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 小九
“小久，这又是谁？”屈铁心尝试分辨出它说的内容。
只见，小山得意地笑道：“小久，是我们中最懂阵法的，有它在，就没有解不了的阵！”
屈铁心问道：“那它的主要技能就是解阵喽？青阳真人创造的万妖卷果然玄妙，竟给你们设计了不同的技能。”
哪知小山却摇头道：“不是，小久是青阳最先画出的，那时候它主打一个战斗力强，毕竟青阳的情况大家都知道，他需要的就是一个能够保护他的大妖。”
“最先画出？”屈铁心微微蹙起眉尖，口中默念两遍这既懂武又擅阵法的大妖名字，突然灵光一现问向小山这两个字要怎么写。
小山说道：“是长久的久。”
“不是九条命的九？”屈铁心紧接着问道。
“九条命？这也太奇……”关兰正说着，突然瞪大了眼睛，激动道：“你是指？”
小山却惊喜道：“你怎么知道青阳是这个意思？的确是希望它有九条命，然后能长长久久地陪伴他，所以取名便用的是长久的久。”
“也正因此，小久在我们这些妖怪中间，极具威仪，大家几乎都会听它的命令。不过它脑子好使，能力又强，不听它的又听谁的呢？”
“果真是九头怪！”关兰惊叹出声。
原先他们就怀疑九头怪在众妖怪中地位不一般，应该是众怪物之首，这正好符合了小久在万妖卷中的角色。同样，九头怪，九颗头，也就意味着它有九条命。
“九头怪？”小山歪着头，俏皮地眨着眼睛：“你们这样称呼它？它九个脑袋是不是还挺吓人的？”
“说起来，我们还没见过它的样子。”方知衡说道，九头怪的真实全貌并未在联邦内流传。
不过，此时站在他们面前的小山，作为九头怪曾经的同僚，想来不可能不知道它的样貌，或许可以从它这里得知。
心中这么想着，他口中便问了出来。
果然，小山点头道：“我当然知道它长什么样子，只是，额……我要怎么和你们形容呢？”
它低头沉思片刻，众人面面相觑，心中纷纷猜测这九头怪到底是长成什么怪模样，才让它这般为难。
“它的九个脑袋长得各不相同，我记得一个是糙脸大汉，一个是文弱书生，一个是英气的侠客，一个是像我这样的稚龄孩童……”小山掰着手指正数着，余光瞥见众人抽搐的嘴角、难忍的面色，心中顿时笑开了花，知道他们必定是与自己初见小久时一样的震撼，于是剩下本来更加难言的话，此时却如开了闸的河水脱口而出：“还有年迈的老翁、老妪，年轻貌美的姑娘，端庄的贵妇人。”
“哦，还有刚出生没多久的婴孩。”它终于掰到第九个手指头，长吁一口气：“就这样了。”
半晌，无人应答，只有木头燃烧的噼啪声在湖边响起。
“额……”方知衡微微甩了甩脑袋，先将这九张迥异的面孔从脑海中驱出，才满是疑惑地问道：“是人脸？不是怪物的脸？”
“对啊！怎么会长出人脸？”成玉紧跟着追问道。
听着两人的问题，大家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听上去有些怪怪的，按照他们的理解以及联邦流传下来的资料，九头怪不应该是和他们之前所见的怪物一样，让人一见便知是怪物吗？怎么会是人脸？
屈铁心看着小山从她这里获得灵力后，化出人形的样貌，猜测道：“因为万妖卷中的妖怪都可以化成人形，所以你们平时所见的，并非是本体的脸，而是化形后的人脸。”
“对。”小山点点头：“要不然，青阳每日对着我们的本体，怎么还能吃得下饭？”
“可是，在我收集到的残卷中所见的妖怪皆是本体，而非化形后的样貌，这又是怎么回事？”屈铁心疑惑道。
她能够理解在联邦所见的怪物皆是本体的原因，因为这里没有灵力，它们不能化形。可是，不管是她收集到的残卷，还是梦中见到师父所绘的羊皮卷中的妖怪，也全都是妖怪的本体，青阳真人当初画的到底是什么呢？
“因为这里没有灵力，所以你见到的残卷中的图画并非是完整的。”小山解释道：“万妖卷上的每一个妖怪，青阳在绘画时皆是画的两遍。一遍是本体，而另一遍则是化形后的样貌。如果回到修真界，你再展开万妖卷，便能看见每一个妖怪的本体上空，会浮现出它化形后的样貌。”
“这么复杂！”成玉叹道，怪不得即便万妖卷中有的妖怪不受控制，青阳真人的后人以及各大宗门也宁可永久封存它，而不舍得毁去，它实在是耗费了青阳真人太多的心血，处处精巧。
原来如此，想必梦中画卷上未见妖怪的人形，也是灵力不足的缘故吧，屈铁心心下了然，又问道：“可是，咱们这里没有灵力，九头怪现身时也是本体，靠着你的描述我们也找不到它，你知道它本体是什么样的吗？”
小山摇摇头：“我没见过，从我见到小久的第一眼，它就是化成人形的。不过，它并非是时时刻刻都顶着九个脑袋在脖子上，通常它会选择任意一个形象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关兰吐槽道：“那岂不是更难找了？还不如顶着九个脑袋，让人一瞧，就知道它是个怪物。”
“小久又不傻！”小山回道。
“它最喜欢的是哪个身份？”屈铁心继续问道，不同的脸对应的是不同的身份、不同的性情，了解它的偏好，或许也能帮助他们去分析它在修真界的行动。
“书生！”小山重重地点了点头：“它最喜欢扮演的是文弱书生。原本是个糙脸大汉的，后来它在一场宗门大比中，在万阵宗的手中吃了大亏。”
“那万阵宗派出的是他们宗主的大弟子，一个精通阵法的翩翩公子，小久气不过，从那之后便开始钻研阵法，正巧它化出的九个人形中也有书生的形象，便开始以文弱书生的样貌示人。”
“原来如此，难怪你说它精通阵法。”方知衡说道。
小山继续道：“小久真的很聪明，过目不忘，所以只要是它翻看过的阵法图，就没有它记不住、不会用的。而且，它还时常自己推演，设计出各种复杂的阵法，后来，甚至万阵宗都会派人来向它求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