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不用说了

杰森知道杜就是「工蜂」的老大「女王蜂」之后，就一直有一点晃神。

蒂娜信任我，她告诉我她的隐藏身份，而我呢，是秘密义警的身份却不能告诉她。

杰森一直想有一个能跟他一起分享各种隐秘事件的朋友。

他好不容易有了一个交心的朋友，对方对他敞开心扉，他却不能给出对应的真心相待。

杰森感到失落。

二人最后是到工蜂的大本营附近逛了一圈就各自回家了。

杰森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使得杜也不是有那么欢快的逛街之心了。

杜心知肚明杰森在忧虑些什么，几次欲言又止，没能把劝慰的话说出口。

她要怎么说，说她知道他的身份，那杰森得反问她怎么知道的。

一时编谎话能骗过去，难道要一直骗吗？

而二人都没想到的是，当天夜里，二人又再次相逢了。

这时杜是「女王蜂」，杰森是「罗宾」。二人在哥谭的夜色中不期而遇。

罗宾没动手，杜也没丧心病狂到见到个人就攻击。杜又不是没看见来人的那身鲜艳的红绿灯装束。

二人隔着罗宾的薄薄一层面罩，对望许久。

杜不敢出声。

罗宾似乎反应过来了，嗖的一声就消失了。

杜：杰森，你怂得让我想笑。

杜转头就走，然后就发现被某罗宾跟踪了。

杜揉了揉鼻梁，这是整的哪一出啊杰森。

罗宾中途还去处理一些罪犯团伙了，几番车轮下来，罗宾有点力不从心。

从普遍理性而言，他只是个孩子，体力好受过训练也是个普通人类孩子，会累很正常。

从罗宾离开身后开始处理别的人后，杜就调转回去，换成她去跟踪罗宾了。

来都来了，杰森这边有事，杜不得帮衬一下？

“要帮忙吗？”杜站在旁边凉凉地询问。

“不用。”罗宾变声器下的声音有一点不快。不快是冲谁的目前不可得知。

“但你拒绝不了，拒绝不了群众非要帮忙吧。”杜轻笑一下，用的罗宾可以听到的音量。

罗宾想起来这位姐们就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有点头痛，又有一丝说不上来情感涌上心头。

第三次了，这是他第三次和蒂娜并肩作战了。

上一次还是今天白天，刚过去不到几个小时。

罗宾也笑了起来，锋芒毕露，“你在小看谁，我也还能战斗。”

说完冲进战局。

杜还是一贯的大开大合，一力降十会。

臂展稍微不够，但她速度够快，直接一套简易通臂拳，烈烈几声衣料破风声，就把周围仅剩的几个小喽啰撞飞而去。

罗宾那边只有杜特意控制的两个人，虽然力竭，但坚韧自强的罗宾还是很快解决掉了。

中途因为体力不足还多挨了几下。

杜注意到了。

杜的体力还好，只是大开大合的动作让她也有点轻微气喘，跟倚着墙壁站稳的罗宾同步在喘着气。

杜定了定，恢复一下气息，待气息变得平稳以后，靠近罗宾。

杜伸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摸上了罗宾的脸。

杰森没来得及躲开，多少也生出不想躲开的心理。

“让我看看，你没受伤吧？”说着验伤的话，却只往罗宾脸上寻摸。

杜知道义警身上全是伤，就不戏弄小男孩还给人伤上加伤了。

罗宾待杜的手靠近脸之后，发现她动作慢了下来，顺势就把她的手格挡开了。

万一被她摸骨摸出来身份了就不好了。

杜故意在罗宾脸前减缓的伸手速度。

他们这个距离，有什么脸上的伤口是看不见的，她也是活跃一下气氛罢了。

别搞得自己被应激红狼莫名其妙挠一爪子。

“嘛，开个玩笑啦，帮你是顺手之劳。”

“我可不想让哥谭的罗宾受伤，也不想被你怀疑。”

杜打算离开了。

她身体已经转向，背对着罗宾，摆出很信任他的姿态，“再见，好好上药吧。”

人已经要走了，停了一下，侧回头压低声音，”下次不要跟踪我了，小英雄。”

杜希望杰森有话直说啊，杰森跟着杜让她感到如芒在背还提心吊胆了一下，就算是罗宾也不要大半夜偷偷跟在别人背后啊。

“等等。”罗宾出声挽留杜。

“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跟着你吗？”罗宾却想着跟杜说明一下他的跟踪动机。

可惜杜大概不是很想听。

杜不清楚详细原因，但无非就好奇她半夜活动、有事情找她说、和他无聊了这三种可能吧。

杜这个人呢，有时候是真的一点好奇心没有。

但她愿意听罗宾说话。

“好的，为什么呢？”杜接过话头，不让罗宾的话散在风里。

“你知道我是谁吗？”罗宾语带复杂，艰难问出这句话。

罗宾发现了，其实杜一点都不好奇，但话头都在这里了，他只能继续说下去了。

“知道。”杜肯定的秒答。

罗宾怔愣一下。

罗宾迷惑，她是怎么知道的，他哪里漏了馅，蝙蝠侠会不会因为这个训斥他。

然后罗宾心绪激荡下，手不自觉抬起一只，罗宾低头看见自己的装束打扮。

“……”

蒂娜的意思不会是……

“罗宾啊。”杜一副你不要把我当成傻子和瞎子的表情。

这下就是罗宾露出你是笨蛋吗的表情了。

由于面具遮住了眼瞳，杜不能透过心灵的窗户看清罗宾的表情，她直接对上罗宾的面罩的白色膜片，就是原来眼睛的地方。

杜眉间微微蹙起。

杰森要在这里自揭马甲吗？

这可不行，她怕蝙蝠侠马上就要找她约谈了。

而且这里可不安全了，万一身份泄密出去怎么办？

看到罗宾稍微有一点点不太理智，杜立刻打断他。

“不用说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罗宾惊骇，“你懂，你怎么懂的？！”

“你不用说了，我懂。”杜深深凝视他的双眼。

“我懂。你不需要跟我说你是谁，你是罗宾，我知道这个就够了。”

是的，我知道你是罗宾就够了，杰森。

“行了行了，不要再在这里演琼瑶剧了，反复就是那几句话。”杜一回想刚刚都说了什么，一时间被自己竟然这么文艺给震惊到了。

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