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礼物
温怀霭顺嘴问：“哥，怎么提前回来了？”
“不提前回来不是看不到别人送你回来的情景。”
温怀霭撇嘴，说自己心情好，顺势和他讲了实战中遇到的人和事。
期间盛越照旧给她做甜面作宵夜，从餐桌到洗手池，温怀霭吃完站在门边看盛越善后，她听盛越问，“信息素实战的能力什么时候精进的？”
“你不在的时候。”温怀霭耸肩，说，“你不知道的多着呢。”
“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信息素吗？”盛越这句转折来得突然，直把温怀霭都打了个措手不及，她还停留在上一个话题。
实话说，这一刻她是有些紧张的，紧张盛越知道多少，紧张对方反应如何，但一切都是疑问，她心里没底，决定装傻充愣，“什么？”
“温怀霭。”盛越动作迅速，说话间厨房已经被收拾得干干净净，而后旋身朝温怀霭而来。
“嗯？”许是氛围太好，温怀霭迟钝地沉溺于当下，还没有察觉到盛越喊了她的大名。
“听说你在抽取信息素。”
信息素一事仅有几个当事人得知，医院相关负责人员有保密义务，向棠方雨则没有向盛越透露的动机，温怀霭本就心虚于向盛越透露此事，也心知盛越私下调查不占理，随即反问着，直直看向盛越试图占领道德高地，“哥你调查我？”
“所以你承认在抽取信息素了？”
“所以你也承认你在调查我了？”
她随即又担心，盛越既能查到信息素的事，是否又会查到她要前往□□中心的事，因而语气也急了。
“队里最近确实在做相关调查，信息素不允许被私下交易的律法你不会不知道，好巧不巧近来流传有个从omega分化过来的beta提供一剂难求的信息素，又恰巧我身边就有这么一个人选，实在是让我想不多想都难。”
盛越一番话接二连三朝温怀霭砸过来，道德高地占领失败，正纠结着如何回话，她又听盛越对她继续道。
“身体感觉怎么样？听说信息素抽取很难受，虽然我咨询过医生说本人看起来没大碍就不会有什么事，但我想听听你本人的真实感受。”
温怀霭也不知缘何，前些日子抽信息素难受得直干呕那会儿，身边向棠没问过一句她的感受她都没有什么情绪，然而现下听到盛越滞后的一句关心，她眼眶一酸，眼眶泛起泪意，只她飞速轻快地眨眼，控制着不让眼泪流下来。
两人面对面，顶上灯光将温怀霭的情绪照得无处遁形，盛越见状一愣，伸手过去兀自给她揩去眼角泪迹，“哭什么？”
从小到大温怀霭在盛越面前哭的次数屈指可数，她有些不甚自在地撇过面颊，盛越收手把指尖的濡湿攥进手心，两人一时陷入沉默。
半晌才摇摇头，温怀霭说自己困了，还是早点休息。
盛越无奈叹一口气，自身后喊住她，“温怀霭。”
“哥哥，我困了。”温怀霭背对着他，语气软下来，任盛越想对她说重话都不忍。
“知道你这件事儿后我是有调查你，不过也只有这件事儿，哥哥向你道歉，对不起。”盛越说得真挚，让温怀霭也不免产生些自己瞒着对方的愧疚，“去睡吧，”
*
比赛结果已经出来，温怀霭上了获奖名单，恰巧盛越生日就在这个周六，前些天盛越问她信息素的事情还历历在目，温怀霭没好意思和盛越说话，两人近些天来破天荒地一个屋檐下零交流。
至于礼物，她锻造了一个刻有盛越入队编码的铭牌作为今年给盛越的生日回礼，特地找了研究所专用储存高级样本的材料，内里藏有她本人抽信息素给方雨时，医生还予她自己保存的样本。
样本不多，于温怀霭而言并不负担，送盛越这个纯属心理安慰。
ao之间尚且可以用信息素安抚对方的发情期，但她这个已经二次分化的beta，似乎并没有相关考证——这方面的资料太少，她无从得知。
因而她决定将这管于她而言没有用处的信息素制进这块铭牌中，即便以后他们分别了也能代替她在盛越身边，一如盛越给她的哨子一样。
只是现在盛越对她抽取信息素这事持反对意见，只是现在重新准备礼物显然来不及，温怀霭一时半会儿没想出出路，打算暂且瞒着盛越说是个牌子，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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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生日这天如期而至。
温怀霭这天到温家时是管家迎她的，比她告诉盛越的时间早一个多小时，盛越原打算来接她一起去温家吃饭，但温怀霭这天还在街区加班，来回反而浪费时间，因而温怀霭说动两人各自出发。
管家也没料到她提前到，“少将比你早到一会儿，现下楼上书房和温太太他们聊天呢，我去叫他们。”
见管家手上有事在忙，温怀霭打断他，“我去吧。”
书房在相对靠里的位置，温怀霭一路走过去，一眼看到书房门没有关，屋内向棠的声音稍微大些，可以零星听到字眼，其他人声音倒是无法听见。
温怀霭无意隐藏自己的到来，直到她听见有人提到了自己的名字。
一边是听人墙角的不道德，一边又是好奇心的驱使，反复纠结中，她忽然听方雨抬高了声音，“可是温怀霭也有权利知道自己的事情不是吗？”
“你好像没有搞清楚状况。”盛越冷淡的声音接而传出，“我们之前有话可谈的前提，是建立在一切瞒着她的基础上，没有这个前提，其他什么都不是。”
话落，场面一时陷入沉默，房内鸦雀无声，走廊的温怀霭亦没有动作。
“这个话题到此为止，我不希望有除了在场以外的人知道。如有下次，”温怀霭心脏嘭嘭，从未觉得盛越的声音如此陌生过，“我会用我的方式确保话题的保密工作。”
“好了好了，小雨，这事确实是你的不对，你哥他也是为了霭霭好......”
后续的话温怀霭再听不进去，担心房间里的人随时出来，她心虚杂乱亦不想多待，怕见了面难堪，脚步放得比来时要轻，生怕惊动不该惊动的人。
温怀霭下楼后，楼上的对话还在继续。
向棠不知想到什么，忽而道：“方雨她......也算时你妹妹吧？”
一旁的方雨好奇抬眼看去，“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