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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红楼】皇后是个数据控》

99. 玉宁有孕

康熙十年的春风轻柔地吹过紫禁城,养心殿的窗棂终于敢敞开大半。

坐在案前,皇帝的指尖捏着奏折的边角,微微俯身凑近,才能看清上面的字迹——眼睛虽能视物了,却落得个古怪毛病:凑得极近才辨得清近处的字,远处的宫墙楼阁反倒比中距离的物件看得更分明,像被施了层颠倒的滤镜,怎么都不得劲。

太皇太后这些日子没少为这事动气,前几日见御医递上的脉案还写着“需温和调理”,当场就把药碗摔在地上,指着李院判的鼻子骂:“哀家孙儿的眼睛到底怎么回事,你们还在这儿慢悠悠熬汤药!要是治不好,太医院的人都别干了!”

可骂归骂,转头珠兰就得让人给太医院送补贴——人参、当归、甚至西洋来的玻璃镜,都是让御医们“安心配药”的心意。

太医们拿着这些东西,脸上都有些发烫,尤其是周谨,私下里拉着李院判嘀咕:“师父,咱们是不是真用错药了?要是当初用了‘清肝明目汤’,皇上的眼睛会不会早好了?现在这后遗症,会不会是咱们耽误了最佳时机?”

李院判捻着胡须叹气,心里何尝没有这种猜测。

可皇室用药的规矩像道枷锁,他敢用猛药吗。

万一伤了皇上的脾胃,或是留下别的病根,别说乌纱帽,连脑袋都保不住。

他只能拍着周谨的肩膀嘱咐:“再调整药方,多用些滋补肝肾的药材,慢慢养吧。”

他们永远不会知道,珠兰手中的系统早已悄悄动了手脚,让这眼疾留下了不可逆的痕迹——不是治不好,而是没法恢复到能让康熙再事无巨细、独掌朝政的程度。

康熙自己倒渐渐适应了,读书时让梁九功把书案垫高,批奏折时凑得近些,除了偶尔头晕,倒也不怎么影响日常起居。

可做皇帝的“掌控感”,却实实在在弱了——从前他能一眼扫过奏折,从字里行间揪出官员的猫腻;如今得逐字逐句凑近看,连看几本就眼酸,想再像从前那样“一把抓”,根本不可能。

珠兰的“秘书小团队”已然归了皇帝用,也顺理成章扩编了。

吉雅、禄雅她们不仅要按部门梳理奏折,还要把关键信息提炼成摘要,用大号字体写在纸上,方便康熙查看。

梁九功这些太监,康熙依旧信不过,连奏折都不让他们碰。

只有经过珠兰层层筛选的女官,才能近得御案前,这团队成了朝政运转里离不得的“齿轮”。

内务府的女子原都不识字,但珠兰掌握内务府后,便让包衣女随着男子一道上学去。现在进宫做事的包衣,都是能看诗书的。

从整理奏折到参与议事,她早已摸清了朝堂的脉络,那些看得见的低效环节,经她手梳理后变得条理分明。

比如,朝中大臣被迫改了卖弄文采的坏习惯,不得不跟写八股文似的,按照新文书范本写奏折,开篇必须明义,结尾要求点题,三段式布局,事例要有数据,数据要清晰,这一下子可不好东扯西扯模模糊糊的水字数了。

大臣多有新招幕僚回来的,毕竟这新文书和原本的要求南辕北辙,原来的幕僚难以胜任新时代的要求啊。

南边的绍兴师爷就不错,钱粮、刑名、文书都精通,能写出上边满意的奏文。

翻云会的手,也借着这些完美符合大臣要求的师爷伸进了中枢。

康熙也渐渐习惯了这种高效——不用再被杂七杂八的奏折绕得头晕,不用熬夜到天明批文书,只需要听着女官念摘要,再做决断就行。

君臣夫妻之间的这种默契,悄无声息地固定了下来。

四月初,康熙终于在南书房召见了大学士和各部堂官。

他穿着明黄常服,端坐在案后,目光扫过众人。

明珠、米思翰等亲近人偷偷瞧着皇上,只觉得他威严如故,锐利半点没减,谁都没察觉异样——唯有索额图,在皇上目光掠过自己时,注意到他眸光的转变,太飘了。

天子交代了南边水军要用命,索额图连忙躬身应下。

南书房的议事还在继续,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御案上,照着康熙凑近看奏折的细微动作,也照着堂下官员们或恭敬或思索的脸。

到了五月,养心殿檐下的紫藤花谢了满地。

梁九功和顾问行带着人,把乾清宫、南书房的近侍换了三轮,最后留下的全是皇上信得过的自己人——这些人贴身伺候吃喝拉撒,知晓皇帝眼疾的底细,只有把这几处经营得像养心殿般稳妥,康熙才敢往后住。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在养心殿多待了一个月,日日与珠兰耳鬓厮磨,感情浓得像化不开的蜜。

只是珠兰瞧着他,总觉得他眼底的愧疚一日比一日重。

他会在批奏折时突然抬头,盯着她的侧脸发呆;会在夜里攥着她的手,轻声说“委屈你了”;甚至连说梦话,都带着哽咽的调子:“珠兰,是朕对不住你……”

珠兰心里清楚,他又在“自我折磨”——既依赖她帮着处理朝政,又愧疚让她担了“干政”的名声;既贪恋两人的温存,又要耽误她生养。

这般矛盾的心思,让他越发沉浸在对她的“亏欠式爱意”里。

“娘娘,荣贵人、惠贵人和二姑娘来了。”夏笙轻声禀报时,康熙刚午休醒来,视力比平日里清明些。

珠兰放下手中的奏折,笑着对康熙说:“正好,让她们进来给皇上解解闷。”

不多时,诺敏、塔娜就跟着玉宁一起进了殿。

诺敏抱着琵琶,塔娜手里拎着画轴,都是珠兰特意吩咐她们带来的。

玉宁则穿着一身水绿色的旗装,发间簪着支珍珠钗,站在殿中微微屈膝行礼时,耳尖都透着红。

“皇上,臣妾新学了支曲子,唱给您听?”诺敏见珠兰点头,便先开口,手指拨动琵琶弦,清越的琴声漫了开来。

她弹着琵琶,面上却没有谄媚,只看向珠兰是会带上笑意。偶尔两人对视,她便会转过头,红着脸看一眼皇帝。

塔娜本来在吃点心,被玉宁推了一把,这才想起来自己该干啥。她连忙展开画轴,是幅“春江垂钓图”,像完成工作一般递到康熙面前,“皇上您看,这是我昨日画的,您觉得好不好?”

康熙凑近些看了看,笑着点头:“画得不错,比上次有进步。”

塔娜一听,这活儿是干完了,就自取点心去了。

玉宁盯着这俩人,见都漫不经心的,心里不停运气。

康熙的目光扫过站在一旁的玉宁,见她垂着眼帘,手指轻轻绞着裙摆,模样有些局促,心中一动。

他们都是一起长起来的,有幼年的情谊在,即便这几年皇上不怎么见她们,再增加相处时间后,便很容易熟悉了。

往后几日,珠兰日日让她们来养心殿。

萨琳和甄应仙也来过两次,见殿里尽是唱歌跳舞的热闹,没半点讨论诗书学问的氛围,便不肯再来了。

萨琳私下跟珠兰说:“我额娘让妹妹萨琪玛等着选秀,我这贵妃位分也够了,承不承宠都一样。”

甄应仙笑着摇头:“皇上的容颜如天上人,可牛爵士才是真天人,我真愿意远去西洋,见一见他。”

珠兰都被她的大胆惊了一瞬,萨琳却显然习惯了,拉着人转身就走了。

珠兰倒也不勉强,只专心推着玉宁上前。

玉宁眼泪汪汪的就要跪下给皇后磕头,本就爱慕康熙多年,从少女时的偷偷仰望,到如今能近在咫尺,早已是爱得深切。

珠兰一把扶起她,直说日后她是要做牺牲的。

玉宁点头,心甘情愿。

在皇帝不知道的时候,珠兰把他卖了个不错的价钱。

玉宁会在康熙批奏折时,悄悄在旁边磨墨;会在他眼酸时,递上温好的菊花茶;甚至会故意在殿外唱他喜欢的曲子,声音清亮,带着几分刻意的引诱。

“皇上,处理了大半日朝政,也该歇歇了。”一日午后,珠兰见康熙揉着眉心,便笑着推了推他的胳膊,“外面玉宁在唱新学的词,您出去听听?这里的奏折,让春苒她们先整理。”

康熙犹豫了片刻,终究抵不过外面婉转的歌声,起身走了出去。他也是人,也需要娱乐。人之常情,不外如是。

珠兰坐在案后,听着殿外传来的笑声,眼底掠过一丝了然——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果然,半个时辰后,康熙回来时,脸上带着几分不自然的红,看向珠兰的眼神里,愧疚又深了几分,仿佛方才与玉宁说笑的举动,是对她的背叛。

他走到珠兰身边,伸手握住她的手,声音低沉:“珠兰,朕……”

“皇上开心就好。”珠兰打断他,笑着拍了拍他的手背,“您是天子,本就有三宫六院。臣妾只想常伴君侧,心中便知足,盼着您能多些欢愉,少些烦忧。”

康熙看着她坦荡的模样,心里的愧疚更甚,握着她的手也更紧了。

此时的皇帝不曾觉得珠兰不爱他,只觉得她是太爱他了。

她要让他习惯“身边有其他人”,要让他从对她的“过度依赖”里抽离,更要为他选一个合适的人,生下子嗣,堵住朝堂和宗室的嘴。

而玉宁,就是她选中的那个人。

这个爱得深切、又懂得分寸的女子,既能让康熙感受到温存,又不会像她这般,令太皇太后和朝臣忌惮“干政”。

养心殿的夕阳透过窗棂,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

康熙沉浸在对珠兰的愧疚与爱意里,他早已一步步走进了珠兰为他铺好的局里。

五月的某一天,乾清宫的宫灯重新亮到深夜时,满宫的人都悄悄变了神色——皇上终于搬出养心殿,皇后的“独宠”时代,算是正式落幕了。

可这口气还没松匀,又跟着提了起来:传旨太监从乾清宫出来,召惠贵人玉宁。

消息传到养心殿时,珠兰正对着海事衙门的出兵章程思索,闻言只是淡淡“哦”了一声,指尖连停顿都没停顿——对她而言,这不过是计划中的一步,没什么好意外的。

可她刚把章程翻过一页,系统突然跳出来,界面上的文字带着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警告!检测到皇帝情感波动异常,为确保其脑内愧疚小剧场持续上演,宿主需立即切换“弃妇”人设!

珠兰握着笔的手顿住,差点把墨汁滴在奏折上,在心中说道:“系统?你这都学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还懂‘人设’了?”

系统的文字透着点得意:梁九功运了好几箱话本来养心殿,什么《西厢记》《牡丹亭》,还有些民间写的“帝王弃妃”本子,我都同步吸收了。现在我可是‘恋爱脑帝王心理专家’!

珠兰哭笑不得,“皇上在养心殿也没忘了偷看话本?这爱好倒跟小时候没两样。”

她想起当年佟国维总给少年康熙送话本,忍不住打趣,“那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佟国维?要不是他,皇帝也成不了恋爱脑。”

理论上,是的。

系统一本正经地回复:不过现在重点不是谢谁,是皇上!他在养心殿时顾忌着你,不敢召妃嫔侍寝,回了乾清宫可就没这顾虑了。你瞅着玉宁,今夜进了乾清宫不出来,明早再送回去,一准是成事了。皇上现在心里,指定觉得是给你‘戴绿帽子’,满肚子愧疚呢!

“呸,什么绿帽子。”珠兰笑着反驳,“这是封建后宫,皇后哪有这说法?”

别纠结用词!

系统急了:关键是皇上的心态!他看话本看魔怔了,满脑子都是‘负心汉对不起正妻’的戏码,你得顺着他的戏走,把他的愧疚往深了勾!

珠兰挑了挑眉:“行,你是‘专家’,说吧,我该怎么做?”

简单!

系统的文字飞快滚动:明早玉宁从乾清宫出来时,你别待在养心殿里处理政务,就去宫门口的紫藤花架下坐着。不用哭,也不用闹,就拿本书坐着,偶尔抬头往乾清宫的方向望一眼,眼神里带点落寞——记住,要那种‘我没事,但我其实很在意’的感觉!

珠兰对着空气翻了个白眼:“这也太刻意了吧?皇上能看出来?”

放心!皇上现在满脑子都是话本剧情,一准能脑补出‘皇后独自伤怀’的大戏!

系统打包票:他要是派人来问你,你就说‘没事,就是觉得这紫藤花开得好,想坐坐’,别提玉宁,也别提乾清宫,越不提,他心里越虚!

珠兰放下笔,走到窗边望着乾清宫的方向,夕阳正落在那片明黄的琉璃瓦上,晃得人眼晕。

昨夜康熙来养心殿,还攥着她的手说“往后会常来看你”,眼底那点愧疚藏都藏不住——现在看来,那哪是愧疚,分明是话本看多了的“负罪感”。

“行吧,听你的。”珠兰无奈点头,“希望这出戏演完,皇上的愧疚能多攒点,别总在朝政上跟我拧着来。”

只要戏演得好,皇上的愧疚值涨起来,往后你说东,他绝对不往西!

系统的文字透着雀跃:对了,明早你穿那件粉白色的素裙,别戴金首饰,越素净越好,‘弃妇’那味儿就更足了!

珠兰扶着额头笑出声,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在朝堂上费尽心机梳理脉络,到了后宫,还得靠系统和话本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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