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 4 章

叶苑浅浅一笑，吹了一声嘹亮的号子，一匹马飞快地向她跑来。楚倩倩慌乱地从座位上站起身，丫鬟们也乱作一团。

马在叶苑面前停下，她快走几步，大步流星，扯动一下马绳，干脆利落地上马，显得格外飒爽。

黄沙飞溅，她轻易地将腰肢弯了上去，动作优美而动人，轻轻一眼瞥来，即使蒙住面容，也能感觉到那眼神仿佛一个钩子，把所有人的目光牢牢地勾在她身上。

楚倩倩眼睛都看直了，她想要的就是这个样子！

元朗傻眼，她明明戴着面纱，自己怎么还想出“美”这个词？

巧岁大喊着“小姐”，还想说什么，楚倩倩已听不进去，跑上前去。此时叶苑刚好表演结束下了马。

楚倩倩一脸崇拜：“你刚才展示的是什么？快教教我。”

叶苑的面纱挡住了一半的脸，透着神秘：“楚小姐若想学，我便全部教给你。”

“太好了！”

叶苑的手轻轻安抚马匹，另一只手勒住缰绳，让马停留在原地，等楚倩倩适应。楚倩倩安下心来，不知不觉中，对叶苑多了一份依赖。

巧岁远远看着两人，手指握紧，脸上露出嫉妒的神情。

今日的练习结束，小马倌来牵走她们骑着的马。马奴们负责饲养马匹，同时也需要将马匹牵回马厩。

叶苑将马缰绳交给他，小马倌并未像往常一样离开，而是有些踌躇地站在原地。

“姑娘，我看你手磨破了，这是我自己做的护手，你可以绑在手上。”

这护手是布条做的，虽然不是贵重之物，但干干净净，一针一线缝得很细心。

叶苑有些意外，她并未拒绝，因为这东西确实有用，她伸手准备掏出些银两。

“姑娘，我是送你的，不要钱……”

小马倌见她动作，连忙摇头，红着脸，竟又从身上拿出一条护手。

“只拜托你帮我把另外一护手给楚小姐，我……我想送给她。”

叶苑摇头，将他送的那条护手一同还给他：“你不该对她有这种心思。”

小马倌哑然，露出受伤的表情，将那护手收了回来，说了声“对不起”，然后匆匆牵着马跑开了。

这本是一件小插曲。

没过几日，这马场来了几个穿着官服的护卫。叶苑看他们周身的制服装扮，便认出那是谢越的护卫。

谢越本就关心楚倩倩，如今到马场，叶苑心中一紧。

小马倌本该将马牵来，可等了许久，也未见人。

马场附近还有其他小马倌，询问后才知道，马场的马新换马鞍，小马倌去询问楚倩倩相关事宜了。

叶苑遥遥地向看台一望，心觉不妙。

此时她不适合和谢越见面，若是她想今日避开，本可以，但这个小马倌……

叶苑想了想，还是戴上帷帽，朝着看台走过去。

时间回到午后，楚倩倩连骑马都没学会，就已满头大汗。她浑身疲惫，在观台上眯了一会儿，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丫鬟偷闲，小马倌进来后想离开，但突然又想到了什么。

他蹲下身，将自己贴身携带、准备送给楚倩倩的护手放在桌上，细细地看着楚倩倩，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

他刚想退下，一个身影挡住了他的路。

小马倌立马紧张地低眉顺眼：“大人，是有什么事吗？”

“狗东西，你在看谁?”谢越眼神尖锐，身上散发着浓重的杀意，步步紧逼，他从腰间别着的刀鞘里拔出长刃，小马倌吓了一跳，跌在地上。

“这就当代价。”

还没反应过来，鲜血就已溅出，小马倌捂着脖子倒在地上，谢越表情丝毫没变，眼底充满冷漠和暴戾。

隐秘的说话声，让楚倩倩从睡梦中醒来。

她迷糊地睁开眼睛，眼睛发花，面前有一个身影，穿着红色的衣裳。

可哪里是穿着红色的衣裳，那是被鲜血染成的！地上还躺着一个人。

楚倩倩发出了尖叫声，跌坐在地上，使劲往后挪，害怕得颤抖着。

叶苑就在这时来到屋外。

她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一切都已经晚了。

谢越这人反复无常，心思敏锐，对任何觊觎他所重视事物的人都不顾一切代价杀掉，这才是她提醒小马倌不该说出这份心思的原因。

耳边依旧是楚倩倩的尖锐叫声。

“谢越哥哥，你刚刚在做什么？”

“做什么？你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