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辣雾锁住贪官喉
刑部大堂的门刚被推开,一股混着铁锈和陈年墨味的阴气扑面而来。
宋甜一脚跨过门槛,手里还稳稳端着那口酸梅汤锅,红汤在铜锅里轻轻晃荡,像凝住的晚霞。
她没看两旁跪了一地的太监宫女,也没理那些穿着官服却低头不语的大人,径直走到主案前,“咚”地一声把锅放上桌面。
棉布掀开,毒香随热气浮起,几个靠得近的差役立刻捂住鼻子往后退。
“这壶汤,宜妃亲手调的。”她声音不高,却压住了满堂杂音,“绿枝送,两个太监传,一路进了御膳房灶台。
现在它在这儿——谁要是觉得我栽赃,现在就可以验。”
没人动。
她转头看向跪在角落的绿枝:“你说,还有谁碰过这壶?”
绿枝嘴唇抖得说不出话。
宋甜叹了口气,从怀里抽出一张盖了禁军印的拘票:“十四阿哥带人去东六所抓了两个太监,已经招了。
你再不说,等他们对质起来,你就不是‘奉命’,是‘共谋’。”
绿枝猛地一颤,眼泪砸在地上:“是……是刑部赵主簿接的信,说要趁着您立功,送点心意……”
话音未落,大堂深处传来一声冷哼。
“荒唐!一个烧火丫头,竟敢在刑部大堂指手画脚?”一名身穿三品文官补服的老者站起身,脸色铁青,“本官乃刑部尚书,此案自有律法处置,岂容你一个无品宫婢搅乱公堂?”
宋甜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只是伸手摸了摸围裙兜。
下一秒,她猛地跃上审案高台,手腕一抖,整包干辣椒粉冲天撒出!
那粉是西域边关带回来的烈种,晒足三个月,磨得细如尘灰。
粉末一遇堂中烛火,瞬间腾起一片赤红色雾气,像烧红的沙子混在风里,扑向每一个人的脸。
“咳咳咳——!”
“眼睛!我的眼睛睁不开!”
“这是什么妖术——啊!鼻血出来了!”
贪官们抱头蜷缩,有人直接趴在地上猛喘,喉咙发出“嗬嗬”的抽气声。
几名差役想冲上来拦,刚靠近就被辣雾呛得连连后退,扶着柱子干呕不止。
宋甜站在高台中央,银镯贴腕微凉,舌尖轻轻一颤——食疗天心全开。
她听见了。
尚书的心跳快得像打鼓,肝火冲顶;主簿呼吸紊乱,肺叶像是被针扎过;好几个跪着的小官,咽喉肿胀发烫,那是长期撒谎、压抑真言导致的内损。
这些人不是不怕,是被权势吊着脖子,不敢开口。
她冷笑一声,从腰间抽出银锁链。
寒光一闪,链条如活物般窜出,绕过三人头顶,精准缠住刑部尚书的脚踝,“啪”地一拽,老头当场跌坐在地,膝盖磕在青砖上发出闷响。
“现在我说,你答。”她一步步走下高台,围裙上的油渍沾了辣椒粉,泛着暗红,“八阿哥许你多少封口银?修河款挪了多少?九门提督每月拿几成?”
尚书满脸通红,涕泪横流,嘴巴张了几下,硬是憋着不吭声。
宋甜蹲下来,盯着他的眼:“你不说是吧?行。”
她抬手一指旁边跪着的主簿:“你呢?昨夜回家,儿子高烧不退,你翻箱倒柜找药,结果发现药罐被人换了?是你老婆偷偷倒掉的——因为她知道你在账上做了手脚,怕连累全家。”
主簿浑身剧震,抬头看她,眼神惊恐。
“别不信。”宋甜冷冷道,“你肝郁气滞,舌根发苦,夜里盗汗三次以上,说谎时左眼皮跳。这些,我都尝得出来。”
她又指向另一个小官:“你更惨。昨早出门前,你媳妇抱着孩子跪在门口求你自首,你踹了她一脚,说‘老子当官就是为了翻身’。可你现在翻不了身了,因为你心里清楚,只要这案子破,你们全家都得进天牢。”
那人猛地低头,肩膀抖得像筛糠。
大堂里只剩下咳嗽和抽气声,辣雾仍在弥漫,每个人的喉咙都被灼得生疼,像有火炭卡在里面,吐不出也咽不下。
宋甜站起身,拎起尚书衣领:“你不说,不代表别人不说。你压得住今天,压不住明天。等证据全齐了,你就是替罪羊。现在招,还能保家人一条活路。”
尚书嘴唇哆嗦,终于开口:“十万两……八阿哥答应给我十万两白银……藏在崇文门税仓夹墙里……每月初五取一次……九门提督拿三成……剩下归八爷的心腹……”
“账册在哪?”
“在……在我书房地砖下……第三块……用油纸包着……”
宋甜松开手,回头对门外喊:“禁军听令!立刻搜查刑部尚书府,取账册,封夹墙,所有人不得擅离岗位!”
两名披甲侍卫应声而入,架起尚书就往外拖。其他官员见状,纷纷瘫软在地。
“招……我也招……”
“我经手过军饷转运……每次扣五百两……”
“我帮九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