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一章
天地灵气一夕之间枯竭,作为一株吸收天地灵气,在天道爷爷的陪伴下成长的幸运草,澜凌刚刚生出灵智不过一个多月。
在最后一丝灵气消失的前一刻,澜凌因为失去灵气而晕厥,于是天道爷爷就把她送去了平行时空的清朝。
再次有意识的时候,澜凌只感觉自己周身都处在一个被水包裹住的球里,很暖和,也很舒服,而且更重要的是,她可以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力很旺盛。
所以,是天道爷爷把她送到了这个新的世界吗?
“宝宝今天怎么这么开心?这么晚了还不睡觉呢?”突然,澜凌听到一个温柔的女声响起,然后,自己的身体仿佛被一双柔软的手轻轻抚摸着。
好舒服啊。
澜凌想着,游动着自己的身体,越发的靠近那双手。
夏竹端了一盅红枣银耳羹进来,就看到自家主子低着头,神情温柔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
夏竹:“格格,银耳羹来了,您吃一点?”
自从有孕后福晋便交代了大厨房,她这小院想吃什么只管去说,不必额外花费银子,否则按着这么开小灶,她是有多少银子也不够花的。
半月前在园子里散步时遇着侧福晋李氏,原本她只见了礼便准备离开,可谁知在经过侧福晋身边时,侧福晋发钗上的珍珠断了,落在地上,她直接踩到了珍珠上,难以维持身体平衡,摔了一跤。
好在夏梅眼看扶不住她,直接给她当了垫背,摔在夏梅身上,这才有了缓冲。
但当时就见了红,太医说是动了胎气,恐怕会保不住孩子,哪怕保住了,也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主子爷和福晋下令让她好好养胎,至于李侧福晋,因珍珠断裂是个意外,让她赔礼一番,并且替她和肚子里的孩子抄写经书,用来祈福。
耿舒琬看了过来,笑道:“今儿是红枣银耳羹啊?拿过来我尝尝。”
都是滋补的好东西,耿舒琬也不怕这些吃食被人动手脚,毕竟府上福晋育有大阿哥,李侧福晋育有二阿哥弘昀三阿哥弘时以及二格格在,她这一胎实在是算不上显眼。
哪怕她这一胎生下来的是小阿哥,府里早已有了嫡出以及庶出的阿哥,现在对付她,实在是为时尚早,更何况她肚子里的孩子太医把脉后隐约透露出是个小格格,既然如此,就更是碍不着她们的眼了。
更重要的是,她自进府后,若说主子爷对她宠爱,实在没有几分,她也知道,拿捏大权的福晋以及受宠的侧福晋也压根没把她看在眼里。
没看在眼里好啊,她也从未有过什么大志向,只愿一辈子平平安安便无所求。
而对于肚子里的这意外之喜,她是既欢喜又忧愁,如无意外,她这一辈子都将困在在小小的后院中,能有一血脉相连的孩子,实属她的幸事,不论是阿哥亦或是格格,她都欢喜。
而欢喜的同时忧愁自然也上来了,若是阿哥,她怕自己身份低微,不能自己抚养孩子,又怕将来自己的儿子会被拉进大阿哥二阿哥等人的纷争之中,而小格格的话,虽没有这层焦虑,但有一点,皇室中的公主格格,最后的结果多是抚蒙,她舍不得她的女儿。
所以,自从知道有孕后,这两种复杂的情绪确实让她去纠结于心。
可随着前些日子动了胎气,差点儿失去肚子里的孩子后,她终于想明白了,孩子能平安生下来才最重要,至于其他的事,至少也是十几年后的事,现在担心这些,实在是杞人忧天了。
吃了一小碗炖品,肚子里的孩子似乎也已经吃饱喝足,不再像之前那般活跃,开始休息起来。
耿舒琬在肚子上摸了摸,笑着点点肚子道:“你倒是个聪明的,吃饱喝足就睡觉了?惯会享福的。”
夏竹也笑:“瞧格格这话说的,小主子生在府里,阿玛是皇阿哥,有爵位的贝勒爷,小主子生下来可不就是享福的。”
耿舒琬笑着,手还放在肚子上:“你啊,这嘴跟抹了蜜一样,就会说好听的。”
夏竹:“奴婢说的可都是实话。”
过了一盏茶时间,肚子终于安静下来,耿舒琬轻轻摸了摸肚子,笑了笑,再过三个月,孩子就要出生了,在这诺大的府里,她终于有了唯一和自己血脉相连的亲人。
…………
宫中,养心殿内间。
明黄色宽大的龙床上,皇帝猛然睁开眼,坐了起来。
“万岁爷,可是龙体有不适?奴才这就让人去请太医。”坐在龙床旁闭眼小憩的李德全听到响动后立刻睁眼询问道。
李德全是皇帝身边贴身伺候的大太监,作为太监总管,夜里替皇帝守夜的事早已不用他亲力亲为,毕竟白日里他得时刻跟着皇帝,伺候好皇帝。
只这两日皇帝感染风寒,夜里总是咳嗽,李德全担心别的奴才伺候不好,所以又亲自守夜来。
皇帝坐了起来,捏了捏鼻根处:“不必,什么时辰了。”
李德全下意识的看向一旁的挂钟,这还是他们洋人传教士进贡来的。
李德全:“回万岁爷,刚过丑时。”
皇帝不说话了,只想着自己刚刚做的那个梦,梦里,他变成一条金龙飞上九霄云天,去到一座宫殿,殿内云烟缭绕,空无一人。
就在他疑惑之时,一道让人不自觉感受到威压的声音响起,并且只闻其声而不见其人。
那声音自称是天道,说他有一颇为疼爱的孙女儿,与他爱新觉罗一脉有缘,又因她即将遁入凡世历劫,投身入皇家,不过几月便可入世,所以,特邀他来入梦,把这消息告知于他,并让他照拂几分,至于她会投生在爱新觉罗哪一家中,天道并未明说,只把团成小小一团的金团子给他看了一眼后,宫殿消失,皇帝顿时也再次化作金龙,回到自己的寝宫。
皇帝不说话,并且明显在想着什么事,李德全自然也不会去打扰皇帝,只是担心着皇帝的身体,于是拿过一旁明黄色的氅衣,披在皇帝身上。
皇帝看了他一眼,李德全赔笑道:“万岁爷可得当心龙体啊。”
是啊,龙体。
虽说历朝历代的帝王都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