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交换生
在帝国内部，本次会议有着非比寻常的意义，尤其是针对帝国后续方向。
可以预见，那绝对会带来变革！
而对现场所在各领域领头人来说，是一个观念上的重塑。
他们重新认识了小殿下在陛下心中的地位。
同时，也重新认识了其的能力。
即使没有在帝国成长，她依旧具备足够匹配身份的素质和品格——以帝国皇帝为主导的过程中，即使不被点名时没有主动吐露意见的意思……可坐于上首的那位似乎不允许这样的状况出现。
能坐在这里，没人是蠢货，只是有反应时间的长短之分。
获得的权限极其宽泛，且之前已经接触过一些帝国事务，对某些事件表现出过度的熟悉。
以上，就是是帝国公主所展现的。
每个人都感受到一件事：陛下隐藏较深的敲打——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比起机甲的出现，这当然是小事，甚至于不应该花费精力去了解。
但人类和机械的区别有一点就是好奇心！这通常也是理论进步的根本驱动之一……
所以无论接下来是否有足够多的空闲时间，他们都打算抽空从另一个名字入手：“梅里安”！
其次，还要看看自己手底下是不是有人做了不好的事，让陛下在这样重要的场合，还专门做了“准备”。
短暂的几个小时交流中，针对塞莱娜·西卡林，现名边钰的帝国公主，所有人的认识一次次刷新。
两位皇室成员离开长桌时，熟识的人互相递出眼神。
即使明确已完全离开，他们也不敢就这件事做出什么评价。
主脑关注度为一级的公共区域，只有那位真正直属陛下的军方人员开口，“看起来，殿下的生活很丰富。”
谈判官波兰妮深以为然。
不过她不会参与下次会谈前的“闲暇”，而是同样起身离开，独自为下一次会谈做准备。
夜晚的时间已经确定，有一定了解的前提下，她依旧是最合适的人选。
……
还有准备要做，克鲁德克制了询问、叮嘱的冲动，简单说两句就放人回去休息。
他甚至没送人离开，迅速就返回办公区域。
今天的会议记录和往常不同，内容的混乱显得不像是一个会议。
但实际上，正是混乱的那部分，才具有价值。
一遍遍阅读，结合比尔的辅助分析，他逐渐有了一些想法。
浅色的眼瞳中，有情绪慢慢沉淀。
侍官房间内，比尔少有地在精神海之外显示出情绪，他叹息着道：【陛下，帝国走到十字路口了。】
……
时间过短，被安排在高德隆区休息的几位参会成员，利用下次会谈前的空闲时间观察“梅里安”。
他们权限都不小，或者说，没人对探寻行为进行阻拦，才使得搜索毫无阻碍。
沉默弥漫在宽敞的房间内，围着桌子的领头人没一个出声。
富尔德左右看了一眼，“波兰妮休息好了吗？”
“没有留言，不过都在这里了，你难道还害怕她睡过头？不可能会有意外。”
气质沉静的某位，对这人转移话题的行为略有不满，“开始之前，我们或许可以对情况进行梳理。”
“……行，你说得对，我没什么想法，陛下对，不，应该说殿下对今天发生的事有所预料，至少名单是对的，名字也是对的。”
“这也就说明，至少目前星际海盗希望我们可以参与之后的研究，一般情况下，这会有几个原因……”
各自发散思维，但和陛下没有明显指明可能的走向相同，科学主义盛行的现在，没有根据的猜测通常不会太受重视，直到有足够条件出现……
他们记录了所有的想法，而不是像智脑一样，可能性不够的猜测直接摒弃。
进入收尾部分，话题自然而然地转到那位身上。
“……以我的眼光来看，殿下确实继承了赫希殿下的战斗天赋，但因为没有接受体系化训练，显得较为混乱，而这种矛盾和混乱，在战斗中有时候会发挥出意料之外的效果，也不完全是坏事。”
“根据唯一一次的战斗影像来看，她的精神力极高，而陛下放心她自己离开D星系，可以印证这点……嗯，陛下知道‘梅里安’的存在，这毋庸置疑，直播中也曾出现过‘家人’，那或许就是陛下配合之下的身份产物。”
“萨博应该也知道什么，我回去之后会询问，但你们也知道，他实际上可以算和我平级，不一定能得到真实准确的答案……”
中间部分有一部分描述相当滑稽，尤其是涉及陛下使用假身份，甚至还曾用假身份在直播间提出要求……但军部来人的口吻和身份都为内容做担保，没人轻视。
“也就是说，我们也不能让殿下的身份‘暴露’？”
这个反问有些奇怪，毕竟帝国是“自己的地盘”，居然也需要隐藏身份了吗？
可这毫无疑问，毕竟陛下都配合着。
“我不知道这是出于殿下自己的想法，还是有额外的考虑，至少前几天她都还在外面。”
停顿了下，男性肯定道：“那是军队驻扎的外围，或许她担任着‘巡视官’的职位……”
“这次回来，应该也是因为出现了必须的事务要处理。”
几人不约而同想到这次会议，想到星际海盗的异常……
这下，确实没人再有异议了。
有位头发掺白的老者笑了声，以调侃作为共识的结尾。
“现在，我们倒是不叫她小殿下了。”
明白接下来的发展形势，他们的担忧消退不少，听到这样的话也不辩解，或豪放、或矜持地笑起来。
凝固的气氛重新开始流动了。
她的身份很明确了。
不再只是“赫希·西卡林的女儿”。
……
鼻尖一阵发痒，边钰没忍住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还好比尔接触着精神力，脑海里的话语不会被盖住。
【……也就是说，里沙对您的精神力提升有帮助，但量没达到的时候，提升极其细微、有限，我猜测，不仅是对您，对其他帝国人也有作用。】
【但问题就在这里，现在只有您能看到那块核心，您自己就算完全不需要睡觉，收获也无法供给整个国家，所以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是在保证您自身发展的基础上，尝试寻找普通人发挥作用的方式。】
“其实，我们首先的问题是，确定那确实有作用。”
边钰没被带偏，接道：“还有一件事，‘里沙’或许可以给精神海受损的人试一试。”
和精神力Ⅰ类疾病一样，精神海受损的结局只有一个——死亡。
不同的是，前者只要爆发就只需要几天，后者周期更长，可以寻找治愈的途径。
这并不是突发奇想，而是克鲁德刚才提到的——诺维特抵达之前，有部分战斗或是其他原因精神海出现问题的人会运去725，进行新一轮的安置。
其中就包括属于Ⅱ、Ⅲ类的病人，成因复杂，边钰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做好，只说可以去看看。
在那之后不过一分钟，名单就传递到终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