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事变功成
司溟烬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的血迹,笑得仿若成竹在胸。
“许暮然,你不会以为,联合这些乌合之众,趁本座虚弱时而入,便能推翻了本座吧?”
许暮然:“……从来没有这样以为过。”
许暮然:“不过这不是已经被推翻了么。”
都成螂了啊。
很惭愧。
许暮然最多只想过让渣男去世,从未想过推翻渣男的统治。
这么大胆的事情许暮然还没想到。
甚至直到昨天晚上,许暮然还没弄清楚兰馨想让她“王”什么,于是想了一下后许暮然决定不想了,太困了,先睡觉再说。
今天解决不了的事情,那就留给明天吧!
到了明天果然解决了。
许暮然刚睁开眼睛,起义兵们直接把司溟烬给她从地上拖过来了。
许暮然恍然大悟。
原来是要当魔界的王啊,哈哈,哈哈哈……
许暮然:“……”
那这很离谱了。
因为她甚至不是魔修。
“推翻?”
司溟烬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笑得愈发肆意张狂。
“这个魔界的魔尊,只能是本尊!”
只能?
许暮然想了想:“……因为你被阉了?”
许暮然实在是找不到司溟烬身上其他独一无二的异于常人之处了。
仔细想想,其实是有道理的,就好像阉了之后的猪出栏更快,肉质更好……
阉猪是有优势的。
同理。
阉人也是有优势的。
姜篱没忍住笑出了声。
还得是姐姐。
她只会杀人,而姐姐会诛心。
“不是!”
提到这件事,司溟烬某个再起不能的幻肢部分又开始隐隐作痛了起来,令他肆意张狂的神色有一瞬间的破功。
但很快他又恢复了属于魔尊的狷狂。
“许暮然,凭你这张长得很像她的脸,乖一点,乖乖地做我的金丝雀,把我哄高兴了,我还能既往不咎。”
司溟烬微微眯着眼,嘴角噙着一丝狎昵的笑。若不是因为五花大绑着,怕是此刻司溟烬都要勾起许暮然的下巴了。
许暮然皱眉。
“怎么刚当太监就想要对食了。”
“许、暮、然!”
司溟烬顿时涌起滔天怒火,刚想发作,头发就突然被往上用力一拽。
“你个贱种,对姐姐说什么呢!”
姜篱气得脚下使劲踩司溟烬的腰,手上把司溟烬的脑袋往上一提,直接给司溟烬来了个反向下腰练习,疼得司溟烬嗷嗷叫。
许暮然看着,若有所思。
“嗯……对。”
许暮然点了点头。
“多练练跳舞,以后在人妖中更有商业竞争力。”
得到了姐姐的肯定后,姜篱拽得更起劲了。
等到姜篱拽累了放手的时候,司溟烬的腰差点没折了。
但是好消息是侧位体前屈达到了从正着体前屈负十到反着体前屈正十八的大突破,以后可以当一个会跳舞的人妖了。
帮助司溟烬练跳舞的同时,后面的魔教起义军们也差不多到齐了。
姜篱修为高,又焦急得想第一时间把司溟烬抓过来给姐姐看,来得便比其他人快了不少。
司溟烬“嘶嘶”了半天,才终于从疼痛中缓解了少许。
他目光扫过屋内的所有人,却是又渐渐品出了笑来。
“许暮然和姜篱不清楚,你们难道也忘了么?”
司溟烬的目光,阴暗得好似来自地狱。
“你们的魂书,可还在我的手里。”
直至此刻,许暮然和姜篱方知晓,司溟烬如此暴虐,一百二十六年间却无人敢反抗的原因。
魂书,魔修邪术之一,施法者抽取对方部分魂魄,铸为魂书,魂书毁则魂书主人魂飞魄散。手握魂书,便相当于手握了对方的性命。
魔教众人敢怒不敢言了足足一百二十六年,皆因魂书所迫,不得已屈服于司溟烬。
是老祖宗令他们鼓起了勇气。
老祖宗让他们知道了,不允许他们踏出魔宫,是对人身自由的禁锢。不允许他们见亲友,禁止双修,是对他们精神的控制。更别说做错一点事便处于生死边缘。
与其生活于随时会死的胆战心惊中,为何不奋起一搏!
便如老祖宗所说。
是时候该换一个雇主了!
他们是在帮司溟烬做事,说到底不过是雇佣与被雇佣的关系,谁又比谁高贵!为何,他们,便不能反了这雇主!
他们从未有人敢想过这样的话,也从未有人敢说过这样的话。
只有老祖宗,第一次敢将如此豪言壮语宣之于口!
而老祖宗,也身体力行地做到了!
若非老祖宗出手重创司溟烬,他们不会有反抗司溟烬的机会。若非老祖宗策反姜篱,司溟烬有姜篱护航,他们亦难以相抗。
而如今,当是他们最后一搏的时刻了。
兰馨走上前,手里拿着那本老祖宗为她争取来的话本子,仿佛感受到了老祖宗给她的力量。
兰馨鼓足勇气对司溟烬喝道:“司溟烬,你把我们的魂书交出来!”
司溟烬看着眼前这群竟敢反抗自己的人,不由得低笑了出声。
“呵,呵呵……好,好的很呐。”
司溟烬本来就因为双修过度四肢瘫软下不来床,再加上后来姜篱的拖地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