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被兴师问罪了…… “什么叫不该招惹,……
上天待她不薄啊!随便救个人,居然救了女主她妹!
“好名字!”白瑛瑛夸赞,这个“好”是表面上的好。
“谢……谢谢……”姜闻溪看起来还是怯怯的。
冉珠星替她拍拍袍角上的灰尘:“你是哪家的女娘?现下在哪个堂?我怎的从未见过你?”
“我……我是通西来的,我们家不是什么高门大户。我……我在崇志堂。”
“通西……”冉珠星细细咀嚼着这两个字,眉心微蹙,自顾低语道,“这地儿可不是什么好地儿啊。”
白瑛瑛闻言,凑近些:“啥意思?通西是哪?”
“通西地处我大宁版图最西陲,与枭燕国接壤,连年大旱,赤地千里。更兼枭燕骑兵时常越境劫掠,以致民生凋敝,十室九空……”
是了,原著里女主后期确实率军征讨过枭燕,还从那儿带回了一位身份特殊的枭燕小郎,在都城掀起过不少风波。
“哦……原来如此。”白瑛瑛长叹道。
冉珠星也不知道她究竟悟出了什么,跟着点了点头:“是这样的。”
“你、你们快些离开吧!方才那人……她母亲是朝中要员,我们惹不起的……”姜闻溪推推她们,但没推动。
白瑛瑛瞟了她一眼,心道:你怕什么,你亲姐姐可是这个世界的气运之女,还是个重度妹控。我要是你,早就横着走了,非得让那几个家伙跪下叫姐姐不可。
想归想,面上还是得宜地笑,她伸手轻轻拍了拍姜闻溪单薄的肩膀:“别怕,我们也不是吃素的。”
“就是!”冉珠星抱臂斜倚在一旁的树干上,下颌微扬,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势,“我们就在这儿等着!倒要看看,她们能请来哪路神仙,又能拿我们怎么办!”
姜闻溪咬了咬唇,眉头紧蹙,似乎是不知道该怎么劝。
“珠星,我们走,回崇志堂。”白瑛瑛懒洋洋地勾上冉珠星的肩头,转身就要离开。
冉珠星被她带得踉跄一步,不解地扭头:“这就走了?不是说要等她们回来吗?”
白瑛瑛摇摇头,打了个哈欠:“谁要等她们,什么东西。回去睡一觉,起太早了,困。”
她说着,又想起什么,回头朝仍愣在原地的姜闻溪招了招手:“还有那个,闻溪姑娘,既然是同窗,一道走呗。”
姜闻溪小跑着跟了上去,迟疑着想去牵的手被白瑛瑛自然地握住。
三人就这样闲散不羁的,迤逦行回崇志堂。
才踏入堂内,原本散坐各处的女娘们目光齐刷刷投来,旋即纷纷围拢上前。
姜闻溪第一次那么引人注目,手足无措起来,她扯了扯白瑛瑛的衣袖:“我……我……”
“放宽心,既入了这学堂,便都是自家姐妹,何必拘束。”白瑛瑛洒脱道。
“是啊,咱们崇志堂,都是一家人。”立马有女娘搭腔道。
“小妹芳龄几许?怎的从前没见过呢?”
姜闻溪从未享受过这种待遇,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
白瑛瑛看着她这模样,不觉发笑,她又打了个哈欠,道:“人我就交给你们了,睡会儿。”
“放心吧,既是你带回来的人,我们定然是要好生照料!”有女娘拍着胸脯保证道。
起得早,真是劳神伤身,白瑛瑛刚趴下一会儿,就开始梦会周公。
薄暮冥冥,天空漾着朦胧醉人的红霞,又到了散学时分。
也真是奇了,那群口口声声说要找她麻烦的人,到现在还没半分动静。
莫不是被她这“无敌系统”吓傻了?
“瑛瑛,你们同我一道回家吧,我娘从外邦带回来了稀奇东西,同去赏鉴赏鉴?”冉珠星左搭一个右勾一个。
三人同出学堂,白瑛瑛的“好”字还没说出口,便有人迎了上来。
“三位少君安康。”她瞧着这人面生,以为是谁家的家仆传话来兴师问罪,正兴致冲冲地等着看好戏。
“白少君,主君有令,请您即刻回府。”
白瑛瑛那点看热闹的兴致全部垮下,只剩下生无可恋。
万万没想到,冲着她来的。
冉珠星对她挑挑眉,眼里明明白白地写着“自求多福”四个大字。
“既然如此,瑛瑛你便快回去吧,我带闻溪去我那儿坐坐。”
不是吧,身为好姐妹,不救一下的吗?说好的姐妹情深呢?
“欸!珠星,”白瑛瑛扯了扯冉珠星的衣角,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疯狂使眼色道,“我忽然记起,你不是说得了个稀奇玩意儿邀我一同鉴赏么?正好,我现在便同你一道去瞧瞧!”
那女使闻言,侧身一步,她身后随之走出两名侍从,恰到好处地封住了白瑛瑛的去路。女使再次躬身,做了个“请”的手势:“时辰不早了,还请少君莫要让主君久候。”
像她们这样年纪的人,最怕的莫过于在外惹是生非后,被这般“请”回家去,然后开始被迫接受“爱的教育”。
白瑛瑛虽然是穿来的,但……该怂的时候还是得怂。
冉珠星见状,爱莫能助地又递给她一个“乖乖受着吧”的眼神,果断拉着还有些茫然的姜闻溪,迅速撤离了现场。
白瑛瑛望着好友“无情”离去的背影,只得在心中发出一声长叹:
我的老天奶啊,这过的究竟是什么倒霉日子!
白瑛瑛局促不安地坐在马车上,旁敲侧击:“呃……敢问姐姐是哪家的女使?可是……宫里来的?”
她不会又要被带去兴师问罪,再判她三十鞭,然后让司马涟那个倒霉蛋去替她受刑吧?
不行啊,司马涟上次的伤还没好利索,这要是再替她挨上三十鞭,怕是真的要出人命了!
要是真让这小子为了自己送命,她这辈子良心都难安。
白瑛瑛如坐针毡,索性心一横。
这次若是真要受罚,她就立刻再兑换一个“金刚不坏之身”,自己扛下来,反正成就点多,不用白不用。
她一个堂堂顶天立地的大女人,老是让一个男仆替她挨罚,算怎么回事嘛!
女使看着她一会儿忧愁一会儿欣喜的模样,竟一时有些语塞。
“殿下,”她微微欠身,“我是别家的女使,殿下今日……是否在外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
“什么叫不该招惹,我想招惹谁就招惹谁……”白瑛瑛小声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