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女大17
一个月后。
在F1的赛场，在比赛之前，在祝峤车队的休息室，卫泽芝见到祝峤。
红发很适合祝峤，很张扬，和他桀骜不驯的野性很衬，又有一点青春的少年感。他穿着深黑的赛车服，肩很宽、腿很长、很显身材，虽然他身材本来就很好，但这有点制服诱惑了，显得更性感、更英俊。
卫泽芝非常欣赏赛车手祝峤，而祝峤冷冷地看着她，不说话，等她走近他，才冷冷地说，“谁让你来的。”
休息室里的其他人，在卫泽芝进来的时候、都静悄悄出去了。
你啊。卫泽芝迎着他冰冷的目光，轻轻捏了一下他的脸，眼睛含笑，声音也是，“你装够了没有。”
祝峤轻轻地哼了一声，他坐着，卫泽芝站着，他的手很自然地缠上卫泽芝的腰，脸轻轻贴在她的小腹，他听到卫泽芝在笑、然后和他说，“祝峤，比赛加油。”
他没有说话，抬起脸看她。
……
他们接吻了，彼此清醒地接吻，但关系却很模糊。卫泽芝坐在他腿上，他们湿吻，一吻再吻，嘴唇分开也依然贴得很近、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她看到他幸福而迷茫混乱的神情，他直勾勾地盯着她，忍着高兴质问她，“你亲我是什么意思？”
卫泽芝摸摸他的脸，“对不起，我不想负责，不是……你懂我意思啦。”
祝峤不高兴了，面无表情，但其实他也不是很意外，但……他还是舍不得放掉她，所以让朋友给她送比赛的邀请函……更没有办法拒绝她主动的亲密……他紧紧搂着她，“卫泽芝，我不想做你的玩具。”
他轻轻说，“对不起。”
“你不用对不起啊！”卫泽芝的心情有一点复杂，感觉此男被她调坏了！但是她其实没调啊……
卫泽芝肯定他，“你当然可以不做。”
他说，“那我们……还是朋友。”
卫泽芝笑着说，“是啊。”
在认识祝峤前，卫泽芝知道F1，但并不怎么感兴趣。祝峤的第一场F1大奖赛，也是卫泽芝看的第一场F1。
F1是小众的，但它的小众是一种曲高和寡，它是门槛很高的精英娱乐。顶级F1车队（比如祝峤家的车队）一年要烧掉四五个亿美金的经费，它的围场俱乐部名流云集，纸醉金迷，觥筹交错。
今天是排位赛，明天正赛，排位赛单纯比拼速度，抢夺正赛的发车位置。
而正赛不仅比速度，更比车队战略、和对尖端科技的运用，F1是刺激、智慧、昂贵的游戏。
总之，排位赛开始了。
赛车风驰电掣、好像连经过的空气都被扭曲了，伴随着车迷狂热的欢呼，嘈杂、喧嚣，但这是最直接、最刺激的竞技气氛，卫泽芝用眼睛看，也用镜头看。
她情不自禁拍了很多照片。
她发现F1真的很有意思。
祝峤，更有意思。
他戴着头盔，穿着严实的赛车服，其实相当于一种覆面系……外形非常出众，而一直轻松领跑、在赛场上毫无疑问的强大统治力更出众，非常有魅力……
车队耳机里他的声音，冷静，专注，也和她平时听到的不太一样……
他根本是故意的。
他在勾引她。
哎呀！
卫泽芝淡淡地忧郁。因为她感觉祝峤的挣扎有点可怜呀，有点想放过他的……
卫泽芝有点走神，直到周围突然爆发巨大的欢呼，她回过神，同时从车队的无线电里听到工程师激动地祝贺祝峤拿下杆位，听到他说谢谢。
——祝峤夺冠了，虽然在意料之中，但她还是情不自禁笑了，她和无数观众一样高兴地看向大屏上的祝峤。
而她的耳朵里听到祝峤的声音，“泽芝，你在看吗？”
她笑着说：“嗯。很帅的。”
祝峤轻笑一声，然后轻轻地说：“这个杆位是开始，明天见。”
车队无线电是公共广播，是全球直播，所以在赛后的采访、他立刻被追问。
在媒体长枪短炮的簇拥之下，在闪烁不止的镁光灯下，在全球直播的镜头下，祝峤高兴地说，“她是我的好朋友。”
但他的眼神、笑容其实就不是提到朋友的样子，非常甜蜜，所以记者笑着说，“感觉不只是朋友。”
祝峤的笑容立刻收敛了，他的语气也淡了一点，“不，只是朋友。”
……
正赛时开放围场俱乐部，卫泽芝当然是其中一员，而且是不会被忽视、被这些人上人隐隐卖好的中心。
这两天在赛场，祝峤安排的助理一直跟着她，是助理、也是她随身的专业解说，让她更好地享受F1。
如果说看台是比赛最本真的快乐，那围场俱乐部里是高谈阔论的生意、数据、和无处不在的高高在上的优雅冷漠，而车队之家是比赛背后的比赛、是无形的赛道。
她看到车队之家的大屏幕上是密密麻麻的数据，像瀑布一样往下流泻、不断更新，从赛车和车道的状况、车手的生理数据、到对天气的预测、对竞争对手的分析、各种因素都在考虑，F1不仅是速度与激情，更是多层面博弈的精密战争。
车队之家的露台是观赛的黄金视角，也是观看颁奖典礼的黄金视角，卫泽芝靠着露台、清风拂面、居高临下，她听到里面车队成员在欢呼，她看到下面围场俱乐部露台的人举杯轻笑，而再下面人山人海的观众山呼海啸一般的兴奋沸腾。
看到祝峤上领奖台，国歌为他而奏。
……
祝峤接过冠军奖杯。
他情不自禁向车队之家的方向凝望，他知道卫泽芝在那里……想到卫泽芝就感觉……好喜欢、好幸福……
他听到亚军的致辞，亚军后是冠军。
他的致辞先感谢车队，然后：“我要感谢我的好朋友卫泽芝……”
他突然在台下的观众里发现了卫泽芝！
她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
祝峤惊喜地对她挥手，摄影师立刻把镜头推向他挥手的方向、锁定卫泽芝，导播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