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第 59 章
萧遂为宁栖做饭的时候,她把枝枝叫了过来。
枝枝兴高采烈地进来,“您和萧公子和好了吧?”
结果看见她手中黑油油的皮鞭,凝住了笑容,“公主,我做错了什么吗?”
“没有。”宁栖托着下巴,“你离我近点。”
枝枝吞咽着口水,“您要打我吗?”
宁栖挑起眉毛,“把袖子撸上去。”
枝枝扁着嘴,一副快要哭了的模样,把袖口挽上去,露出了洁白的手臂。
宁栖扬起小皮鞭。
枝枝害怕的侧过头,只听“啪”的一声,她又错愕的把头扭回来,“诶,不疼诶。”
皮肤上只留下一点红痕,比挠痒痒的力道重不了多少。
“是吧!”宁栖又在自己身上试了试,“完全不疼啊,也不会肿起来,小遂怎么反应那么大。”
枝枝瞪起眼睛,“您是说您把这东西用在了萧公子身上。”
“对啊,不然咧?”宁栖凑近小声问她,“真的不太妥当吗?”
枝枝连忙摇头,扯出笑脸,“可能是萧公子的皮肤比较敏感吧。”
宁栖狐疑地盯着她,随后从椅子上坐起来,“不行,我得查查去!”
枝枝的脸皱巴起来,“没关系的,萧公子抗造,您没必要太在意。”
宁栖瞥向她,纠正道:“我很在意他。”
枝枝愣了愣,随后低下头不说话了。
宁栖吃过早饭,告诉萧遂自己要出门一趟,让他不用跟着。
她带上了浅玉和阿影,直奔燕都。
“照你的说法,他在燕都为我准备的礼物,那么做出这样精致的玩偶,他很有可能去的是绣坊。”宁栖对浅玉说,“去锦绣坊。”
浅玉点点头,掀开帘子对阿影说了目的地,又小声道:“你还是不肯告诉公主萧遂去了哪里吗?”
阿影抿了抿嘴,露出不安的神情,眼睛里充满犹豫,最后摇了摇头。
浅玉叹了口气,重新回到马车内。
宁栖将他们的对话听在耳内,觉得很奇怪,阿影一向忠心耿耿,和小遂的关系不算亲近,究竟在帮他隐瞒什么?
马车很快来到锦绣坊外,浅玉搀扶着宁栖下车,她们刚一进去,就有小绣娘过来迎接她们,“二位想要买什么绣品?我可以为你们介绍。”
宁栖拿出怀里的玩偶,问:“这个是出自你们这里吗?”
绣娘看了一番,“绣工明显不是,但这个布料确实只有我们绣坊有。”
那看来小遂肯定来过这里,她问道:“你们见过一个戴着眼罩的男人吗?”
“我去帮您问问。”绣娘说。
不一会儿刚才的绣娘就出来了,身后跟着一个稍微年长些的绣娘,小绣娘说:“这位是我们这里的王绣师,她说见过一位戴着眼罩的男子。”
王绣师一见她手中的东西便了然道:“您是问萧公子吧?他确实来过,向我请教如何缝制玩偶。”
找对地方了,宁栖的眼睛一下子亮了,“那他前两天都在这里吗?”
王绣师道:“不在。”
“怎么会?难道萧公子骗了您?”浅玉皱着眉说。
宁栖的心也跟着一沉,他果然有事情瞒着自己。
“萧公子同您说他一直在这里?”王绣师笑了笑,“我们这里不允许外男进入,他给了我一张符纸,说是叫什么传讯符,他呀,一直在对面的酒楼里做针线活。”
说着王绣师拿出一张符纸递给她们,“我还是很少见到男人制作玩偶,还是失了明的男人,不过如今看到成品,他做的很不错。”
她手中的确实是一张传讯符。
“他最近一段时间经常来找你吗?”浅玉问。
王绣师点头,“当然,这玩偶看着简单,实际上制作起来十分复杂,萧公子还精心挑选了香料放入其中,他肯定要花比常人更多的时间才能完成。
“那就好。”宁栖松了口气,把玩偶紧紧抓在手中,闻着从它身上传来的似有若无的香气。
她一直担心小遂背着她做了什么危险的事情,看来是她多虑了。
心中的石头落地,宁栖放松地回到了自己的院子,晚上睡觉都踏实了不少。
深夜,枝枝守在门口,看见萧遂出来,小声说:“我特意和浅玉姐换了值班,但她似乎起疑心了。”
“以后你不必特意和她换,我从窗户出去。”萧遂说。
枝枝点点头,“还没找到吗?”
“没有。”
“会不会根本没有……”
萧遂又快又急地打断她,“不可能,万妖窟占地广阔,只是我还没有找到。”
枝枝不敢多说了,目送着他离开,长长叹了口气,总也找不到,不知道还能瞒公主多久。
——
“我需要药膏。”在一个风雨交加的早晨,南风馆老板的房门再次被敲响。
他披上了最厚的外衣,拿起蜡烛,咬牙切齿地出来,闭着眼睛都知道来人是谁,“你能不能换个时间过来?你不需要休息,我还需要休息呢!”
但他定睛一看,吓了一跳,萧遂脸色惨白,身上有股浓重的血腥味,看不出什么外伤,但身前黑色衣服上有几道口子,像是被猛兽撕裂开。
“你干嘛去了?打老虎去了?”
“我要药膏。”萧遂沙哑着嗓音再次重复了一遍。
老板“啧”了一声,回头拿上遮盖伤疤的药膏,又拿了一盒创伤膏递给他,“有伤治伤,光遮盖没用。”
萧遂没说话,只拿走了遮盖伤疤的药,转身走了。
可没走几步,他忽的倒在了雪地里。
老板直接关上房门,这个不要命的小子,冻死他算了。
但下一瞬,他又打开了房门,长叹了口气,看他怪可怜的,起码把他塞进屋里吧。
他找来护院,让他把萧遂扔进屋,那人刚一碰到萧遂就惊呼了一声,“老板,他发高烧了,烫手。”
老板摸了摸他的额头,也吓了一跳,这人烧成这样,不会给烧傻了吧?到时候他主人会不会还要自己赔偿啊?
“快请个大夫来。”他吩咐道,随即想到他之前给萧遂主人赠送的一箱子道具里面有传讯符,不知道还能不能联系上。
他看了眼躺在床上的萧遂,起身去找传讯符了。
公主的院子中同样鸡飞狗跳,宁栖刚一醒来,发现萧遂并没有在屋里,立即在整个院子找了一遍,都没有发现他的踪影,立即找来了自己的侍女侍卫,连常在后院猫着的阿瑜都被叫来她的屋子。
阿影跪在最中间,垂着头说:“我真的不知道萧公子去哪了。”
浅玉说道:“是奴婢失职,昨晚守夜却没有发觉萧公子出门。”
“其他人呢?都没听见动静?”宁栖扫视了一圈,所有人都在摇头。
她是距离萧遂最近的人,她都不知道,更何况是别人。
宁栖急得咳嗽起来。
浅玉为她顺了顺气,“公主,您别着急,萧公子肯定会回来的。”
宁栖喝了口热茶,心里有一种不安在不断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