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015
女生的额头磕在小桌板边缘，渗出血珠，挣扎间打翻了小桌板上的劣质盒饭，褐色的汤汁溅在牛仔男的鞋上。
“TMD！”牛仔男一巴掌扇在女生脸上，“脏了老子的鞋，今晚就让你舔干净！”
女生的脸颊瞬间肿起，她哭着去抓牛仔男的手，却被他反手拧断了手腕，骨头错位的脆响让周围的新乘客忍不住倒吸凉气。
靠近过道的位置，一个戴金链子的老乘客正踹一个抱孩子的女人。
女人怀里的婴儿被吓得哇哇大哭，金链子男却笑得更欢，抬脚就要往婴儿身上踹。
女人扑过去护住孩子，后背结结实实挨了一脚，闷哼着蜷缩在地。
这些老乘客像饿极了的野狗，新人保护期一结束就撕咬着扑上来，连女人和孩子都不放过。
而这边的林琳刚解决完刀疤男，就看到了牛仔男和金链子男的暴行。
她咬了咬牙，将枪口对准了牛仔男的后背。
“砰——”
又是一声枪响。
牛仔男的后背被子弹击中，他惨叫一声，松开了掐着女生脖子的手。
金链子男被枪声吓了一跳，他猛地转过头，看到林琳手里的手枪，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林琳的声音带着颤抖，却异常坚定：“放开她们。”
金链子男退缩了。
牛仔男后背的血窟窿还在往外冒血，他口吐脏话骂骂咧咧，却不敢再动，因为林琳的第二枪已经指上了他的太阳穴。
而本该跟林琳抱团的秋秋和软软，此刻正缩在座椅最里面。
秋秋甚至用外套蒙住了头，软软的指尖掐着秋秋的衣角，眼睛却不敢往林琳那边瞟。
其他答应抱团的几个新人，要么低头假装整理背包，要么盯着自己的指甲缝发呆，就是不肯抬头看孤军奋战的林琳一眼。
只有那个叫阿哲的青年站了出来，他是昨天和林琳一起打僵尸的人。
他手里也拿着一把枪，走到林琳身边低声道：“我帮你看着背后。”
林琳紧绷的神经微微松了松，却没回头，只是将枪口转向金链子男：“离开那对母子。”
金链子男看了看阿哲，又瞥了眼林琳黑洞洞的枪口，终于悻悻地松开了脚，嘴里却还不干不净地骂着：“臭娘们，等着瞧！”
他转身想溜，却被阿哲一枪打在膝盖上，金链子男惨叫着跪倒在地，阿哲冷着脸补了一脚，将他踹得滚到过道中央。
车厢里的混乱还在继续，只是没人再敢轻易招惹林琳这边，毕竟谁也不想平白挨一枪。
云雅靠在窗边，默默看着这一切。
前世她见过比这更惨烈的景象，人性在末日面前，比纸还薄。
江厌将一块松露巧克力塞进她手里，“吃点甜的？”
云雅嗯了一声，剥开糖纸咬了一口，醇厚的苦味裹着甜，就像这列车上的日子。
或许也有苦涩，但好歹逃离了世界毁灭，活了下来。
江厌看着云雅吃了他给的巧克力，喉咙滚动，他目光幽深看着云雅。
而巧克力的甜香还在舌尖萦绕，江厌已经靠了过来。
云雅抬头看他，这才意识到，不仅是其他人的新人保护期到了，她的新人保护期也到了。
这玩意……应该不会发疯……吧？
云雅后背抵在冰凉的车窗上，他的手掌撑在玻璃上，将她圈在臂弯的狭小空间里，阴影彻底罩住她。
没了新人保护，江厌的恶劣也不再掩饰。
他的声音中透着不容抗拒的侵略性：“刚才看林琳看得入神？喜欢她？”
云雅偏头躲开他的气息，“没有。”
“没有？”他低笑，蹭蹭她的脸，“那怎么不看我？”
云雅下意识想躲，却被他另一只手扣住后颈，被迫抬着脸迎上他的目光。
此时此刻，他的眼睛深不见底，正映着她的身影，像藏着一头伺机而动的兽。
“躲什么？之前不是挺乖的？”
她攥紧了衣角，“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他凑得更近，“做你该做的事，还有……收利息。”
他的唇覆盖过来，云雅的瞳孔骤然收缩，她想推开他，却被他扣得更紧。
江厌的吻带着点粗暴，啃咬着她的唇瓣，直到尝到血腥味才停下。
云雅的唇瓣红肿着，却死死咬着唇没发出声音。
他看着她这副隐忍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满意的笑意。
“记住，你是我的，不准看别人，女的也不行。”
云雅别过脸，没说话。
江厌强硬捏住云雅的脸颊，他的力道不轻不重，却恰好让她无法偏头躲开。
“看着我。”
云雅被迫抬眼，脸颊被捏得微微发热。
“哑巴了？”江厌的指尖又用力了些，“刚才不是还挺能忍？”
“还是说……你喜欢我这么对你？”
云雅眼底闪过一丝屈辱。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江厌的唇亲吻她的眼角，声音低沉，“会让我想把你锁起来。”
江厌看着她泛红的眼角，眼底闪过一丝复杂，随后又缓和了脸色。
他将云雅圈进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声音放得很低，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沙哑：“疼吗？”
云雅没说话，只是将脸埋在他的胸口。
江厌低笑一声，指尖顺着她的发丝滑到脊背，轻轻拍着：“刚才是我急了。”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下次不会了。”
可他眼底的占有欲却没褪，只有他自己知道，下次只会更狠。
云雅靠在他怀里，心中清楚江厌多么喜怒无常，恐怕现在的温柔也只是暂时的。
可她现在打不过他，可恶……
江厌的指尖又开始不安分地摩挲着她的唇瓣，声音带着点慵懒：“再亲一口？”
云雅知道反抗也没用，干脆闭上了眼睛。
江厌的吻再次落下来，这次却温柔了许多，像羽毛一样轻轻落在她的唇瓣。
他的指尖顺着她的脊背滑到腰间，轻轻捏了捏。
“你别太过分……”云雅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却还是没动。
江厌低笑一声，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