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又被亲了
一整日情绪大起大落,仪欣还是有些动了胎气。
平日里没喝过几碗安胎药,如今一日就喝了两碗。
胤禛很紧张,不许她乱跑乱动,安置在书房内室,坐在床榻边守着她。
仪欣像小猫一样窝在他怀里,虽说后腰有点不舒服,精神却很好,慵懒又话唠,吧啦吧啦说着天南海北的事情。
若是不说清楚,她不知要别扭几日。
“好了,该睡觉了。”胤禛亲了亲她的脑袋。
仪欣将被衾拉得很高,只露一双明亮含着笑意的眼睛,直勾勾撒娇似的看着胤禛,小拇指勾住他的无名指,偷偷转着他的指环。
胤禛忍不住笑,“又撒娇。”
他低下头,闭上眼睛,仪欣顺顺利利搂住他的脖颈亲了个够,餍足地哼唧两声,准备睡觉。
又被亲了。
她今天怎么这么喜欢亲他,细雨一样的吻落在额头、眼皮、眼角、鼻尖、脸颊各处,黏黏糊糊的,把他亲得也化作了一滩春水,有春风十里都道不尽的绕指柔。
*
深夜,十郡王府。
“十哥,你都不知道,当时有多危险。”老十四趴在床榻上,得意炫耀,“皇阿玛当时让我娶十嫂的堂妹为嫡福晋,还好我灵机一动,觍着脸要四哥那几个宫女,这才让皇阿玛打我一顿,暂时不提娶蒙古福晋的事情。”
他脑子就是好使。
“老十四,你实话实说,你脑子是不是有病?”
老十猛拍桌子,吓得小厮给十四爷上药的手直哆嗦。
他若不去御前提及雍亲王府的事情,皇阿玛怎么会动了给他娶蒙古福晋的心思。
“不是。”老十四趴着看老十,“皇阿玛最爱颜面,若是有人挑明他看不惯夫妻恩爱之事,皇阿玛总归会顾及着。”
他单纯想给富察仪欣搭把手。
老十咬牙切齿,冷哼道:“皇阿玛怎么不打死你。”
比起旁人上位,他更希望老十四做皇帝,老十四如今有兵权,边疆不太平,想来不久便会再次出征。
他如今还搞这些歪门邪道。
老十四憨笑两声,说:“不疼,御前的人还是留着分寸的,不然爷秋后算账,他们吃不消。”
老十无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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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十四后腰处血肉模糊,老十皱着眉头吩咐小厮认真上药,小厮禀告说那是旧伤,并非是这次军棍留下的。
老十起身,撩起老十四的衣裳,猛得一怔,他的后背可以称得上是沟壑纵横,新伤旧伤累积在宽阔紧实的背上,好像是病树山水画一般。
“这……老十没吃过苦,一时间不知道问什么,抿着唇看着老十四。
老十四却不在乎,笑谈说:“这最猛得一道伤,是爷擒年羹尧时留下的。
“当时被他反将一军,摔到了湍急的瀑布里,还好爷有膀子力气,爬了三天,愣是爬回去了。
老十向来玩世不恭,顶多就是骑射课上见点血,多数都是奴才和老九他们哄着着。
此时,微微愣住,想拍拍老十四的肩膀,又不知道会不会拍疼他,只说:“日后多加小心,就让奴才冲在前面。
上完药,老十四端着碗喝了点青菜粥,大半夜偏要让老十陪他下棋。
老十有心让着他,看在他受伤的份上,派人跟福晋博尔济吉特氏知会一声。
便听得下面人禀告,说八爷和八福晋在后门处。
“谁?八嫂?
“八嫂也来了?
老十和老十四惊诧,八嫂可是许久许久不露面的,他们知道些内情,又不便多探听。
只不过,八嫂为人处世,他们素来是敬服的。
三月天的夜里有些雾气,欣喜的是,雾气里抬眼可见璀璨的星子。
姚虞穿着一身橘色的旗装,妆容精致得体,微微搭着一件酒红色绣银丝绣球花的薄披风,踩着花盆底,任由流苏轻晃。
老八和姚虞并肩走着,看起来般配极了,只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姚虞浅笑着没分给他一个眼神。
老十四住在西苑,是外院,从后门进去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