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十五章

「统子哥，果然啊，无论哪个时代都有狗眼看人低的家伙。」

「这个伙计明明自己也只是个打工仔，就因为在稍微好点的商铺里工作，就觉得自己身价也涨了，那副刚刚在上的模样真的令人作呕，让我想起了某柜台的柜姐。」

「宿主，只需一两银子便可兑换大姜朝的纺织业知识，如想了解大姜朝轻工业知识只需十两银子。」

柳小满听到后面的价格后，表示人在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的。

「统子哥，我依稀记得之前兑换大姜朝商税制度也才花了一两银子吧？而且你还赠送大姜朝律法知识给我……有没有一种可能，其实你搞错价格了……」

「宿主，没有弄错的。这样吧，看在我们两的交情上，你花十两兑换了大姜朝轻工业知识，我赠送你这纺织业知识吧？怎么样够意思吧！」

「？当我打出问号，不是我有问题，而是你有问题。」

「统子哥，你不会以为我不知道轻工业里包含了纺织业吧？」

「所以才赠送给宿主呀~」

冰冷的电子音强行上升了语调，恶意卖萌，这让柳小满打了个冷颤。

「统子哥，要不你还是正常说话吧。你这样怪恶心的……」

「哦。」

系统的声音毫无情绪，但柳小满觉得如果系统有实体，这会肯定对她翻白眼了，于是连忙安抚着。

「哎呀，统子哥，我开玩笑的啦。你别酱紫嘛，不要生气气啦～」

「……」

「宿主，这样说话确实挺恶心的。」

在听到柳小满做作的声音后，系统也能感同身受了，它刚刚那种语气确实恶心。

「嘤嘤嘤，你这样说人家，人家伤心心，可难过啦。要统子哥送人家十两银子，人家才不伤心。」

「宿主，那你还是继续伤心吧。：）」

柳小满被噎了一下，又恢复正常了，这年头赚钱不易，陈掌柜愿意高价买她方子是因为她救了县令的侄子，可见这幕后的东家和县令的关系匪浅，她可不能老是这样去卖方子，不然最后反而还欠对方人情了。

「那个统子哥，真的不能给我打个折吗？不说五折六折，那最起码给我来个八折吧？」

「宿主，这个价格不是我定的，没办法打折的哦。更何况宿主现在余额一百一十两银子，就不要和人家计较这些了啦。」

「统子哥，那什么……你就不能把你的提点扣了么？」

「宿主，你要不要看看你在说什么？」

在柳小满和系统斗嘴期间，锦华轩掌柜看到她脸上那四分讥笑，虽然眼前的少女衣着朴素可她的气度不凡，这让掌柜一时摸不清底细，便转头问伙计。“这是怎么回事？”

眯眯眼伙计指着一旁的少女，哂笑道：“这丫头摸了云锦缎，我问她买不买，她说只是看看。只是看看还摸什么摸？这要是把料子弄坏了可怎么得了……”

「宿主，你兑不兑换？」

眯眯眼伙计嘴脸实在是难看，柳小满也顾不得和系统讨价还价了。

「换换换。」

「好的，大姜朝轻工业知识已传到宿主脑子里，并赠送大姜朝纺织业知识，请注意查收。宿主当前余额为一百两银子。」

“云锦缎？”得到知识的柳小满突然打断眯眯眼伙计，她走到那匹所谓的云锦缎目前，伸手摸了摸，脑海里涌现的该布料的特征显然和云锦缎的不一样，她直接就笑了，“掌柜的，你们店好生奇怪，拿普通的苏绣冒充云锦缎，居然还卖一两银子一尺？”

掌柜脸色大变，声音大了几分。"胡说什么！我们这明明是正宗的云州云锦！"

“是吗？”柳小满不慌不忙地捻起布料一角，“云锦缎以光如镜面，柔若流水著称，织造时加入特殊丝线，这样在阳光下才会有七彩光泽。而这匹布料……”正说着她拿起布料对着门口，借着阳光仔细查看，“这光泽呆板、纹理粗糙，估摸着是中等苏绣，这和云锦缎可差远了啊。”

“这小姑娘说的头头是道，我们不会受骗了吧？”一位妇人小声说道。

“坏了！”她身旁的另一妇人惊呼，“我上月才在这里买了三丈云锦缎给女儿做了嫁衣，那可花了足足花了我三十两银子啊！要是苏绣哪里需要这么多银子。”

“我就说呢。”另一个年轻新妇也愤愤道：“我给官人做的袍子，才洗两次就褪色了。我原以为是自己洗衣裳力道太大，这原来是假的啊……”

店内顿时一片哗然。原本在挑选布料的顾客纷纷放下手中的云锦缎，交头接耳议论起来。有人愤怒地要求退货，有人庆幸自己还没付钱，更多人则用鄙夷的目光看向掌柜。

“黑心商家，竟敢拿次品冒充上等货。”

“幸亏这位姑娘慧眼识破，不然我们就要上当了。”

“以后再也不来锦华轩买衣裳了。”

众人的窃窃私语让掌柜的额头渗出冷汗，“各位请冷静，许是这位姑娘看错了……”

"我在云州长大，云锦缎见过不下百匹，绝不会认错。"柳小满面不改色地扯着谎，甚至还很有底气地说道：“要不要请县里的织造司来鉴定？”

掌柜顿时面如土色，连连摆手道：“不、不必了。许是伙计拿错了……”他转身狠狠瞪了那伙计一眼，“混账东西！怎么把库房的次品拿出来了？还不快给两位姑娘赔礼。”

眯眯眼伙计傻了眼，但在掌柜的逼视下，只得低头认错。“都是我的不是，对不住了，冤枉这位姑娘了。”

掌柜又亲自取来两匹上好的杭绸，亲自取来两匹明显质地更好的布料，“这两匹杭绸送给两位姑娘赔罪，还请高抬贵手……”

那被伙计推搡的少女怯生生地拉了拉柳小满的衣袖：“姐姐，我们走吧……”

柳小满点点头，临走前还是对掌柜冷冷丢下一句。“做生意讲究诚信，以次充好终究会自食其果。”

掌柜连忙拦住她，好声说道：“这位姑娘留步啊。方才那件青竹襦裙，一两银子您拿走，算是赔罪了。”

柳小满想了想，还是掏钱买下了那件衣裙，毕竟她是真的蛮喜欢的，而且她也确实需要体面些的装扮。

走出锦华轩后，那少女突然对柳小满行了个礼。“多谢姐姐相助。月蓉今日方知，原来市井之中亦有侠女。”

柳小满连忙摆手道：“举手之劳罢了，那些人就是欺软怕硬，稍微强硬些他们就怂了。”

少女掩嘴轻笑，眼中闪着狡黠的光，她轻生说道：“姐姐方才说在云州长大，可是真的？”

柳小满脸一热，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这个稍微夸大了些……”

“我就知道！”少女拍手笑道：“姐姐那番话说得有理有据，连掌柜都信了，我还当是真的呢。”

阳光下，少女的笑容纯净明媚，与方才怯懦的模样判若两人。柳小满不禁好奇问道：“姑娘怕不是农家女吧？”

少女四下看了看，压低声音，小声嘟囔着：“实不相瞒，我是偷跑出来的。爹爹从不让我独自上街，今日趁他出门，我换了丫鬟的衣服溜出来，想看看市面上的新花样。”

柳小满愕然，“这、这太危险了。你爹是谁？我送你回去吧。”

“我爹是林世安。”少女眨眨眼，见柳小满一脸茫然，又补充道：“城里人都叫他林半城。”

「统子哥，这林半城是谁啊？很有名吗？我系土狗哇，原主也没听过这号人物啊。」

「宿主，林世安是相山县的首富，据说家产占了半个县城，故而被称为林半城。且这位林半城还花钱买了个员外郎的官职。」

「我天！我这是遇到富婆了啊。」

“林半城？”柳小满这下真惊到了，万万没想到随手帮助的少女，身份居然如此不简单。“你是林员外的千金？”

少女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叫林月蓉。姐姐怎么称呼？”

“柳小满，家住陆家村。”柳小满下意识回答，随即反应过来，“林姑娘，我还是送你回府吧，万一出了什么事……”

“别急着送我回去嘛！”林月蓉拉住柳小满的手，“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姐姐陪我去看看其他布庄可好？我平日学的都是琴棋书画，女红反倒生疏了。下个月爹爹寿辰，我想亲手给他做件衣裳，却连选布料都不会。”

面对林月蓉期盼的眼神，柳小满心软了。想想自己也没什么事，况且她原本也打算买些衣裳首饰的，于是便点头答应了。“那我们就随便逛逛，看完两家后我就送你回府。”

想到去办事的柳青山，柳小满又继续说道：“你在这等我片刻。”

柳小满回到跃鳞楼里找阿福说了几句话，让他转告柳青山自己去买衣裳了，买完便回来。

等柳小满从跃鳞楼里出来，林月蓉欢喜地挽住柳小满的手臂，两人如同相识已久的姐妹般向另一家布庄走去。路上，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