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No.5 自来也：水门的幸福由我来守护

01.

雨滴如珍珠般大小，砸在地面上，溅起片片水花，瞬间将慰灵碑染上层浅浅的水渍。

卡卡西不知是在这里站了多久，他的头发凌乱狼狈，水滴不停从他身上滑落，整个人像是从水罐里爬出来的似的。

「小心别着凉了。」

波风水门将伞递给卡卡西，走到慰灵碑前，雨水在他的肩膀上跳跃着，渐渐打湿了他的衣襟。

「抱歉，带土，琳，拖了这么久，今天才来看你们。」

卡卡西眉目微动「我听说老师收养了宇智波佐助。」

波风水门点点头「佐助不仅是富岳的儿子，还是阿奈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族人，于情于理，我都该照顾他。」

「不过，关于宇智波灭族一事，卡卡西，你还记得多少。」

波风水门曾答应过友梨奈查清宇智波灭族始末，然而今天他向三代大人询问这件事时，对方缄口不语，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

「当时暗部收到宇智波一族可能要发动政变的消息，等到了现场，鼬他已经杀光了所有人。」

波风水门双眉不自觉收紧，时间点未免太凑巧了，前脚鼬刚灭族，后脚暗部就收到风声赶来处理，就好像提前知道了鼬会做什么一样。

「我记得，鼬过去隶属于卡卡西你的暗部小队，那么在灭族之前，他有没有什么不太对劲的地方，就算是闲谈的话也好。」

卡卡西陷入回忆，好像还真有那么一次。

「鼬曾经问过我，这只写轮眼的情况，以及朋友的意愿是不是非回应不可。」

木叶对外公布鼬灭族的原因，是对族人充满憎恨与厌恶，杀害止水并夺走对方的眼睛，引发了与同胞们的纷争，最终酿成惨剧。

可根据卡卡西的说法，以及暗部一切不合理的举动，忽然间，波风水门有个不太好的猜测，他的脸色骤然一变，仿佛笼罩了层冰霜。

卡卡西连忙关心道「水门老师，您没事吧。」

「卡卡西，阿奈之前和我提过，宇智波止水和宇智波鼬关系好到连许多亲兄弟都比不了。」

卡卡西瞳孔轻轻微缩，他很快就明白了波风水门的意思，脱口而出道「水门老师，三代大人不会做这种事。」

「反倒是团藏大人，那天晚上不仅亲自到宇智波族地清理战场，还快速敲定鼬灭族的原因。甚至后来企图利用老师你的死因，挑拨我和三代大人的关系，从而借我的手，谋夺火影之位。」

「要不是我幡然醒悟，三代大人可能就真的…」卡卡西顿了顿，又补充一句「所以，我认为团藏大人的可能性更大。」

波风水门默然不语，他相信三代火影没有那么狠心，但在宇智波灭族这件事上，如果团藏是主谋，那么三代大人就是视而不见的帮凶。

这种血淋淋的真相，他要怎么跟友梨奈说？波风水门深深的吸了口气，连他自己都不清楚的一种情绪蔓延在心底。

雨势越来越大，如同此刻波风水门的心情，无法抑制的倾泄而下，仿佛要把整个世界淹没。

「水门，出事了。」自来也跳到二人面前，冷凝着脸，语气是从未有过的严肃「友梨奈失踪了。」

02.

时间来到事发前。

由于波风水门受到木叶高层领导的传唤，家中只剩下友梨奈和自来也，二人并肩坐在走廊处，暖烘烘的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洒在他们身上。

「我看得出来，水门很喜欢你，鸣人也是真的把你当做了亲生母亲。」自来也揪了根狗尾巴草，在手里扫来扫去。

友梨奈听到夸奖，感觉脸上一阵阵发烫，她低下头，沉默的盯着自己脚下的影子。

「但是你貌似还有点排斥他，是不是那小子欺负你啦，你和我说，我帮你教训他。」

友梨奈急的连忙摆摆手，「水门很好，是我的原因，我不是那么相信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人。」

这话说完，她顿时就后悔了，自己干嘛要那么坦诚阿！

「哈哈，这话说的不错，唯有自己是最可信的。」

对方没有否定她的观点，这让友梨奈眼前一亮，她歪过头，看向自来也，「对，所以靠谁都不如靠自己。」

「但一人有时会陷入独木难支的境地，毕竟人类是群居动物，身边还是得有人陪伴才好。」

也许是此刻自来也身上散发出的亲和力太强了，友梨奈没了顾忌，振振有词道「不好的人反而会让你的人生更痛苦吧！」

「是谁啊，这么过分。」自来也一脸打抱不平的模样，让友梨奈彻底放下心防，她不安的捏着衣角，声音弱了下来「是我的父亲。」

「我父亲出轨导致我的母亲精神上收到刺激，她选择杀掉父亲后结束了自己的生命。这些年如果不是美琴富岳还有春彦陪伴我，我早就随母亲而去了。」

「所以我要保护好自己，不和别人产生情感，就不会痛苦。可有时候，看着鸣人佐助，我又会忍不住想对他们好，虽然我也说不清什么原因，但好像这样就能开心点。」

说着说着，友梨奈发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原来这些事，她根本就没忘记，只不过是一直在选择逃避罢了。

自来也拍了拍友梨奈的肩膀「你的父亲确实是个人渣，但我可以和你保证，水门不是那样的人。」

「我知道他不是那样的人，但我目前真的做不到，全身心去信任一个人。」友梨奈说罢，心底那股酸涩的情绪却怎么也压不下去。

「做不到那就不做，干嘛要勉强自己。」自来也说着，哈哈大笑起来「反正水门一直陪着你不就得了。」

「一直陪着…」友梨奈目光停顿，带着若有所思的探究，自来也肯定道「对，有时候不要想那么多，好好享受眼下的生活才最重要，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既然要好好享受生活，那我现在就去接鸣人和佐助放学。」友梨奈拍拍屁股，起身道。

虽然没搞懂为什么友梨奈突然提到这个事，但自来也还是很高兴对方愿意接受自己的意见，他嘱咐了句「一会可能要下雨，记得带伞。」

「好的。」友梨奈点点头。

03.

雨势渐大，隔着玻璃都能听到哗啦啦的水声。

鸣人手撑着下巴，一副魂游天际的模样，跟他同桌的佐助终于忍不住，恨铁不成钢的敲了下他的脑壳。

「好痛，佐助你干嘛。」鸣人恼怒的捂着脑袋，佐助冷哼一声「吊车尾，你也不想让叔叔阿姨看到你零分的成绩吧。」

「可恶阿，不就是学习嘛！」鸣人烦躁的挠了挠头，顺手翻起一本书，然而书认识他，他不认识书。

「看不懂，这个什么意思?」鸣人拿着书紧紧凑到佐助身边，佐助瞥了眼内容道「你上课都在干什么。」

虽然嘴上很嫌弃，佐助还是把自己的笔记扔给鸣人「自己看，有什么不懂再问。」

「佐助最好了!」

鸣人拿过笔记，像是得到了什么宝贝，爱不释手。佐助耳根染上红晕，他撇撇嘴，这家伙就是个超级大白痴。

鸣人是个好动的性子，他很快就又坐不住了，一会和丁次分享薯片，一会戳戳前面呼呼大睡的鹿丸，鹿丸被他戳醒，想要生气，可看着鸣人傻笑的脸，顿时气就消了。

折腾好一阵，鸣人才安分下来，他又开始暗戳戳的偷瞄起佐助的侧脸，这家伙长得还蛮可爱的，怪不得那么多女生会喜欢他。

佐助感受到这股炙热的目光，他随手拿起一本书本，啪一声盖在鸣人脸上，这家伙是要把他的脸盯出个洞来吗？

「可恶佐助，来决斗吧。」

鸣人大喊着，两只手牢牢按住佐助的肩膀，佐助没理会他，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瞪着窗外，好像看见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你这家伙，到底在看什么？」

鸣人随着佐助的视线望去，尽管由于下雨玻璃窗上覆盖了层模糊的水雾，可鸣人还是看到了，那是友梨奈的身影。

她一手撑着伞，另一手捧着两件雨衣，默默地站在校门口附近的大树下。

鸣人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