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寒夜寻药，暖意暗生

入秋后的青云山常起夜雾，寒气比往日更甚。这夜林墨刚歇下，就被隔壁石磊压抑的咳嗽声惊醒。他披衣过去，借着月光见石磊脸颊烧得通红，嘴唇干裂，竟是染了风寒。

“药园库房里有‘清润草’，能治风寒，我去取。”林墨说着就要起身，却被石磊拉住。

“别去……库房在后山阴坡，夜里有妖兽出没，而且……”石磊喘着气，“掌管库房的刘师兄素来针对外门弟子，这时候去敲门，怕是要受刁难。”

林墨皱眉。石磊病得沉重，哪能等天亮？他安抚地拍了拍石磊的手：“你等着，我很快回来。”

后山阴坡果然寒气刺骨，夜雾浓得化不开。林墨凭着白日里的记忆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忽然听见草丛里传来窸窣声，竟是两只青面獠牙的低阶妖兽。他虽学了几日剑法，却无灵力加持，只能握紧腰间的匕首，正待周旋，一道冰蓝色的剑气忽然从雾中袭来，瞬间将妖兽冻成冰雕。

“谁让你来这里的？”

林墨回头，只见凌玄立在雾中，冰色长袍在夜风中微动，手里握着那柄常擦拭的长剑。原来他夜里巡查，恰好路过此处。

“弟子同伴染了风寒，急需清润草。”林墨据实以告，并未半分隐瞒。

凌玄的目光落在他冻得发红的耳尖上，又瞥了眼库房紧闭的大门，忽然抬手对着门锁轻轻一点。只听“咔哒”一声，锁芯竟自行弹开。“进去取吧，取完随我来。”

林墨取了药草，跟着凌玄往回走。走到竹屋附近，凌玄忽然停下脚步，从袖中取出一个白瓷瓶递给她：“这里面是‘凝露丹’，比清润草见效快。”

林墨接过瓷瓶，触手微温，瓶身上还残留着凌玄指尖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