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第 38 章
第二天上午，程茉和母亲一起去了趟镇上的银行。
对于此时还是未成年的程茉来说，要办一张自己的卡多少是有点麻烦的，好在她提前了解了相关信息，带足了可能用到的材料。随着苏萍在一旁出示了户口本和自己的身份证，按照工作人员的指引填写好申请表、签字确认，一个小时后，程茉终于是顺利拿到了属于她个人的第一张银行卡。
站在柜台前，程茉把那张印着一头黄牛的金色卡片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才拿出手机给程兰发去了卡号。不一会儿，手机就收到了银行的到账提醒短信，是程兰把之前暂存的稿费转了过来。
程茉便又让工作人员帮忙取了三万块钱出来，交给了母亲。
“也不用一下子全取出来的。”苏萍拿着那沓钱有些不知所措，“这么多钱放在身上万一没看好丢了可就糟了。”
“那就存你卡上好了，反正现在还在银行，方便得很。”程茉可不想后面还要取来取去的麻烦好几次。
苏萍犹豫了一会，还是又存了两万回去，又将剩下的一万块小心翼翼地塞进裤子左边口袋。之后的一路上她的左手就像粘在了口袋上面一样，一下也不肯移开了。
从银行出来后，在程茉的要求下，两人又去了趟菜市场。
“家里还有菜呢。”惦记着兜里的那笔钱，苏萍此时对菜市场毫无兴趣，只想赶紧回家。
程茉不应她：“我昨天回来就看了冰箱和厨房，这十天你们估计都净吃蔬菜了吧。我和小莉可吃不了素啊。”
“瞎说啥，那不是每天都还有煮鸭蛋吗？我们自己养的鸭下的蛋，最有营养了。”苏萍没好气地反驳，“再说，知道你们回来我昨天还买了一斤肉呢。”
程茉继续摆出一副“我不听我不听”的架势：“那哪够吃啊，我拿到钱了高兴，你就让我放纵一次吧。”
苏萍无奈，只得跟着程茉到处走，还要时不时帮忙砍价，提防着那些小摊贩们别以次充好。不一会儿，两人手上就挂满了沉甸甸的袋子。
就连辣条豆干这类苏萍一向不让程茉她们吃的垃圾食品，此刻也混在了其中。
丰盛的午饭过后，程茉睡了个十分惬意的午觉，醒来时间已快三点，距离她跟梁晴约好见面的时间不到十分钟了。
快速洗了一把脸，跟苏萍和程莉两人打了招呼后，程茉就撑着一把遮阳伞，提着一塑料盒洗好的葡萄出门了。
此时的乡镇学校也没什么值钱东西，假期都是开放的，也没人强制保安或老师值守。程茉顺利地进了学校，往篮球场走去。
少年人也不怕热，程茉远远地就看见几个身影正在篮球场上奔跑着。
很快，对方也注意到了她，首先传来的就是梁晴大声的招呼：“小茉茉！这里！”
程茉快步走过去，梁晴一边擦汗一边朝她跑过来，后面站着孟宏宇、李颂和刘建三个，一旁的两颗篮球还在水泥地上一下一下地蹦着。
“不好意思，有点来晚了。”程茉走过去，将手里的葡萄递给梁晴，“给你们带了点水果，已经洗过了。”
梁晴也没客套，接过袋子就立马打开来，一边捏起一颗葡萄塞进嘴里，一边含糊不清地招呼另外三人：“好甜，还是凉的，快来吃啊。”
“谢谢啊。”孟宏宇三人走过来，跟程茉道了谢后才有些拘谨地开始吃起来。
“梁晴说你要来，我还有些不信呢。”刘健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说，“原来学霸也喜欢打篮球啊，等会我们可要好好学习学习。”
程茉摆手：“别取笑我了，我就是个纯粹的菜鸟，运球都还不大会呢。”
“没事，有我这个师父在，看谁敢取笑你！”梁晴将葡萄塞给李颂，揽过程茉，“包教包会，保证让你成为篮球高手。”
吃得差不多了，梁晴便跑去捡起其中一颗篮球，拉着程茉到一边开始教学起来：“之前教你的动作还记得吧？重心压低，膝盖弯曲，手腕轻轻发力，别太紧张……”
程茉接过球，学着梁晴的样子，双手扶球往下压，试图找回之前的肌肉记忆。可篮球像是有自己的主意，要么用力过猛飞出去，要么像粘在了在地上般纹丝不动。
“哎呀，又掉了。”程茉弯腰捡球，额头上的汗顺着脸颊滑落，黏住了鬓角的碎发，阳光照在汗滴上，折射出细碎的光芒。
梁晴耐心地扶住她的手腕，带着她感受发力节奏：“别急，慢慢来，找到感觉就好了。”
一旁的李颂则和刘建孟宏宇三个人站在三分线外有一下没一下地练着投篮，伴随着东拉西扯的说笑，只有那颗好几次擦着框线跑偏的球知道他的心不在焉。
一遍遍练习后，篮球终于又能在程茉手下平稳滚动一小段。
“对！就是这样！”梁晴激动地拍手，从口袋里掏出纸巾递过去，“擦擦汗，进步神速啊，不愧是我们的全校第一，学东西就是快。”
程茉接过纸巾，轻轻擦着汗，嘴角扬起小小的弧度：“多亏了梁老师的耐心指导呀。”
女孩们的玩闹声传来，李颂也不自觉地跟着抿起嘴笑了起来，手下的篮球再一次偏离了预定路线，砸在篮板上发出一道响亮的撞击声。
刘建看着李颂的样子，忍不住扶额“啧啧”叹气。
“不玩了，我去买瓶水。”坐在篮球架下的孟宏宇站起来拍了拍屁股，往外面走去。
“你看你，都把宇哥气跑了。”刘建对着李颂挤眉弄眼。
李颂不理他，朝着孟宏宇的背影喊了一声：“帮我们也带一瓶，带五瓶！”
“诶，你们结束了啊？”梁晴闻声看过去，目光在远去的孟宏宇身上停了一瞬，又带着点炫耀对李颂两人道：“正好，快来看看我的教学成果！”
于是程茉就像过年被家长拉着表演节目的小孩一般，被梁晴要求展示了一段运球技术。
“怎么样，还可以吧？”
“哈哈，进步挺大的。”刘建还想再说些什么，又被梁晴灼灼的目光瞪了回去，只好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