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婆媳变妯娌
“这几天,天天进食了荤腥,没少拉肚子吧?”陆广白先开口说了这么一句。
郑南乐:“……”
所以说,古医到底是怎么变成非遗文化的?
因为他们说得太准,嘴还没边界感,使得病人痛失隐私,只一味打压?
“就前两天拉了肚子,这两天没有拉了。”郑南乐倔强强调。
没有天天拉。
“你身体的恢复能力,比我预想的要好,几天米油、茯苓山药养下来,胃气开始升发,能消化掉荤腥了,不过我还是建议哈,肉少吃点,会给肠胃造成负担。”
“每餐可以吃约莫一鸡腿的肉,不单独吃,搭配着五谷吃,尽量少食多餐,一次性不要吃太多。”陆广白道,“米油和茯苓山药继续吃,三天后再看看。”
陆广白暗暗点头,还是年轻好,身体恢复得快。
像他爷爷,怎么养也就维持现状。
郑南乐连连点头,又道:“我中的药呢,怎么解?”
她还是好奇这个。
“你体内药性不多,多喝热水,熬过去就行。”陆广白开口,“要是实在难受,我可以给你扎几针,疏解药性。”
说着,收回手,将银针重新拿出来。
郑南乐满脸失望。
就这?
转念一想,好吧,还真只能就这,总不能建议她睡男人吧?
只是太过正常,有些乏味。
她懒洋洋地开口,“你的手刚抠了谢荣华鼻孔,又在地上摸了一手土,给我脉诊针灸居然不洗手。”
后边‘太邋遢太不讲究了吧’几个字,在瞧见陆广白的神色,咽了下去。
陆广白站在原处,神色失落,像是要哭出来。
啊,她好像也没说什么吧?
郑南乐不解。
不过她盯着陆广白,咽咽口水。
青年脸似葫芦,漆黑的大眼莹润汪汪,要哭不哭的样子,像个可爱的表情包,有点可口。
她一瞬间觉得自己有些变态。
对上这么一张说不上俊俏的脸,也能瞧出可爱来。
是前世丧尸太过难看,使得现在稍微平头正脸,就觉得漂亮了?
眼光降级得太严重了吧?
但陆广白脸瘦,显得眼睛又黑又亮,像个萌萌哒的小动物。
伤心难过时,真有那么股‘我见犹怜’的味道。
郑南乐干脆道歉,“不好意思啊,我没有质疑你医德,也没有说你卫生习惯不好的意思,我只是提醒,提醒一下。”
“不必要道歉,”陆广白深吸一口气,“你说得没错,我身为大夫,应当比病人更注意卫生。”
陆广白确实被郑南乐那句话干破防,也确实难过。
但更多的,还是被点醒。
村里有口井,村前小河边有口泉,不管是井还是泉,村里打水十分方便,而他这牛棚就在山脚下,前往井或者泉,得穿过整个村子。
至于打山溪水?
爬山比穿村还累。
牛棚里目前住了五个人,其中两个老且病,两个虽只四五十,但那身体比他爷爷还不如,还有一个是阿姨,打水的重任就落到他身上。
一开始他年纪小,又没干过活,能打的水不多,牛棚五口用水紧巴巴的,养成打来的水用来吃喝,洗手洗澡去河边水沟里的习惯。
他习惯了在牛棚里不洗手。
但,那是以前。
另一个便是,不管多少条件多么艰辛,他身为大夫,该注意的都得注意。
这一点不能省。
难道以后脱离牛棚条件,他还保持着在牛棚养成的习惯,将不专业展露给病人?
“我还得谢谢你,你提醒了我。”陆广白露出个浅笑。
郑南乐蓦然觉得,这个浅浅的只唇角勾起的笑,比之前我见犹怜还要好看,像清晨滴露的百合花,含苞欲放的小荷,于平凡处见惊喜。
“你不怪我多嘴就好。”
郑南乐见过太多明明有悔意,却哽着脖子嘴硬、被人戳破错漏,却恼羞成怒倒打一耙的人,陆广白这意识错误并决定改正的态度,让人倍觉舒适。
“为了感谢你,我给你扎几针吧。”
郑南乐:“……”
好独特的报恩方式。
不过她并未拒绝。
她感觉,自己身为女性繁衍的本能越来越强烈,要不是她意志强,已经朝陆广白扑了过去。
陆广白走去外边将手洗了洗,回到房间后,取出药水瓶,银针往里蘸了蘸,之后他对容惟惟道:“撸起袖子。”
郑南乐照做。
陆广白在手背手臂,后颈以及头顶各扎了针,一股温热的气自扎针处缓慢升起,沿着筋脉在体内游走,这股气游走间,带走了身上的燥热,明明气感温热,身体却觉得凉。
随着银针拔下,这股气顺着穴道毛孔一并钻出,消散于空中。
郑南乐活动下手脚,身子已经恢复正常。
“谢了。”郑南乐起身欲走,忽然扭头,凑向陆广白,“你会不会做衣服?”
陆广白觉得这个问题很奇怪,抬头瞧向郑南乐,郑南乐望着他,双眼期待。
陆广白又幻视一只大老虎在歪头卖萌。
甩开这种无厘头的联想,他谨慎地回答:“会,但手艺一般。”
“你身上衣服,自己做的?”郑南乐伸手扯了扯他身上衣服。
陆广白本想后退,拉开与郑南乐的距离,但想了想,他捞起袖子,将里边的针脚递给郑南乐看,强调道:“手艺真的很一般。”
郑南乐凑过去,针脚歪歪扭扭并不齐整,针口也偏大,确实手艺一般。
但她不挑啊。
她回到郑家,从郑老太那拿了一匹布,塞到陆广白手里,“给我做几身衣服。”
二丫身上合适的只有一套衣服,其他的衣服不是小了,就是过于破烂,破烂到哪种程度呢,电视剧里的乞丐服,都比那些衣服齐整。
也就现在不冷,七分袖七分裤能穿。
担心陆广白只做外衣,她强调道:“从内到外一整套。”
陆广白听明白郑南乐话里意思,脸颊咻地一下红了。
他的手似被烫得一般,将布匹丢到床上,“郑南乐,你是不是个女人?”
他俩什么关系?
让他给她做衣服,她怎么想的?
真当他不是男人?
郑南乐盯着自己不曾发育的身体,满脸忧伤,“我只是个柔弱无依的小女孩罢了。”
陆广白:“……”
她又塞给他一些票和钱,“报酬。你自己赚,或者让别人赚都可以,我只要看到成品。”
要不是她不会裁剪,缝补比陆广白还不如,她,她还是会让别人干。
郑南乐给了钱,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