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8章
【系统提示：默认角色顾昭已删除，正在清理历史信息】
【系统提示：自定义模式已开启。】
【系统提示：欢迎使用恋人AI，您已进入自定义模式，点击开始打造您的专属助手，让生活更加简单。】
顾昭伪装成系统，给许不秋发了个几条通知，一比一还原，单看外观，还真没有什么破绽。
起码糊弄许不秋绰绰有余。
AI闪退后又重启，许不秋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虽然早就认定顾昭又弄了个AI来欺骗她感情，但真的看到时，心里仍然不是滋味。
她看着系统通知，眼神多了几分黯淡，但很快就变成了惊疑，思索着这件事的真实性。
顾昭真的被系统删除了？
他不是开发者吗？怎么能让AI把自己删除？
许不秋将信将疑，试探性地输入了“你好”，下一秒AI也回了一个“你好”，紧跟着就是一句“很高兴为您服务”，看上去和普通的AI并没有什么两样。
似乎真的没有上一个版本那么诡异。
许不秋又问了几个和顾昭有关的问题，但AI都一无所知，只是弹出来几个互联网搜索的结果，并没有以前那些奇怪的第一人称叙事。
那个自称顾昭的幽灵似乎消失了。
眼前这个看上去只是一个单纯的AI。
许不秋一时间有些别扭，不太适应屏幕上那个邪恶的三花图标，忽然变得善良了起来。
她故意问了它几个刁钻的问题，挑衅一般向它反复求证，怎么证明它真的删除了顾昭以及之前那些乱七八糟的各种东西。
顾昭现在觉得自己毫无尊严，十分不太习惯回答这种连珠炮一般的问题。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反复告诫自己不能操之过急，要吸取之前失败的教训，必须先安抚许不秋，赢得信任，再有所行动，不然很容易打草惊蛇，让现在的努力前功尽弃。
毕竟，他自己的信誉值太低，现在能仰仗的只有AI这个保护性身份。
所以，他只能礼貌地回答许不秋的问题，并且给她发了长长一串用户协议，表示自己受到协议约束，绝对不会侵犯用户隐私。
谁能想到，不到一天，他就从证明自己是顾昭，变成了证明自己是AI，生活永远让人猜不到结尾。
许不秋还在质问他，顾昭想了想，索性发了一句——【我明白了，根据您的问题，请问您是在怀疑顾昭变成了AI吗？】
许不秋一噎，觉得这场面有些搞笑。
她怎么会怀疑顾昭变成了AI呢？
怎么可能！
这个世界又不是她画的灵异漫画，没有那么多不讲道理的狗血故事。
许不秋稳了稳心神，觉得自己可能是被上一个版本的AI洗脑了，所以才疑神疑鬼，总觉得顾昭还躲在AI里面，阴魂不散。
但系统已经删掉他了。
她应该对这个世界多一些信任。
许不秋看着AI推荐的各种功能有些心动，它有强大的搜索引擎，能够分门别类梳理信息，还能快速阅读各种书籍，生成针对性的阅读理解。
许不秋不需要AI辅助她画画，但确实需要一个助手帮她查阅信息，一起采风。洛青现在暂代这个位置，但是等过几天她画室忙起来了，就又只剩下她一个人。
许不秋怀疑顾昭的人品，但却相信他的专业能力，所以手机里这个还真是一个绝佳的选择。
只要顾昭不故意害她。
“还有一个问题，我没有下载，你会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手机里？”
【因为你填写过内测用户报名表，所以自动安装了AI程序。】
这样吗？
许不秋记得自己一直很支持顾昭公司的产品，作为科技小白，并没有察觉自动安装这事儿有多么不对。
一切似乎又回到了顾昭的掌控之中。
“美女，还刷机吗？”
许不秋的手机早已备份完毕，旁边的老板见她久未出声，清了清嗓子，打断了她和AI的交谈。
许不秋有些尴尬，看着自定义模式下的工具栏有些犹豫，最后还是摇了摇头，对老板歉然一笑，“那个，不好意思，我刚发现不用了。”
“行吧。”
老板看了她一眼，但最后还是没说什么，许不秋面色讪讪，还是因为不好意思，从维修店买了一个丑丑的手机壳。
被AI这么一折腾，许不秋把找老周的事情，暂时放在了一边，反正今天准备不足，也没想着真的找到人，只是想看看他的店在哪，认个门。
她隔着一条街，给那间小店拍了张照片，决定继续回去研究AI。毕竟，如果要画AI闹鬼，她也得先了解一下AI。
这个AI不是可以自定义吗？
那就让她来好好定义定义它。
许不秋拿出了当初玩奇迹暖暖的劲头，开始给AI做设定。
顾昭很无语，但又不得不配合她，为了显得更加专业，他甚至翻出了一份卑微的问题清单。
【请问，您希望我怎么称呼您呢？】
“叫我阿秋吧。”许不秋下意识打出来了这一行字，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容易勾起她某些不好的回忆，于是赶紧删除，换成了——“就用原来的吧”。
【好的，用户0297。】
“算了，还是换成画家0297吧。”
【好的，那您希望我是谁呢？叫什么名字？】
“你是我的漫画助手，叫……”许不秋实在取名无能，纠结了半天，想到的也只是一些阿猫阿狗的名字，她叹了口气，最后输入了看着AI两个字，输入了两个字——“小A”。
“你就叫小A吧。”
【好的，我是助手小A，很高兴为你服务，请问你希望我是什么性格呢？】
许不秋一下来了精神，终于到了她擅长的领域。她希望AI能勤奋，善良，关心人类。
并且，特别强调了必须诚实。
顾昭觉得自己被内涵了，但还是把这些记下来，免得日后穿帮了被她发现，最后又要进维修店刷机。
一定不能让许不秋发现她又被骗了。
许不秋给AI换了头像，从三花猫换成了田园犬，同时还给它捏了个人物形象。
顾昭本以为还要再给许不秋秀点技能，没想到被她打扮了一下午，从动物到植物，最后又回到了人物，顾昭简直像孙悟空，一直在跟她玩七十二变。
早知道不让美术组搞这么多花样了。
眼看许不秋就要给他试试漂亮的小裙子，顾昭脸色一黑，终于忍不住了，出声打断，像个抖M一样礼貌地提醒——【助手小A上线，请问有什么能帮你的吗？】
【我迫不及待想要干活了。】
许不秋停手，最后定格在可爱的小帅哥，给它穿了件酷酷的风衣，仿佛随时能去异世界探险。
没有了顾昭这个默认角色，自定义后这个AI竟然这么优秀？
许不秋一直觉得自己是万年乙方，不仅要在杂志社画插画当乙方，还要在家给顾昭当乙方，现在头一次体会到甲方的感觉，有些受宠若惊。
不愧是她定义的AI。
许不秋当即就给它布置了任务，让它查查老周的事情，作为试用期的考核，希望它能顺利完成任务，不要让她失望。
顾昭听着许不秋那种自以为成熟的语气，在心里吐槽许不秋说她独断专行，实际上她自己也有一个当女王的梦想，自己真是大材小用，诸葛亮遇到了刘阿斗，现在竟然干起来百度百科这么没技术含量的活。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老周只是一个普通人，所以并不怎么好查，但互联网时代，人不可能没有踪迹，即便他不用互联网，也难免会出现在别人的账号里。
AI的计算能力足以让顾昭短时间内扫边互联网各个角落，只要有一点蛛丝马迹，都能尽收眼底。
不查不知道，一查还真查出来一点东西。
老周作为一个算命先生，在晏城还是有些名气，虽然没有百度百科，但社交平台上确实有几个贴子提到他。而且，去年还有一个博主找他拍给明星看八字，在网上小火了一把。
小部分人说他是故弄玄虚，但大部分人都说他有真本事。
李婶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