加剂调制出来的，偶尔吃一次的确能解个馋，但要常吃的话……大部分人宁愿选择实惠方便的营养粉。
现在往整条街上飘散的香味，并没有那股劣质的塑料味，反而是越闻越香，直把人肚子里的馋虫勾了起来。
此时，二人已经没心思再去想，齐瑞扬到底是怎么把异变值降下来的，又是不是因为这家美食餐厅。
他们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这到底是在做什么食物，好想吃啊。
就在二人快要忍不住，想跳下去推开那扇充满诱惑的玻璃门时，其中一人眼角瞥到什么，把同伴往后一拉。
“怎么……？”
同伴话刚出口，就看到两道人影做了他们想做的事——推门进了店，他皱了下眉头，神色凝重起来：“是约里的人？”
如果这是约里的人开的店，那么这件事就值得探究了。
二人重新记起正事，隐在更暗的地方，牢牢盯着下方的店铺。
江栖是在刷了会手环后，突然想起来她的第一个客人好像不会异变了，还打包走了五个奶香馒头，也就意味着有机会替她宣传了。
再加上还有个线上的潜在客户，晚一点可能会来光顾，不知是单独前来还是带人来。
所以最好提前备一点存货，免得临时做。
馒头这种面点事先做好再放入冷冻，几天内都不会影响口感，冰箱空间又完全够用，江栖便干脆一口气用了一根白蚁触角的三分之一，一直重复着打散、揉面的过程。
不管磐石诀的存在是不是让她打怪用的，但有了高武秘籍和力量耐力的加成，江栖揉面久了也不觉得乏力疲累，还慢慢适应了过分Q弹的手感，找到了乐趣所在。
就在她把装着一批发酵好的馒头面团的蒸锅放上非明火的灶台上蒸熟时，外面便隐约传来了“叮铃”声。
然后是随意却不失礼貌的人声：“歪？有人在吗？”
约里？
江栖顿了下，然后关火洗手，打开后厨的门出去。
亮堂的店内站了两个人，一高一矮，高的那个留着狼尾，戴着黑色口罩，眼睛黑沉沉的，很普通没什么记忆点。
矮的则是长了张娃娃脸，还很爱笑，见到江栖就露出了两个小梨涡。
“老板你好啊，我们来买奶香馒头。”
江栖还没在柜台后黑板上写菜单，他们却知道店里有什么，很显然是约里派来的。
她也对着娃娃脸笑了下，走到收银机前：“堂食还是打包？打包盒50信用点一个，奶香馒头每人限购5个。”
“哦哦，”娃娃脸看了眼后面的口罩男，然后转回来道，“那打包十个奶香馒头，分开装。”
江栖嗯了声，熟练地下单收钱。
系统提示一闪，连跳了三下。
【出售10份食物，奖励随机经营点数：42】
【你灵光一闪，以绝佳的口才发展了两位潜在常客，经营点数翻倍】
【累计经营点数达到100，奖励“冷饮柜”一台】
经营点数果然是会给奖励的。
江栖心下一喜，对着娃娃脸的笑都灿烂了几分：“收您2100信用点，请稍等。”
她从柜子里拿出两个打包盒，去到后厨打包奶香馒头的时候，顺便打开系统背包瞄了一眼。
格子里的冷饮柜看着是双开门，空间很大，但里面似乎……还是什么都没有。
不会吧不会吧，给她一个空冷饮柜卖冷空气吗？
送走两位新客人后，江栖就带着几分期待几分忐忑地，从系统背包里取出了冷饮柜，放在了柜台后面靠外那一侧。
里面果然是空空的，只有隔开分层的白色架子。
不过左侧的玻璃门把手边，有一块平板大小的智能屏幕，除了显示着冷藏和冷冻的默认温度外，还有一个“商品”选项。
江栖试着点了下，弹出来个有着多种冷饮图标的界面，但只有第一个图标是亮的，其他都是暗的。
甜豆浆（100经营点数解锁）-建议售价：300信用点
比奶香馒头还贵一百么？江栖一边想着，一边继续点下图标，这次跳出来个提示。
“是否花费300信用点购买一杯甜豆浆？是/否
你有权限展示商品，是否仅展示？是/否”
“……”江栖呆了一下，“小九，我没理解错误的话，这个意思是就算我这个店长想买一杯甜豆浆，都需要花300信用点吗？”
【好像是这样的】
“……厉害了。”
别人开店都是冷饮柜品牌免费赞助，她是冷饮柜带商品一起入驻，而她连批发价都不配享有。
江栖一脸愤慨地点下仅展示，看着一杯杯米白色的甜豆浆出现在左半边冷柜的最顶层后，她又尝试着拉了下把手……纹丝不动，倒是购买提示又跳了出来。
“啧。”今天太晚了，还是明天早上喝吧。
江栖放弃地收回手，重新回后厨去继续蒸馒头了。
另一边。
看着娃娃脸和口罩男从店里出来后，在楼顶盯梢的二人对视一眼，然后悄然跟在了他们后面。
“妈呀，也太香了，奶有这么香的吗？”
“嗯。”
“我先吃一个，老大应该不会介意吧？”
“嗯。”
“别嗯了，来，小陆，你也来一个！”
娃娃脸出手如电，一手拉口罩，一手塞馒头，瞬间得手：“嘿嘿，这样你也是共犯了。”
口罩男眨了眨眼，呆滞了一会后，才伸手拿下已经不自觉咬了一口的馒头，然后又一口、再一口。
“？？？”娃娃脸不甘落后，也拿了个馒头开吃，吃了两口后就跳了起来，“好吃好吃好吃！！！”
他们语言匮乏，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几乎是狼吞虎咽地吃下一整个馒头后，倒是想起了个词——牛嚼牡丹。
是了，老大知道后一定会这样说他们的。
娃娃脸停在黑暗中，暗搓搓打商量。
“小陆，我们再吃一个？”
“嗯，不行。”
“好耶——诶？什么，不行？”
“该回去了。”
在他们两个收起盒子，正式往回赶之后，跟着的二人犹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