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 22 章

衙门外聚集了不少人，普通的案子，大家听听也就算了，但在京城已经很多年没听说过杀人案了，尤其这个可能是件杀夫案。

这种关系比较乱的案子，百姓们无疑是感兴趣的，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结果，作为他们这一段时间的茶后谈资。

有婶子带了一袋瓜子别在腰间，给旁边的人都分了些，而林绯正好站在她后面，也分到了些，彩云看着有些眼馋，林绯注意到后，又把自己手里的分了些给她。

彩云双手接过，耍宝道，“多谢小姐赠瓜子之恩，小的无以为报，唯有好好品尝瓜子来报答。”

林绯无奈一笑。

婶子边嗑边说，“这马三娘平日里看着挺和善的，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话里满满的都是惋惜。

旁边的大娘将瓜子壳吐出来，道，“要我说，她男人就该死，平日里就游手好闲的，家里全靠马三娘挣钱，还有脸在外面养女人，我要是马三娘，我也恨不得杀了他，落到今天这个下场简直活该！”

又有人接过话茬道，“马三娘被定罪后，这醉月楼还开不开了？”

“要是不开了，我要趁这几天多去买点酒，以后就喝不到她家的了。”

“你也就惦记这点事了。”

大娘担忧道，“我家男人还在里面做事呢，要是关门了，我们家可怎么办啊？”

“马三娘不是还有个女儿吗？”

“一个丫头能行吗？”有男人质疑道。

有人哈哈大笑，奚落道，“我看还是早日关门吧。”

马三娘的为人处事，这大娘是了解的，平日里她们关系也算不错，听到有人落井下石，不乐意了，拉着一张脸道，“三娘也是个女的，她行，她女儿也能行，再说了，这又不是你们家的酒楼，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语罢，还白了这两人一眼。

旁边有认识的街坊邻居看着要起冲突，立即将两人拉开了，毕竟都是邻居，真闹出什么事，以后也不好相处了。

很快这点不愉快就被人们抛之脑后了，见县丞迟迟不到，又谈论起了别的事。

林绯听到这几人谈论马三娘的事，本来以为能从她们的闲谈中了解一些事，但听到的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见话被扯远后，也就不再关心了。

时间差不多后，府尹便穿着官服，从里面走了出来，旁边的捕快用手里的棍棒敲击着地面，口中喊道，“威武。”

府尹拍了下惊堂木，沉声道，“升堂。”

马三娘和知柔被人带上来，跪在堂上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马氏，知氏指证你杀害你的丈夫，你对此事可有异议？”

“回大人，这纯属诬陷。”马三娘掷地有声道。

“知氏，你说马氏杀人可有证据？”

知柔有些心虚，底气不足道，“妾没什么确切的证据。”

说完，她下意识轻抚自己的发间，碰到了头上带的牡丹钗子，想到什么又挺直了腰，娇嗔道，“马三娘发现林郎同我好后，可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打了林郎呢，当时好多人都看见了。”

马三娘听到这话不可谓不怒火中烧，强忍怒气道，“你看见我打了他，就来官府告我杀人，脑子被驴踢了吧。”

知柔斜眼看着马三娘，当即反驳道，“你才被驴踢了呢。”

府尹拍了下板子，警告道，“知氏，马氏注意言辞说着，否则本官就要动刑了。”

知柔被吓到了，缩着脖子不说话了。

府尹继续道，“马氏，你说你没杀人，那你屋内的砒霜作何解释？”

马三娘一脸茫然，砒霜？什么砒霜？

府尹看马三娘不回话，道，“把人带上来。”

等人进来后，马三娘才发现是一直伺候在自己身边的霜霜，满腹疑惑却无法问出口。

霜霜看着平日里待自己极好的夫人，如今却深陷牢狱，心中难过不已，又看见了诬告夫人的知柔，气不过故意从她旁边走过，踩了一脚她的衣服。

知柔不满地望向彩云，想斥责她又看到了府尹那张冷峻的脸，将话憋了回去，努力用手将衣服上的灰拍干净。

霜霜不卑不亢道，“半月前，小姐屋里出现了老鼠，这砒霜是为了毒它才买的。”

这解释倒是合理，不过还是不能解释马氏屋内的砒霜是怎么回事，府尹眯了眯眼，这般想着。

霜霜继续道，“我担心夫人屋内也有老鼠，便在夫人屋内也撒了些。”

“那你把这毒药给过马氏吗？”

“自然没有，这种小事何须劳烦夫人亲自动手。”

“可我派去的人在马氏的首饰盒里找到了用剩下的砒霜，这点，你们两个人谁能为我解释一下？”

霜霜也很困惑，而马氏就更加疑惑了，她天天忙着醉月楼的事，对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