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第 64 章
落日西斜,沉入山边。
整座城市的灯火星星点点先后燃起,直至霓虹尽染,成了整座城市的光亮来源。
此时已经接近晚上九点了,林婼甩着车钥匙,唇畔保持着一抹深深的笑意。
她就这么脚步轻快地,回到公司附近的公寓。
刚打开公寓的大门,一阵食物的香味扑鼻而来。
林婼好奇地朝厨房摸了过去,很难得地看到男人高大的背影,站在灶前。
“你煮东西?”
她上前抱着程遇的腰,往前噌看了一眼锅里,是奶白色的鱼汤,更是惊讶了。
惊讶归惊讶,摸到腰部的小手还是很不老实地朝肌理轮廓分明的腹部而去。
其实也不怪林婼惊讶。
程遇与林婼一起也接近一年了,但是其实他们二人都没怎么下厨过。
如果想在家里吃饭,都会事先预约大厨来到家里做好饭菜。
当然,南城人,可以不会做饭,但一定会煲汤。
只是,鱼在林婼眼中是高级食材。
程遇突然露了这么一手,着实让她觉得诧异。
程遇没空看她,一手正忙着拿漏勺将鱼肉碾碎,捞出。另一只空着的手握紧腰际间作乱的小手。
语气带着控诉道:“舍得回来了?我跟鱼都等你三个多小时了。”
本来是清亮的鱼汤也已经变成了如今的奶白色模样。
他原本打算加牛奶的念头也因此打消了。
林婼可一点都不愧疚,语气十分轻松地说:“我不是说了晚上不回来吃饭吗?难道你没吃饭?”
“吃了,”程遇再次握紧林婼的小手,“好了,别动!”
此话一出,林婼是彻底不动了,连声音都不出了。
待程遇处理好手上的活,才发现自己身后的人早已安静了许久。
程遇回头,看着林婼抿着嘴,垂着眸的模样,心忍不住颤了一下。
转过身来,双手捧起林婼的下巴,柔声问道:“你和……明夫人的见面不愉快吗?”
此前他也发信息问过,林婼回的是‘还好’。
他信了。
如果真不愉快了,她也一定会直接说出来。
只是,林婼这个人,有时候会将一些正常人应该有的委屈,难受都淹没在强势中。
林婼顺着他的手抬起头来,垂下的长长的睫毛阴影落下遮住眼底狡黠的情绪,抿起嘴。
她怕自己不把嘴巴抿好就会不自觉的弯起。
捧着下巴的手放下,男人叹了口气,将她拥入怀中。
木质松香将她紧紧围住。
“算了。我不问了。”他的嗓音微沉。
林婼嘴角弯起一个深深的笑,埋在他胸口狠狠地吸了一口气,抬头,踮起脚尖。
‘啪唧’地亲了一口他的下巴。
“明夫人说,你挑的旗袍很好看。还说……”林婼顿了一下,眼神亮晶晶地,“我更好看。”
程遇触不及防,木了一瞬就反应过来了。
眼神松了下来,笑得无可奈何,“不是,你怎么……”
但看着林婼清澈透亮,盈满笑意的眼,后面的话是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行!”程遇摇了摇头,“那喝汤,我学了很久,今日还炖了好几个小时的。”
程遇拿出一个白色的碗,舀了半碗奶白色的鱼汤,目露期待地递给她。
林婼接过,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
鱼汤很烫,但很鲜美。
“好喝!”
林婼朝倚在流理台边的程遇竖起大拇指,“咸淡也刚好,你这厨艺,很棒。”
她没看见的是,早已被程遇倒掉两次的垃圾桶已经半满了。
“喜欢就好。”程遇就这么看着她喝汤。
直到她快喝完的时候,才说:“身上都是味,我去洗澡了。你慢慢喝。”
目光在她红润的唇畔上停留了几秒,眼眸中比平时深沉了几分。
林婼打发他:“那你快去吧。”
身心都被鲜美的鱼汤抚平,没有时间琢磨他忽然有些低哑的嗓音。
未想,还没等林婼将碗收起,浴室就传来了他的呼喊。
“婼婼,帮我拿衣服。”
林婼:“……”
本想拒绝,但算了,看在鱼汤的份上。
林婼慢吞吞地拿了一件他惯穿的睡袍,来到浴室门口。
叩叩叩。
“你的衣服。”林婼扬声。
程遇打开门,湿哒哒的手臂伸出来,目标很明确,一把抓住了林婼的手腕。
将她拽了进去。
此时卫生间内,林婼被一把拉到了内侧洗浴的地方。
喷头未关,顶部的顶喷花洒和手持花洒全都开着,不过几秒,林婼浑身都湿了个遍。
她伸手将脸上的水花抹去,有些好笑。
“怎么这么小孩子啊,搞的我全身都湿透了。”
此时林婼还是觉得程遇只是想捉弄回来。
程遇却恃着身高,一步步逼近,脸上挂着笑,眼中暗流涌动,声音又低又磁,“哪里湿了?我看看……”
林婼:“……”
她被压在了浴室的白瓷墙上。
身前是程遇湿哒哒却又温热的身躯,身后是冰凉的瓷砖。
头上水温恰到好处的水一刻也未停歇的喷洒着。
而唇上,被他吮着,撬开,破门而入。
疯了!
思绪很快涣散,漫天都是旋转的星辰。
林婼的左手不自觉地勾住他的后颈,另一手往下探索。
他鼻息忽地加重。
勾着她的舌头,邀请到自己的口中。
含着,吮住。
如同两条小蛇,嬉戏,交缠,共舞。
他的手,指腹微粗,熟练而又有节奏地在她的身上各处游走,点起一簇又一簇的小火焰。
焰火越来越旺。
将她烧得不知今夕是何夕。
被封锁得极紧的唇畔还是泄出几句声音。
“好听……”程遇低哑的声音从喉际传出,缓缓下移身子,往下探索,未再封住她的唇。
林婼仰起修长的脖颈,口中更是抑制不住地,一连串的声音溢出。
她的双腿早已发软。
全靠某人扶着她的腰才能站稳。
双手垂下恰好覆在他的头上,指尖随着他的动作,揪着他早已湿透的黑色短发。
水声淅淅沥沥,掩不住一串又一串的声音,她难以自持地战栗着。
直至林婼精疲力竭,程遇才站起身来。
脸上的水分不清楚是浴室的,还是她的。
程遇笑得邪肆,俊逸锐利的五官欺进,“原来你喜欢这样……”
此时林婼身上只剩一件单件的白色衬衣,扣子早被一颗颗打开,湿透的白色单衣,什么都遮盖不住。
她半倚在程遇身上,长长的睫毛接住落下的水,在她半开半阖的双眼前形成一道水帘。
她双手圈住他的脖颈,听着他还有些急促的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