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第 45 章
根据情报,黑山军的首领就在这里,擒贼先擒王!
途中,他们偶尔会遇到小股被惊动的黑山军,但都不堪一击,他带着人没费什么功夫迅速击败。
当他们冲入依旧奢靡的府邸时,里面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黑山军首领——张振,还带着一群手下,醉在美人怀里,饮酒作乐。
秦明彦在混乱地庭院中扫了一眼,厌恶地拧着眉,大喝地道:“谁是张振?”
张振醉醺醺地起身,他愣愣地看着突然闯进来的骑兵,还没有反应过来,道:“我乃莱州王张振,你是什么人?”
秦明彦确认目标,提起长枪,露出狞笑:还莱州王?什么人都能称王了?
“取你性命的人!”
张振想要拿起兵器抵抗,却醉得走路都打晃。
周围几个头目这才反应过来,慌忙抄起兵器围上,道:“保护大王!”
秦明彦想到这一路上看到不少黑山军冒犯城中百姓,心中怒火中烧,挥枪打倒围上来的黑山军,上前一枪戳穿了张振的喉咙。
血花四溅,张振的尸体重重倒地。
“大王!”
随着首领被杀,剩下的人也陡然清醒,纷纷溃散逃跑。
秦明彦砍下张振的脑袋,提在手里,高声喝道:“贼首张振已诛,降者不杀!”
首领被杀,城中的黑山军乱成一团。
小部分头目还想负隅顽抗,但在昌阳军有组织的清剿下,很快便被镇压,其他被裹挟的流民大多跪地乞降。
天色微明时,莱州府城内已经基本平息。
昌阳军控制了府库、粮仓、城门等要地,张贴安民告示,清理路上堆积的尸体,宣布莱州府内反贼已经被诛杀。
莱州府收复。
————
另一边,秦明彦离开的第二日。
县衙里陆阙还在有条不紊地处理政事,突然闫靖派人回来传递消息:
“报——启禀县令,昌阳县西面有起义军夹杂着流民逼近,正向昌阳县赶来。”
陆阙从卷宗中抬起头,立刻询问情况,道:“说详细点。”
被闫靖派回来的士兵道:“大多还是拖家带口的流民,老弱妇孺都有,目测有七八千人,其中有不少拿着农具棍棒的青壮,约有千人。”
陆阙皱了皱眉,昌阳县的大部队都被秦明彦调走了,剩下青壮年不多。
“现在是什么情况?”
士兵道:“闫将军正在派人和起义军接触,派我回来禀告。”
陆阙皱起眉头,道:“这只起义军的领头人是谁?从何而来?”
士兵道:“这些人应该都是咱们西边邻县的征夫,听说当地官府克扣赈灾钱粮,民夫暴动,邻县的县令已经被这帮人杀了。”
陆阙揉了揉眉心,差点忘了,前世也是有这么一出的。
他原本想着秦明彦在昌阳县,不必太在意的,
没想到这么巧,秦明彦刚走,这帮人就来了。
“去请闫师爷来。”
闫叔匆匆赶来,听完禀报,神色凝重起来。
陆阙皱起眉头,他并不懂带兵打仗,道:“昌阳县现在这些人手能打的过这些人吗?”
闫叔沉吟片刻,道:“大人,昌阳眼下守军不足千人,其中过半是新募乡勇,稳妥起见,还是守城,等待秦县尉回来为好。”
“能守多久?”
闫叔笑了笑道:“咱们粮草充足,城墙牢固,守上一两月不成问题,外面的流民是跟咱们耗不住的,但他们攻不下县城,势必会对周边的村落扩散。”
陆阙道:“立刻让人给秦县尉传信,告诉他情况,莱州要是顺利,让他留一部分兵马掌控莱州,然后尽快带人回来。”
——
另一边,早些时候。
闫靖最近一直带人在昌阳县西边的地界巡逻,这段时间风餐露宿,并没有回县城,连给他报信的人也没能追上他。
他根本不知道秦大哥已经是县尉,并且正在带兵攻打莱州府。
高坡上,他从布袋里掏出秦明彦手搓的望远镜,这东西做起来还挺麻烦,闫靖求了秦大哥很久,才从他手里要到这么一个。
的确是好用,他注意到不远处有一群黑压压的流民。
虽然拖家带口,行进速度不快,里面有不少老弱妇孺,但这群流民人数是他这段时间见过的最多的。
有着七八千人,行进间颇有秩序,妇孺被围在了中间,没有掉队的,流民外围有不少身强力壮的男人穿梭,手里拿着武器,虽然都是些农具木棍什么的。
这些流民似乎是有人指挥的。
他眯起眼,心里有些警惕,转头对身边一个骑兵,道:“你回县城禀报县令,我带人去探探虚实。”
“头儿,就咱们几个人?要不要等等……”
“不需要等。”说着,闫靖一骑当先冲了出去。
小队几人见头已经冲出去了,也是毫不犹豫地跟上。
闫靖并不是冲动行事,他有这个底气。
这些流民人数虽多,但并无马匹,也没有弓箭,根本追不上他们,只要不冲进人堆里,他有把握带着人全身而退。
闫靖这些天在外面,不知道秦明彦已经去莱州。
此刻在他眼里,昌阳县兵强马壮,粮草充足,这七八千流民虽众,却不过是乌合之众。
于是流民中的首领马化,原本还在指挥者人员前进,突然听到前方传来骚动。
抬头,就发现一支九人的骑兵,就怎么直挺挺地、气势汹汹地对他们冲了过来。
马化眼睛瞪大,他们要做什么?
对方就这么十个人,就敢他们正面相对。
随着闫靖带人冲锋,气势汹汹,越来越近。
“快拦住他们!”
不少流民都被他们的气势所迫,吓得纷纷后退,也有几个青壮年,站到了前面,手里拿着农具,但神情慌张,面露恐惧。
在他们即将相撞时,闫靖突然带人勒马停下,激起一阵扬尘。
他坐在马上,长枪斜指着众人,神色睥睨地看着这些不成军的流民,高喝道:“你们谁是首领?”
马化看了看周围的弟兄,也有些惊疑不定。
他们现在看清支骑兵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