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七章你做向导？

大院后面的温室，自开春以来虽也种了些作物，但自从陈亮入驻后，莫天扬便很少亲自过来打理。
此刻，温室内部一片专门划出的试验田里，陈亮激动得难以自持，他指着田中几株已然盛放、花盘硕大如海碗的纯色牡丹，以及旁边几丛紫气盎然、金边勾勒的兰花，声音因兴奋而微微发颤：
“天扬，我敢断言！你从山里带出来的这紫、绿、青三种纯色牡丹，还有这金边紫兰，每一株都是当世罕见的孤品！在现有植物谱系中绝对没有记载！最关键的是，它们并非人工杂交选育的产物，而是纯粹的自然变异，每一种都足以填补一项植物学领域的空白！”
莫天扬看着眼前这几种色彩纯粹、形态雍容华贵的花卉，深吸了一口温室中混合着泥土与花香的空气。他虽早有预料这些来自灵泉空间附近的花卉不凡，却也没想到价值如此惊人。
“陈教授，这就是大自然鬼斧神工之处。”他语气平和，却也带着一丝谨慎，“不过，我也常听爷爷他们说起，山里的东西娇贵，很多独特的物种一旦移栽到山外，即使带上原土原水，也极难成活，仿佛离了那片山水就失了魂。”
陈亮闻言，强迫自己冷静了些，点头认同：“这是目前园艺学和植物保护领域公认的难题，许多珍稀物种的迁地保护成功率极低。不过……”
他话锋一转，眼中重现光彩，“你青木村这片土地既然能成功孕育出青木墨莓、青木玄心果、青木朱瓜这些独有品种，说明这里的微环境必定有其特殊之处。我有信心，这些牡丹和兰花在这里也能扎下根来！”
“但愿如此吧。”莫天扬微微颔首，心中却清楚，它们能在此地生机勃勃，灵泉空间的滋养功不可没。
“天扬，”陈亮像是想起什么，语气变得有些慎重，“今天早上，我没忍住，将这几株纯色牡丹和金边紫兰的照片和初步观察数据发到了我们内部的学术交流群。结果……引起了轰动！”
他看向莫天扬，眼神复杂：“很多同行，包括农科院和几个顶尖植物研究所的负责人，都立刻联系了我。他们……他们想要购买样本进行研究。开出的价格是……纯色牡丹每株十万，金边紫兰，一株三十万！”
饶是莫天扬如今对金钱已不太敏感，听到这个报价，心头也是勐然一震！这绝对堪称天价！要知道，无论是纯色牡丹还是金边紫兰，在他的灵泉空间里早已繁衍成片，若按此价格计算，仅仅出售这些花卉，他就足以瞬间跻身亿万富豪之列。
然而，短暂的震撼过后，是更深的警惕。巨大的财富往往伴随着巨大的风险。灵泉空间是他绝不能暴露的终极秘密，他绝不想因为一时的财富，将自己置于万众瞩目的风口浪尖，那无异于引火烧身。
看到莫天扬陷入沉默，眉头微蹙，陈亮的心也跟着微微一沉。他立刻意识到，这些珍稀花卉是莫天扬冒着生命危险从深山带回，它们的归属和处置权，完全在莫天扬手中，自己刚才的兴奋似乎有些逾越了。
“天扬，”陈亮连忙解释道，语气带着歉意和尊重，“这些纯色牡丹和金边紫兰，每一株都独一无二，是你从青木山带回的瑰宝。如何处置，决定权完全在你这里。我刚才只是转达那边的意向，绝没有替你做主的意思。”
莫天扬摆摆手，神色恢复平静：“陈教授，您误会了。我并非怀疑您的用心，也不是舍不得这些花。”
他目光扫过那些娇艳的花朵，沉声道，“我刚才说过，它们源自青木山，是那片神秘山水的孕育。连在咱们青木村，我都不敢保证它们能一直繁茂，更别说远赴他乡，去到完全陌生的环境。我是担心……它们离开了这片土地，会很快凋零，最终反而白白浪费了这天地灵秀之物。”
陈亮闻言，理解地点点头。他在青木村时日不短，亲眼见证了青木玄心果、墨莓、朱瓜等作物的独特性，也深知外界科研机构试图引种却屡屡失败的窘境。莫天扬有此顾虑，合情合理。
“这一点，我也向他们明确说明了。”陈亮接口道，“他们心里也清楚其中的难度。毕竟去年你提供过青木墨莓、玄心果和朱瓜的样本，至今尚无任何一家机构成功培育出来。他们……他们主要是想让我问问你，这些纯色牡丹和金边紫兰，在青木山大致是在哪个方位发现的？他们希望能组织科考队，尝试进行原地考察和研究。”
听到这话，莫天扬的脸色微微一变，眼神瞬间锐利了几分。他看向陈亮，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陈教授，青木山的凶险，即便您没亲身进去过，也该从村民口中听过一二。时至今日，连世代居住在山脚下的老猎人都不敢轻易深入。他们组织科考队进去？那里面的毒虫勐兽、复杂地形，绝不是儿戏！为了几株花，让人去冒生命危险，这值得吗？”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沉甸甸的分量，让陈亮一时语塞。
“他们……也是出于科研的目的……”陈亮试图解释，但声音明显弱了下去。他也明白，这个请求确实有些强人所难，更忽略了潜在的危险。
莫天扬看着陈亮，语气缓和了一些，但立场依旧坚定：“陈教授，请您转告他们。花，可以来看，可以在这里研究。但进山的具体位置，请恕我无可奉告。我不能为了一些研究资料，就让可能发生的悲剧，成为我良心上的负担。”
“天扬，那……如果你亲自作为他们的向导呢？”陈亮犹豫片刻，还是将圈内朋友提出的另一个想法说了出来，带着一丝试探。
莫天扬闻言，深深吸了口气，语气沉稳而坚定：“陈教授，我进出青木山，倚仗的是大青、小白它们。这些青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