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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摔倒，几人也能迅速站起来，调整好。小周挺直身体，侧身站位，一本正经地整理衣襟。女生在另一侧，而正中央的林霖已经装好了，中心站位。不露一丝怯意。

颜小回扶额，这几个人……还没出言教训他们呢，定睛一看，尾巴！在对方毫无察觉地情况下，尾巴竟然露出来了，还随着主人好奇的表情，轻悠悠地慢慢晃动。

偏偏燕云笙还疑惑地盯着那几个傻货，没意识到露出来的尾巴。颜小回慌忙站在前面，堵住他们的视线。手边小心碰向尾巴，边对着面前的几人厉声道：“你们不好好画稿子在那干什么呢。”

尾巴被触碰的瞬间，一阵异样的战栗从尾椎骨直蹿上天灵盖。燕云笙身体一僵，她对别人的触碰本就格外敏感，但自己摸时却没这种过电般的感觉。颜小回只是手轻轻地挨了一下，意思让燕云笙收起来。这时，光注意到前面说话，并没有注意到身后燕云笙的异样。

而几人小组早已开始了他们的表演。

“找灵感。”

“找归属。”

“找野性。”

“找燕姐。”

颜小回握紧拳头，双目瞪视，“我看你们是找打！”

小周玩笑道：“别啊颜助理，这不是好久未见到燕姐，着实想念。”

林霖接腔道：“对啊对啊，燕姐来到这，竟然不是见我们，而是跟颜助理偷偷跑这里玩Cosplay，我真的好伤心。”

女生们，“嘤嘤～”

燕云笙恢复过来，把尾巴塞进裤子里，跟大学朋友玩闹差不多是这个死样子，没想到日后工作还是这个死样子，顿时觉得亲切，友好打招呼，“嗨。”

几人往前猥琐伸腰摆手微笑，“嗨～”

皇上不急太监急，颜小回还在想燕云笙怎么就透露出身份，告诉这几个货，着实不是个明确的决定，张口就要打断，不曾想到燕云笙下一秒笑眯眯地说道：“但我不是你们口中的所说燕姐哦，我的名字叫做燕郁，是你们燕姐的表妹。”

“表妹？”几人疑惑地对视一眼。

燕云笙很快给出加重信任，坐实的话，“哥哥姐姐们，我还在上学呢，我姐姐临走前把我接来这里玩，说这里的氛围很好，特意让我来参观。”

“刚才也不是Cosplay，而是我拜托颜助理为我画一幅肖像画，但我觉得光人物像太朴素，所以增加了一点新鲜感。”

“你们错怪颜助理了。”

颜小回也对燕云笙说的话重重点点头，非常认可。几人露出了然的神色，看似相信了这套说法。开始不好意思，语气十分羞涩，终于露出认错人的尴尬感道：“那是我们认错人了，不好意思表妹。”小周道歉道：“既然想画肖像画，可以找我，我最擅长画肖像画了。”说完，身体怼怼林霖，示意她开口说话。

林霖还在沉思，显然不信这套说法，现在距离不似开始，远远不清。而是戴着兜帽都能看到那熟悉的样子。被小周一怼，反应过来，“哦是，表妹想画肖像画，就找小周啦，他最拿手的就是肖像画。”

颜小回非常清楚几人的态度变化，但还是没好脸色道：“这事就不劳烦你们了。”话锋一转，“你们稿子完成没？”

仿佛被踩住了尾巴，几人眼色开始躲闪，小周反应快，“我完成了林霖没完成。”

“我也完成了林霖没完成。”

“我也是。”

“……”

“你们就这样卖队友呢！”林霖看到那几人跑得比兔子还快，就剩下自己一人。糟糕！

只见颜小回怒气上涨，盯着她看，大声喊道：“林霖——”

燕云笙捂住耳朵，脸上却是满满笑意。

这边玩得欢快，另一边就显得有些沉闷。

金助理不知自家老板是怎么了，一上午处理文件不是盯着桌子上的素环看一眼，就是看一眼。表情虽然跟平常无异，冷冷淡淡的。可今天处于漩涡中心的金助理能明显感觉到，迟郁心情很糟糕。但为什么糟糕，就不是他该担心的事了。解铃人还须系铃人，金助理深知这个道理。

迟郁签完最后一笔。微抬头说道：“春启的项目尽快结束。叶氏不会参与了。”

金助理明晰一切，点头，“好的。”原因不是迟郁暗中操作，其实命令刚下发，就发现叶清已经撤离春启，如果不是迟郁下手快，叶清就完完全全从项目脱离，查不到任何马脚。要不是对方急不可耐地想要脱离，还不至于露出那么明显的破绽。

但叶清为什么做出这样的选择，是谁告诉了他什么？迟郁眼神一暗，手指轻敲文件纸张上，金助理感觉敲在了自己心里。直到迟郁叫他出去，“你可以走了。”

金助理松了一口气。早说嘛。

利落转身，身轻如燕。

办公室终于只落得迟郁一人。旁边的人素环滴滴振动。是今天才开启的消息振动，平时都是静音。迟郁没有迟疑，立刻将素环拿在手里，打开消息。原来是公司内部消息。迟郁低眸，喜悦的心情顿时像浇了凉水，透心凉。

将素环搁回桌上，迟郁转向窗外。高楼林立，却没有一条消息来自想见的人。他无意识地用指尖点了点桌面，低声自语，那语气里竟带上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委屈：“…也不知道联系我一下。”

随即又拿起素环。

两人终于应付完几人，颜小回，“再知道他们是一群什么样的人了吧。最好不要给他们玩。”手指绕圈转转指着脑袋，“容易被带坏脑子。”

燕云笙没有发表评价。

已经让燕云声展示完画作，颜小回站在原地想了想，突然道：“画展！我答应带你去画展的。”

“嗯？现在吗？”

“对啊对啊。不过可能离工作室有点远。”

燕云笙闲来无事，根本不在意路途是否遥远，欣然答应。直到车开了好远，颜小回还在激动地讲画展的一些布置想法来源。手上戴着的素环突然响起，燕云笙打断道：“稍等。”

颜小回还在疑惑谁会联系燕云笙时，就连燕云笙自己也很奇怪，想不到谁会联系她。打开页面一看，原来是迟郁。

燕云笙接起电话，疑问道：“喂是有什么事吗？”

电话好一会儿没响起声音，燕云声奇怪地看一眼，也没挂啊。就在开口继续问时，对面终于开口，声音低沉，“你身体有不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