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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旋结》

99.第 99 章

又被这家伙耍了。

“上一次是掘墓这次又是空坟的,你好不好一口气把事情讲完啊?”辛可威道。

步跃夕回道:“当然不好。否则,我怎么会知道居然有人肯为了我去赎罪这么的好心。啧啧,感动死我了。”

风惊幔倒是没顾上埋怨,锁了眉头疑惑地道:“我们原以为,梅方楚见到了席璇李自海底墓搬出来的鼓,知道了自家坟冢遭人闯入故而做一场法事以安亡灵。既然墓穴是空的,那他为何还要在这个时间做这场法事呢?”

“能说得通的理由无外乎两个。若非眼前的法事与水墓无关,那就是这座疑冢并非如我们表面所见那般简单。”

步跃夕终于不打算继续打趣了,眼睛盯着他们昨日赶工完成的那些个纸人,认真地回道。

纸人被烧掉了还可以再换一批新的,无论美丑勉强可以凑合着用。但墓藏毕竟不是纸人。如若将此精心设计技艺卓绝的海底墓穴弃之不用,想来梅老太公在世时便已料定其身后之地终归会有这样一天吧。

“开始了。”

风惊幔一眼便望见了跟在玄然道人身后的夜盏凉。这也不能怪她,玄然紫袍加身到底弥补不了身高上的短板。

“一会儿的经文要念很久的。如果有人受不了现在可以选择离开了,我们不怪你。”风惊幔又道。

就知道自己被扣在武神庙抄经的历史会被人拿出来调侃。辛可威大方地道:“无妨。你们两个可给我站好了,指不定一会儿先受不了的是谁呢。”

三人暂时无话。前方台上若干个后脑勺毕竟没什么好看,穿了道袍再走个位便已分不清谁是谁了。

辛可威始终盯着贡台,风惊幔则是左顾右盼仔细观察着四周的状况,唯有步跃夕早在玄然开口前便闭了眼睛,看上去像极了是来听玄然念经的。

研几宫再没有任何时候比此刻更加宁静了。

经文入耳,静的却是心。步跃夕第一次跨过那道宫门还是因为莫清渠放的那把火,但他对研几宫的兴趣却早在这之前。早在衍城时,武神庙内,自沐宁祖身上掉下的那枚第四十九签。

莫清渠昨日的一句阴风纵火像极了无赖的戏言。步跃夕随声符合的那句“不信”无非是说给别人听的,而他内心的想法与堂而皇之喊出的回答则刚好相反。

莫清渠的话看似真假参半实则非常容易分辨,只是其他人不懂而已。

用心眼去窥探一方空间。风惊幔用的是筑梦师的羽毛,而步跃夕没有。步跃夕不需要羽毛。

没有任何灵力干扰,更加没有其他信息体路过的痕迹。整座研几宫比它展示给世人的外表还要干净。

相较怀疑,步跃夕更加笃信是他自己来的不是时候。早知如此还打个什么天九牌,倒不如随莫清渠来此蹭顿斋饭顺道放上一把火收获更大些。

步跃夕撤回灵力打算本本分分做个看客。伴随着心眼的闭合,一对耳朵却在这个时候莫名其妙的灵光了起来。

那是一段斋醮科仪中经常会诵念的经文。尽管玄然念得极快咬字又很轻,以他的耳力若想听得清楚却绝非难事。

步跃夕猝然睁开了眼睛。

玄然念的经文,是错的。

六句之内,四字之差。整篇经文经此魔改早已与其原意大相径庭。若非一场颇具规模的法事摆在眼前,步跃夕当真会以为自己误入了哪个阵场。

难不成又是一个同梅家有着深仇宿怨的?好歹也是一方宫观的住持,如此格局就很是令人无语了。这也能叫做法事?平白的背了几重咒枷都不自知。

不对。步跃夕猛然间闻到一阵诡异的馨香。

他当即摒掉气息环顾四周,放眼望去无一人抬头。

此香气这般浓郁芬烈,闻者必会对此突如其来的异象生疑。旁人若是反应稍事迟钝些或许有之,但他身前的风惊幔和辛可威则断然不会。

是了。经文有问题。因为没有人同他一般听得清玄然所念的经文,故而便不会被香气所蛊惑。

听不清便是最好。只是这位住持道人,步跃夕觉得是时候该会一会他了。

一个抬头的动作蓦地撞进了步跃夕的眼中。于贡台前的一众道士间显得既不合时宜又突兀无比。

那人是夜盏凉。

所以就是说嘛,耳朵这么好使干嘛?周围那么多的道士都只把玄然念的经当做碎碎念来听了,偏偏就有能听得出个数来的反而以身填了魔经的井。

只是,这位夜居士应该不懂闭气的吧?此香中所蕴含的蛊惑步跃夕尚未敢尝试,但他敢断定有害而无益。

夜盏凉的头在轻微晃动着,看得出来他已经在努力克制了,而身体依然不由其所控开始出现些许战栗弯曲。

松针掷出,穿越人群直中夜盏凉的三处穴位。

救下一个是一个。如无意外,居士这样灵光的耳朵应该再找不出第二个人堪配拥有了。接下来急需他去做的或许不是救人,而是拆解出此香背后的蛊惑究竟为何。至幻?至毒?再不然就是蛊了。总不至于……

……不至于要了人的命吧。

“扑通”一声。贡台之上人群随之一片哗然。

步跃夕刚刚望了一眼研几宫正殿的方向,难不成这一瞬间便又中着了一个?他和辛可威相继飞身跃上贡台。拨开众道士,居中仰面倒地之人似乎已经给了步跃夕答案。

玄然干瘦的脸就像睡着了一样,只是脉搏气息全无。步跃夕略一吸鼻,方才那阵诡异的香气已经荡然无存。

“快看!师父的眼睛!还有嘴角!”

不知是身旁哪个眼尖的道士喊了一句,原本围得很紧的人群顷刻间疏散了开来。不为别的,只是由七窍内缓缓溢出黑水便足以惊骇众人。

步跃夕看清了,玄然所中的是一种极其罕见的毒。只不过,他原以为最大的可能是这位住持以经文为引伏香杀人,其结果竟然与他的所想截然相反。玄然显然是中毒在先故而才将经文念错的。至于个中细节,怕是只有结合了深谙毒理之人的剖析方能一探究竟。

耳边传来的哨音将他的思绪牵回。那是辛可威发出的响烟。一场精心筹办的法事刚开始不久,道场便化成了怪异离奇的凶案现场。

“彭师兄很快就会赶到的。他精通药理,我们姑且待他勘察之后听他怎么说。”辛可威道。

步跃夕没有说话,只是朝辛可威点了点头。

“玄然居住的静室我已经去过了。”风惊幔迈上台阶向他二人道:“小道童说法事开始前的半个时辰里,住持一个人于房内静坐未曾有人进去打扰。我赶至时窗户是开的,但道童却说住持近日感了风寒应该不会开窗。结果同我想象的一样,整个房间一无所获。”

辛可威犹豫着道:“果然已经被人事先清理过了。只是开窗这个举动除了通风散气以外,还会有什么别的原因吗?”

“这个原因就已经够了。”风惊幔道:“只是我的鼻子没那么好用,要不然换你去看看。”

“我……跃夕,你有发现的对不对?我敢肯定你有。”辛可威不晓得从哪个字里生出来的灵感,转头看向了始终沉默不语的步跃夕。“人命关天的别闹了赶紧说。”

光听前半句,步跃夕还以为他接下来会讲:再像下墓那次一样提起哪段讲哪段我跟你急。

“好啊。”看在这么好的态度分儿上,步跃夕抿了抿嘴,老老实实地答道:“玄然念经的时候,你们有没有注意他所念的经文?”

风惊幔和辛可威对望了一眼,满脸疑惑地摇了摇头。

“那你们有没有闻到过一阵奇异的香?”步跃夕继续道。

面前的两个人再一次对望。这次头都不用摇了,面上的疑惑已然堆得不能再多。

然而步跃夕还没完,依旧格外认真的问着:“在玄然倒地之前,他身后的那两排人中间,可有谁有过异常之举没有?”

“……”

不用步跃夕觉得,风惊幔和辛可威自己便觉得一问三不知的两人像极了听不懂琴音的牛。

“不会这么离谱吧?我们参加的是同一场法会吗?”辛可威的语气依旧沉浸在满腹的疑虑里浓到化不开。

“我也觉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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