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13

“你要跟我一起吗？”阿尔忒弥斯微笑着。

“要。”塔尔塔罗斯坚定的回答。

“那上来吧。”阿尔忒弥斯悲悯的看着山林中栖息玩闹的生物。

银色的车撵御风而起，所过之地万物冰封。

生命在诉说，生命在哀悼，生命在死亡。

阿尔忒弥斯看着眼前的场景，不忍的闭上了眼睛。

塔尔塔罗斯静静的看着他，没有动作，这是他自己的选择，那他也当承受起选择的后果。他喜欢他，但他不会阻碍他的成长。

“我没事了，我们接着走吧。”阿尔忒弥斯睁眼看着眼前的景色，他知道这是第一次，但还会有第二、第三次，他总要习惯的，倒不如现在逼自己一把。

说是接着走下去，阿尔忒弥斯只感觉眼前一片红色，刺眼而又夺目，耳边传来一阵阵哀嚎，可仔细听，他们又不复存在。

本应按主人心意走下去的冥车，也因为没有主人的操控而停下。

天上皎洁的明月底处出现点点红色，慢慢蔓延至月亮全身，皎月由此转为红月。

“阿尔？！”塔尔塔罗斯担忧的呼唤阿尔忒弥斯，他不理解为什么仅仅是履行使命，能让他的月亮从洁白变成血红。

阿尔忒弥斯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靠在塔尔塔罗斯肩膀，剧烈喘息着。

等到缓了一会后，他才轻轻开口∶“塔尔，你帮我驾驶月车吧。”

听着阿尔忒弥斯似撒娇般的话语，塔尔塔罗斯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他接过阿尔忒弥斯给他放权的月车。

“你要去哪里？”塔尔塔罗斯询问，他只知道阿尔要带他走，可去往哪里，他毫不知晓。

“向……前，月亮……会……指引……道路。”阿尔忒弥斯耳边哀嚎的声音逐渐加重，塔尔塔罗斯的声音空洞而又飘渺，似从远处传来，又似如梦一场的虚幻。他挣扎着，向塔尔塔罗斯指明道路。

阿尔忒弥斯不知道要怎么形容这样的感觉，他看见无数的亡魂在向他祷告，祈求他为他们指引道路。

耳边的低语则诉说着他们对于他的不满与怨怼，他们在悲祭过往，他们在寻求答案。

可阿尔忒弥斯知道答案吗？

他不知道。胸腔内的神格在疯狂跳动，他的本能在为他指引，所以他便做了，即使他的内心在不忍。

奥林匹斯山。

新的宴会正在举行。

阿波罗看着天上被染红的明月，脸色苍白，手中的里拉琴坠落在地。

原本热闹的宴会随着里拉琴的坠落画上了名为寂静的篇章。

众神看向天上的红月，又看了看独自一人赴宴的太阳神。

谁都没有开口，又或者说谁都开口了。

“阿波罗，阿尔他在哪里？”宙斯开口打破僵持的场面，其一是他作为神王，还是要保护十二主神的，其二便是他作为阿尔忒弥斯的父神，要是他出事只能说在把他的脸面丢在地上磨擦。

“我不知道，父神，参加完海洋女神忒提斯的婚礼后，阿尔他说还有事情就让我先回奥林匹斯了。”阿波罗强装镇定的回复，虽然不知道阿尔发生了什么，但他和阿尔绝对不能被发现弱势，要不然就会像阿芙洛狄忒一样，任人摆布。

“赫尔墨斯，你速度快，去找找阿尔现在在哪里，能带回来的话就带回来。”宙斯一锤定音。

“是。”神使赫尔墨斯离开奥林匹斯前去寻找。

“父神，我能否下山去寻找阿尔。”阿波罗有点心慌，他的预言告诉他，一旦赫尔墨斯没有找到阿尔，阿尔将永远不会再出现在奥林匹斯。

“不用了，我亲爱的儿子，相信我们的神使赫尔墨斯，现在我以神王的身份，命令你举起你的里拉琴为我们伴奏，让这次宴会继续进行。”宙斯坐在王座上举起酒杯大笑着。

阿波罗咬牙拿起里拉琴，宙斯总归还是神王，而神王的命令不容忤逆。

阿尔，等我，我会找到你的。

特洛伊。

“看天上，月亮变成红色了。”有人惊恐喊到。

“这一定是月神大人对于国王不肯将帕里斯王子的身份去掉的警告。”有人冷静分析。

“我们要去游街。”有人提出方案。

“我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