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开拓第九步
漆黑球棒挥过来的瞬间，杰森感觉自己好像看见了拉萨路池幻影。
强烈的威胁感如同针尖刺入他的脊背，第六感提醒他，这一下要是被敲实了，他可能就要再去趟刺客联盟泡池子去。
历经多年的战斗本能立刻接管他了的身体，靴底在地面上擦出轻响，杰森条件反射地侧身滑步，压低上身。
球棒卷起的气流掠过他的脸颊，额前的白发轻晃几下，杰森目光锐利。
旁边的墙面已经被球棒砸出一个巨大的豁口，那裂开的混凝土像被黑熊撞击过，许多碎石滚落在地，带起一片尘土。
杰森在心底暗骂了一声脏话。
F**k！这小鬼的力度完全不在正常人类的范畴里，地球又来外星人了？
星随意地抖抖手腕，挽了个棒花，活动肩膀舒展关节，像是只跃跃欲试的花豹，兴奋到瞳孔扩张。
塔塔开！就是这个战斗爽！
杰森看着星的动作，只想确认了一件事。斯凯那个混蛋知道自己塞了个什么东西给他吗？！
杰森做了个停止的手势，“够了，小鬼。”他抬手指了指旁边在星手下和苏打饼干一样酥脆的墙面。“先说清楚，如果你不克制自己的力量，我没办法带着你调查东区。”
按照星挥棒的这个力道，东区那群混混的脑袋还不如拿去打保龄球，至少还能保持形状完整。
星抗议道，“我下手还是知道分寸的好嘛，还不是你说要我证明实力。”
杰森的额角青筋抽动，“证明实力不是让你送我去见上帝。你以为我是什么，超人吗？”
星有点不可置信，掏出手机求证道，“可是在纽约我看绿巨人和美国队长都可以的啊。这不是超级英雄的平均水平吗？”
杰森视线落到都快凑到自己鼻子前的手机屏幕上，是之前纽约路人拍的战斗视频。
他推开星的手机，拍掉衣服上沾染的尘土，面容平静的吐槽，“他们变异了，还有我不是超级英雄，小鬼。”
“好的老板，老板你说了算。”星没有反驳，神情真挚，深得“说怪话”的真传。
杰森默默，他发现这个灰发小鬼阴阳怪气的时候，就喜欢管他叫老板，也不知道和谁学的。
杰森转身，走出偏远寂静的巷道，“跟上，小鬼。晚上敢乱来我就把你丢回酒吧。”
回应他的是星轻松雀跃的脚步声，“好的，杰森。没问题，杰森。杰森你午饭怎么解决啊？”
对于星这种得寸进尺地行为，杰森选择沉默以对，不给她丝毫顺杆爬的机会。但是一切的挣扎皆是徒劳，最后午饭还是在杰森的公寓里解决的。
杰森的公寓不大，但是整理得井井有条，阳光透过半掩的百叶窗洒在凌乱的茶几台面上。杰森端着两杯咖啡走近时，注意到星叼着皮筋低头整理头发时，衣领处有莫名的金属闪光。
他凑近一看，是枚小巧的追踪器和监听器。这个型号，一看就是蝙蝠洞的手笔。
杰森轻啧出声，出手将监控器取下碾碎，“你是遇见了蝙蝠还是罗宾？”
星没有注意到杰森的动作，专心解决手中的三明治，含糊不清地回答，“前两天遇见了罗宾……怎么了？”
杰森没有回答，只是挑了挑眉，转移话题，“你晚上去东区，酒吧怎么办？”
星得意洋洋地哼了两声，“昨天就和老板说好啦，她算我出外勤。”说完，她小心翼翼地抿了口咖啡。咖啡入口微苦，带着淡淡的奶香和甜味，不像姬子的咖啡那样可以划伤食道，蒸发大脑，这是一杯很正常的咖啡，
至于其他的？
当然没有了！
难不成还能说出什么烟熏坚果味、柑橘松木香吗？她是酒吧调酒师，不是咖啡主理人。
杰森看星小心翼翼的模样，有些好笑，那杯咖啡在她手里好像会随时爆炸的笑气炸弹。
他也端起了咖啡品尝，蒸腾向上的雾气弥散，看不清杰森的神情，“小鬼，这咖啡不会咬人。”沙哑的声音短暂停顿，“你的力气够大啊，变种人？”
星摇头否认，“不是变种人，是外星人。”
星的回答反而让杰森愣住了，他虽然有所猜测，但也没有想到星会这么坦诚，忍不住好奇猜测，“氪星人？”
以氪星人在地球上像是超市进货般的增殖情况，杰森真的很难有理由不怀疑眼前的灰毛小鬼会是又一位“氪星遗孤”。
星双手托着脸颊，羡慕道，“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是啊，能随便飞这点真的很好玩。”
星没等杰森追问，伸了个懒腰，继续解释，“我应该算另一个世界的外星人。我的宇宙里星神是至高的存在，祂们践行某种理念驾驭不可估量的伟力。通俗点说，祂们算是哲学的化身。”
星接着比划出个行走的小人，“我们可以通过行走于自身追寻的命途，从而获得力量。”
之后就是哲学、命途、星神、命途行者、令使、开拓……
一堆专业名词听得杰森脑壳疼。
杰森端着咖啡，越听越发庆幸自己及时发现了达米安放在星衣领里的监控器。
要是这段话被蝙蝠洞那个老家伙听去，只怕自己家马上就要闹蝙蝠了。
放下已经变凉的咖啡，杰森让星停下，“好的，我知道了。总而言之，你现在要在这个世界开拓对吧。”
星打个响指，双手比枪指向杰森，“BINGO！老板很会抓重点呢。”
看着眼前兴奋的小鬼，杰森没忍住揉了揉她的头发，操心道，“刚才的话别和别人说，小鬼。”
杰森走到阳台外面点了根烟，星的话他没有全信，尽管她看上去的确很真诚。他会拜托阿尔忒弥斯去问戴安娜借真言套索，来验证这份真诚。
同样，如果星通过了考验，他也会回馈这份信任，反正他带比扎罗也算带出经验来了。在这期间，星就由他来监管。
明灭的红点顺着烟身缓缓上移，苦涩的烟草味在阳台散开，杰森任由香烟在指尖燃烧，似乎只是倚在栏杆上闭目养神。
“杰森，我先走啦，晚上我直接去东区找你？”星洗完碗，擦干手上残留的水珠，看向阳台外没动静的杰森，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