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崖壁人影，玉光为契

谢清寒的佩剑剑尖仍抵着村丁的咽喉，目光却死死钉在对面崖壁的黑影上——那截青布衫在风里微晃，像极了林墨总束在腰间的衣角，连布料磨出的毛边都分毫不差。玉佩在掌心发烫，暖芒顺着指缝漫到剑身上，竟让冰冷的铁刃也染了层柔和的光。

“黑袍人的陷阱在哪？”他的声音比崖边的风还冷，却在瞥见村丁发抖的膝盖时，悄悄收了收剑势——这人眼底的恐惧不是装的，鞋边沾着的腐叶还带着晨露，确实是刚从后山密道绕来的。

采药女蹲下身，捡起地上的柴刀递回去，声音软了些：“你若说真话，我们救你娘。”她指尖划过柴刀上的缺口，忽然顿住——这缺口的形状，和林墨铜钱边缘的豁口竟莫名契合，像是不久前刚碰过面。

村丁攥着柴刀的手松了松，突然往地上磕了个响头：“他们在对面山洞里布了迷阵，要等你们把两块玉佩拼在崖壁纹路上，阵眼一启，整座黑石崖都会往下塌！林小哥被绑在阵眼中央的石柱上，说是……说是要用他的血养阵！”

谢清寒猛地攥紧玉佩，两块玉在掌心相碰，发出清脆的“叮”声。对面崖壁的纹路突然亮得刺眼，黑影的轮廓愈发清晰——林墨垂着头，小臂上的血口子还在渗血，顺着石柱往下滴，在地上积成小小的血洼，竟和纹路里的凹槽严丝合缝。

“我去救人，你在这等着。”谢清寒刚要往崖边的窄桥走，手腕突然被采药女抓住。她从怀里掏出个布包，里面裹着晒干的艾草和半块饼，塞到他手里：“艾草能驱迷阵里的瘴气，饼你拿着，林大哥肯定没吃东西。”

布包带着她手心的温度，暖得谢清寒心口发颤。他低头时，看见采药女的指尖沾着点血——是刚才捡柴刀时，被缺口划破的，却只顾着把艾草往他兜里塞。他没说话，只是从袖袋里摸出块干净的帕子，蹲下身帮她缠在指尖，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什么。

“小心些。”他说。

窄桥只有半尺宽，风一吹就晃得厉害。谢清寒踩着桥板往前走，掌心的玉佩越发明亮，竟在桥面上映出条淡绿色的光带，正好避开了藏在木板下的尖刺——是采药女塞的艾草在发光，替他指了条安全的路。

刚到对岸洞口，就听见里面传来锁链拖地的声响。谢清寒贴着石壁往里走，看见林墨被铁链绑在石柱上，头垂着，铜钱从衣襟里露出来，还沾着石闸边的血。他刚要冲过去，忽然听见黑袍人的声音从暗处传来：“玉佩凑齐了？正好，让他亲眼看着你怎么触发阵眼。”

三支箭突然从暗处射来，谢清寒侧身躲开，佩剑却被箭尾的绳索缠住。就在这时，林墨突然抬起头，猛地晃了晃手腕——藏在袖管里的另一枚铜钱飞了出来，正好撞在谢清寒的剑上，“叮”的一声，竟把绳索割断了！

“清寒，别碰崖壁的纹路！”林墨的声音有些沙哑，却笑得明亮，“我早就发现阵眼的机关在玉佩上，你把玉往我这边扔，我来破阵！”

谢清寒刚要扔玉佩，忽然瞥见林墨小臂上的血——铁链勒得太紧，血已经渗进锁扣里，他却还在用力挣着，想把石柱往旁边挪。谢清寒没听话，反而握着剑冲了过去，剑气劈开迎面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