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十八章
罗晓说的那片沼泽地其实不大，杨书路过的时候，看多了两眼。
“这片沼泽是一直都有的吗？”
罗晓点点头。
既然有沼泽地，说不定可以找到水源。
杨书暗暗记下这件事，回头要和李淮戈说说。
两人穿过沼泽地后，来到另一处森林，这里离木屋有点距离，罗晓就来过两次，也不敢跑这么远，因此记忆模糊，如果不是杨书提起，她还真是完全不记得了。
远远地，杨书就发现地上掉满核桃！
她双眼发光，“快去！”
罗晓不明所以，她看着杨书兴奋地上前，捡起那个长满刺的果子。
地上掉满了核桃，杨书甚至能从中挑选最新鲜的。
她捡起一颗，用力把表皮掰开，露出了里面的果肉。
罗晓瞪大眼睛。
只见杨书继续掰开里面一层的硬壳，这回才真的露出了可食用的部分。
“快尝尝！”杨书递给她。
罗晓接过，整个抛了进嘴里。
“好吃、好好吃！”她嘴里塞满了核桃肉，说话含糊不清，但是还很兴奋地说。
咽下去一个，她又学着杨书的样子，从地上捡起一个试图掰开。
杨书赶紧阻止她，给她另外挑了一个熟一点的，“吃这个，这个熟了。”
罗晓迫不及待剥开层层外壳，如愿吃到了里面甜滋滋的果肉。
“这是什么？我还未吃过。”
杨书笑笑，“这是核桃，虽然外表看起来不能吃，但是剥开后里面的果肉很好吃，也很有营养价值。”
虽然听不懂杨书所说的“营养价值”，但是不妨碍她吃到这种果子的开心。
她又捡了几个来吃。
两人坐在地上，吭哧吭哧地剥着核桃，周围布满了果壳。
李淮戈和罗泽寻到她们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副这样的画面。
两人对视一眼，虽然年纪不同，但是依旧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无奈之色。
罗晓首先看到他们的。
“哥哥！”她兴奋地招呼他们。
“这里有好吃的！快来尝尝！”
两人往前，站在她们面前。
李淮戈高大的身影遮住了杨书的视线，她抬头时，仅能看到他面无表情的样子。
哼！又是这幅样子。杨书低下头，不看他。
李淮戈觉得有些奇怪，盯着杨书的头顶。
杨书感受到上面视线的注视，有点坐立不安，但她死死忍住不回望过去。
她扭头对罗泽说，“阿泽，这个果子很好吃的，我剥一个给你试试。”
罗泽接过杨书的核桃时，鬼使神差地看了一眼李淮戈。
囫囵吞枣几下后，罗泽赶紧远离这对夫妇。
但是口中留下的香味迟迟不散去，他惊叹这种果子的美味，忍不住开口问，“姐姐，这是什么果子？看起来也不能吃的样子。”杨书貌美温柔，又平易近人，罗泽后面都跟着妹妹一同唤她姐姐。
杨书转过身和他说话，将李淮戈抛诸脑后。
“这叫核桃，虽然外面是一层刺，里面还有一层外壳，但是全部剥开后，里面的果肉香味十足，也很能充饥。”
兄妹两人的神情果然如出一辙，罗泽问：“那这树是能每年长出这样的果实吗？”
他们齐齐抬头看这棵树，现下这棵树已经没多少果实了，想来是前段时间下雨，果实都掉到地上了。
“应该可以。”杨书也不确定。
随后，他们找到一片大树叶，想把掉在地上的核桃全部捡走。
看着兄妹二人在捡核桃，尤其是向来沉稳的罗泽都兴奋地动起来，杨书眼中浮上了笑意。
一转身，李淮戈还杵在原地，杨书差点撞到他。
视线往他的腿看了一眼。这二十多天来，李淮戈展现出惊人的愈合力。左肩的伤已经被他养得七七八八，就连断了的右腿也可以行走几步。
一方面是罗泽的医术过人，另一方面则是李淮戈的强厚底子。
但是这里这么远，他怎么就走出来了。
见杨书一直盯着他的腿，李淮戈不自觉地挪了挪，“见你们许久未回，怕有什么意外，出来找。”
事实上，在李淮戈第一次阻止罗泽出来寻找后，他们又等了一个时辰，再等下去，天色将会越来越暗，她们两个女子，在外面始终不安全。
李淮戈惴惴不安，没等罗泽说第二次，站了起来，准备亲自去找。
罗泽拦住了他，说他的腿还未完全好。
但是他自己知道，这点伤，以前在塞外的时候也是经常有的，对于常年习武之人来说，不足挂齿，这次休息了二十多日，亦是罕见。
眼看拦不住他，罗泽只好往前带路，沿着妹妹常去的地方寻找。
等看到杨书时，李淮戈第一反应是：她好像一只小松鼠。
小小的一只坐在地上，背后是参天大树，身旁掉落许多果壳，嘴巴努力地嚼着。
他在塞外时，常年遇见小松鼠，但没有一刻让他觉得如此可爱。
李淮戈视线灼热，令杨书颇为不习惯，加上这段时间以来，他从未说过如此长的句子，更是难得。
她不软不硬的回了个钉子，“哦，原来你还是会说话的。”
她这是在生气吗？
李淮戈疑惑的眼神看向她。
杨书顿时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话，这是什么语气！
“没什么，我们本来在木屋不远处的，为了找核桃才走到这边来。”杨书说，试图把刚刚那句话掩盖过去。
但是李淮戈是何其聪明的人，他猜到了杨书生气的原因，徐徐解释道：“自幼母妃说我性格沉闷，去了塞外，身边皆是服侍的人，更没有说话的对象，我不是故意不和你说话的。”
这确实是他的错，常年累月习惯一个人，让他忘了身边还有一个人。
听到他的解释，杨书扭过头，实在太丢脸了，她到底在做什么。
看到杨书脸上升起的红晕，视线不敢看向他，李淮戈识趣地闭了嘴，暗暗告诉自己以后要注意。
两人这股别扭劲很快过去。
杨书捡起几个核桃给他，李淮戈接过。
两人坐在树下，日头渐渐落下，照映在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