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中秋
虞璎又翻身过去背朝他,想快点睡着这样就不用体会和他躺一张床上的感觉了。
但越是想睡着,越是清醒。
她翻来翻去翻了好几下最后又翻成平躺姿势。
他突然伸出手将她手拉住。
虞璎一惊转头看向他便见他还看着自己眼神仍平静,却又隐隐流露出一种炙热又危险的情绪。
下一瞬他便移了过来覆上来,吻向她。
她一惊,想去推,却又莫名犹豫了……最后将手悬在那里将要推,又没动手,微微触着他的衣襟好似要扶住他。
这一吻先是干脆果断,随后见她不曾抗拒又慢下来,细细地研磨品尝。
她一直处在想推开又迟疑的状态。
迟疑着迟疑着就发现自己越来越沦陷,甚至开始想其实都成亲了最后肯定是要做的吧……
从第一眼见她就喜欢他,他俊朗伟岸和别人站在一起尽管外形如鹤立鸡群整个人却又极其内敛不爱显山露水;但你若看见他就会发现他眼睛里透着一种平静的倔强迸发着强大的力量与其他世家公子就是不同。
从小她就讨厌看书而他却是一个拿看书当吃饭的人他可以一整天坐在那里看完一本书写完一堆公文而她永远没有这么沉得下心的时候。
她一腔热忱和他成婚成婚后才发现他是一块捂不热的石头。他心里光大门楣很重要孝顺父母很重要尊敬师长很重要……什么都重要就是她不重要。
一个女人如果丈夫连和她行房都不情不愿她在他心里又有什么地位可言?
她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那么没皮没脸会在他熬夜办公时闹脾气要他回房会主动吻他扒他衣服缠着他不让他早起……
而他的拥抱和亲吻好像都是不得已是自己求来的。
这时她察觉到异样是他将手伸进了她寝衣内。
这种异样感、刺激感以及对以往的伤心怨悔一下子让她回神于是再没迟疑用力将他推开。
也不说什么就转过身去背朝向他。
被推开的程**撑着身子在她身侧看着她哑着嗓子道:“璎璎……”
虞璎将被子紧紧裹住
他仍看了她一会儿确认她真的心如铁石不会再改变主意只好默然躺下似乎为了抑制心中情绪长吸一口气再慢慢吐出。
虞璎说着要睡却当然睡不着。
她再次心烦意乱觉得他们果然不该成婚又弄到这种不前不后的境地都怪他。
不知过了多久听他道:“明日要回门你先睡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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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书再来。”
她没回话他就起身走了。
他去了次间的榻上看书就在隔壁她还能看见那边透来的烛光。
虞璎终于松开了被子燥**将被子掀在了胳膊以下。
他走了是因为生气了吗?因为被推开了?
生气就生气吧凭什么他想怎样就怎样?她早就说过不要嫁他不要和他同房她还没怪他亲她呢!
后来不知怎地她突然想到一件事他不会是去自渎了吗?
不会吧她悄悄撑起身往那边看了看隔着花窗和床帐看不见那边动静但能听见翻书页的声音。
应该不是吧她难以想象他这种老古板干那事的情形。
翌日一早两人出门去往虞家。
于氏一早也去看周氏正好见周贤从顺福堂离开。
周氏还在喝药丫鬟端到她面前她却看着窗外发呆不愿喝。
于氏劝说道:“好好的药怎么不喝?也是二奶奶您儿子有本事有钱供着您喝药您想想咱们老家那病得在床上都起不了身也没钱喝药。子均小时候生病您去那李当铺家门前捡他家煎过了的药渣回去再煎了给子均喝现在是大药铺里抓好煎好的新鲜药您还不喝多浪费。”
周氏一听想起以前种种这才端起药喝了个干净。
于氏笑道:“这就好二奶奶如今这么好的日子还有什么不顺心的呢?”
周氏摇摇头道:“也就是个表面光鲜这几日你们也看到了子均就当没我这娘似的想想我这二十多年活着不知是个什么劲。”
于氏回道:“什么叫表面光鲜呢子均不是每日都来看您吗?”
周氏不出声。
于氏犹豫片刻问道:“二奶奶您是不太中意儿媳妇吧?我倒觉得她也不错出身好娘家好长得好看待人也好昨日还替我出头给我买了十多尺布呢。”
说着将昨日在绸缎铺里发生的事说给周氏听。
周氏听了没马上言语开口道:“他大舅刚才来和我说昨晚就因为一句话他要维护他媳妇
于氏问:“那二奶奶是向着娘家的?”
这将周氏问住了她当然没有向着娘家。
当初丈夫病死孩子才四岁她舍不得孩子父兄却非要她改嫁。
为什么呢因为娘家大哥那时在衙门做小吏衙门主薄的儿子**原配想娶她做续弦大哥问也没问过她就替她张罗起来。
哪里是替她张罗不过是想用这个妹妹讨好上司而已。
她便一不做二不休毁了自己的容。
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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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境比程家要好但那十多年的时间他们母子得到的娘家帮扶少之又少帮得更多的却是种着庄稼的程家。
大哥总说这是她自找的怪不得他子均姓程也不姓周不是周家人。
她怎么会向着这样的娘家而责怪儿子?
她只是……只是大哥向她数落虞璎的不是说虞璎不来照顾她、不来看她叫他这做哥哥的寒心说一句公道话还被外甥如此不留情面他觉得这是打周家的脸也就是不将她这个母亲放在眼里……
她听着听着真的越发难过起来可再一想周家是周家她是她周家没把她当自家人她何必把周家当自家人?
子均也说得对虞璎嫁进程家就是程家的媳妇他做舅舅的可没帮衬过什么有什么资格数落起她程家的媳妇来?
周氏长舒一口气回道:“向着他们做什么如今我儿成婚还愿意请他们来一趟便算我们不与他们计较了我这娘家哥哥喝了几口黄汤就不知道自己姓什名谁。”
于氏笑道:“是啊说不定子均心里也记着呢替您当初出气要不是他们逼迫您这好好的脸哪能伤?当初谁不说您好看?”
周氏眼中黯然而落寞……她都快忘了二十年前自己是何等出尽风头。
于氏说道:“子均他喜欢新媳妇是好事做母亲的还不是盼着儿子儿媳过得好?真要他们天天吵那也过得糟心是不是?”
周氏叹声道:“我就是不知道他为什么非要娶她?”
于氏笑起来:“那他舅舅以前不也过这话说不知道二奶奶为什么非要守在程家?他要真为你好就不该逼你嫁人是不是?日子是孩子们自己过的由他去就是了。”
周氏沉默半晌才道:“你说的我都知道我就是……”
她就是无法接受相依为命长大的儿子似乎完全不在意她了。
他认定了她生病是假的然后就对她不管不顾照常回新房照常带新媳妇逛园子、上酒楼宴饮好似没她这个娘了一样。
她伤心痛苦却又记起他的话来他问她是不喜欢虞璎还是不喜欢他成亲这件事。
她有那么可怕和刻薄吗?她怎么会不喜欢他成亲呢?
还是说二十年的相依为命让她将儿子当成了一切寄托当他展翅高飞去奔向自己喜欢的未来时她开始失落了开始不知所措起来她害怕他的离去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