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偷啊
他和杨则诚的气息完全不一样,平时看起来沉默寡言的人,这会儿的气势格外强烈霸道,他的呼吸带着让她不安的急促。
眼看四片唇瓣就要挨在一起,许冉双手抓在案板上,绝望地闭着眼睛,双唇都在发抖,那天晚上杨则仕在她口中搅动的记忆忽而涌上来。
是和亡夫不一样的深吻触感,她和杨则诚没这么吻过,初吻的时候,杨则诚小心翼翼,循序渐进,只是轻轻地碰了她的唇,那是她对恋爱认知的初始。
她和杨则诚第二次亲是在拒绝父母包办婚姻后,两人坐在村口的山上,吹山风,相互拥抱取暖的时候,那次的吻比第一次稍微深入一点,但她不敢张嘴,杨则诚慢慢地舔舐她的唇瓣,询问她的意见。
他温柔地问她,“冉冉,可以张嘴?”
许冉脸红透了,但还是慢慢地张开了唇瓣,第一次和相爱了几年的男友亲密接触,杨则诚也不会急切,慢慢地引她渐入佳境。
再后来就是新婚了,两人抗争多年,终于在一起了,新婚那晚才是最激烈的,可他哥始终没有他那么急躁。
两人结婚的时候,杨则诚二十八岁了,早就不是以前那个莽冲莽撞的小伙子,可杨则诚在最莽撞的年少时期都没这样过分地对过她。
杨则仕一来就是王炸,她一直认为这个小叔子不多话,是个只会学习的人,可最近他做的一些事已经颠覆了许冉的认知。
他根本一点都不老实,她后知后觉,那天晚上醉酒是否也是个骗局。
可是她又没有证据,毕竟之前小叔子都很规矩,表现得很听话,谁不说他这个人乖巧。
如果出去问这个村里的人,别人都会说杨则仕是个老实人,他们早就把杨则仕小时候打人的事情忘了。
她现在该怎么办?心里太乱了,她是理智且要脸的,可杨则仕疯了,压根不想给她后退的机会。
许冉以前听人说起村里的乱事,当个笑话听,可从未想过有一天笑话会成为自己,她和杨则仕这事要是传出去,还不知道要被怎么骂,十里八乡她许冉得身败名裂。
杨则仕年纪小,玩够了可以一走了之,去了北城再不回来,可是她怎么办呢,她还要在这个地方生存。
一个文化程度不高的村里女人,还带着一个孩子,她能去哪里?
许冉想到这里,心里一阵阵刺痛,委屈又愤怒,在杨则仕的薄唇跟她的唇还有咫尺距离时,她还是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抬起右手挡在了他和杨则仕中间。
她的声音莫名地乞求,平时一双温婉柔和的杏眼带着不甘和不敢,她小声地拒绝,“真的不可以,则仕,我是你嫂子,你理智一点。”
杨则仕慢条斯理地抬手握住她的指尖,慢慢地压下去,声线低沉诱哄,“没关系,只要你不说,我不说,没人会知道我俩发生过什么,咱家大门一关,谁也不知道我俩在干什么,你要你的名声,我帮你保住还不行?我俩偷啊。”
许冉,“……”
杨则仕的呼吸渐渐地加重,喉结也不断地滚动,“你没男人,我没女人,两个寂寞的人相互取暖,相互搀扶,没有任何问题,明面上你还为我哥守寡,是大家眼里的贞洁烈女,贞节牌坊给你立住,大家都会夸赞你这个人痴情。”
他的手指慢慢地抚上她颤抖的唇瓣,“可暗地里,你没必要委屈自己,我哥去世,我也伤心,无能为力,我恨不得时间倒流,我最在乎我哥,你知道的嫂嫂,我哥那么宝贝你,离了我哥谁还把你当成宝?只有我……”
他抬起许冉的下巴,看着她双唇委屈地哆嗦,并没有丝毫收敛,“只有我会继承我哥的遗志,珍爱你,珍爱你肚子里的孩子,你是我哥留给我的,不只是嫂子,还是媳妇。”
许冉张嘴想说什么,他忽而一下子凑上来吻住,没给她抵抗的机会,舌长驱直入,撬开她半开的牙齿,另一只有力的手摁在许冉扎低的长马尾上,不让她往后退,缠住那闪躲的舌。
许冉两只手推着他的胸膛,嘴被堵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家里大门大开着,村里的鞭炮声在诉说新年的热闹,外面邻居们说话的声音不断入耳,许冉的神经紧绷到了一个程度。
她拿拳头捶他的胸,可他厚实的臂膀拥着她,整个人像要把她给吃了,许冉挣扎累了,全身失去了力气,任由这个比自己小了八岁、一身腱子肉的小叔子在她嘴里搅乱。
和上次不一样,这一次她做好了心理准备,逃不掉,也躲不开。
最后紧紧地抓住了杨则仕新年刚穿的一身黑色的新冲锋衣。
到底才二十岁,身上的气息干净冷冽,虽然她是被迫,但在感觉上,没让她觉得恶心。
她在道德和理智的边缘挣扎,双手扯着他的衣服,整个口中都被他探寻一遍,她似乎感觉到了一阵阵宫缩。
肚子里怀着亡夫的孩子,被亡夫亲弟弟摁在厨房深吻,许冉眼睛都没闭,泪眼模糊间似乎还能看到小叔子那脸上稚嫩的小绒毛。
才二十岁的孩子……怎么会这样?
她要窒息了,胸口不断起伏,像是要呼吸碱中毒,嘴里一点空气都没有,只觉得小叔子的舌一会儿柔软一会儿强硬,她口水都兜不住了。
“唔,则仕,我……”
杨则仕初尝情之事,没轻没重,整个身体都在用力,像要把他嫂子弄碎。
沉浸在一场他主导的无声快乐里,忘记了今天什么日子,他的手开始顺着许冉的背往下,扯她黑色休闲裤的裤边。
许冉的腿在发抖,“今天不行,有人来……”
杨则仕不管不顾,大手往下摸索,嘴上还是没停下来,堵住她的嘴不让她说话,他喜欢用实际行动来表达自己的想法,并不想说过多废话。
做不了,摸一摸也好,他这个人性格很奇怪,不喜欢谁的时候也就那样,对谁都冷淡,可一旦喜欢谁,就恨不得把这个人尽快打上自己的标签和烙印。
他得用自己的气味标记许冉,用人类最原始、最直白的方法,用种子浇灌她,他势在必得。
亲哥已经浇灌过了,那该他了。
手刚顺着许冉的尾椎往下,大门突然响了一声,他吻她的动作停滞片刻,许冉的心也在刹那骤停,院子里传来张月英的声音,“小冉啊,你家怎么这么安静?门开着,你人呢?”
许冉的唇有点肿,她惊恐地看着放开她的杨则仕,喉咙动了动,什么都没说出来。
杨则仕放开她,把她的衣服整理好,又伸手给她擦了擦唇角的涎水,变脸如翻书,刚才还像猛兽进食的眼神,变得沉稳冷静。
他看着许冉笑了一下,低语了一声,“别让人发现,眼泪擦干,用凉水给美味的小嘴消消肿,我晚上再吃。”
许冉,“……”
说完,眼中笑意渐深,然后转身往外走,“嫂嫂在洗碗,张嫂有什么事?”
看到杨则仕从厨房出来,张月英这才在门口朝厅房走来,“我就是问问有没有需要帮忙的,我家忙完了,我想着你嫂子一个人,大着肚子,做什么都不方便,需不需要我帮忙做点饭。”
她发现杨则仕今天的神色有点不对,但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劲,总觉得这孩子今天的唇色格外鲜艳饱满,那脸部轮廓也格外锋利,和往常的气质不太一样。
他个子高,当了一回兵之后,身体也变得比以前伟岸壮硕,张月英见过杨则仕脱衣服干活,那全身的腱子肉,当真就是他的勋章。
她总觉得有点奇怪,可说不上哪里奇怪。
杨则仕毫无情绪地道过谢,“你有心了,我们刚吃完饭,我帮嫂嫂收拾碗筷,这会儿准备去拜年,嫂嫂在家招待来拜年的亲戚。”
张月英去厅房走了一圈,看到家里井井有条,供桌上的东西也一样没少之后,点头应着,“不错,你嫂子挺厉害的,家里收拾的干干净净,还能这么早弄好祭祀物品,做完饭,真不像个孕妇。”
杨则仕语气低沉,“有什么办法,她就是能干。”
不仅能干,还能被他干。
张月英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