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显影
“乔小姐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朗序眼睛猩红，看到邮件的第一时间联系助理查那个账号，打电话给周砚霜也打不通，打王鹤的手机显示是空号。
朗序把能联系的人都联系了，甚至乔郢祉现在的助理Anne，最后才知道周砚霜进了医院。
“王鹤呢？我为什么打不通他的电话，乔小姐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朗序在赶来的路上联系不上有关周砚霜的人出了乔郢祉，还一直在占线。
“我应该告诉你什么？我应该知道什？”乔郢祉眼睛直视朗序，并没有因为男人眼底的祈求有一丝松动。
可不是朗序的错，不是她的错，更不是周砚霜的错，她一时间不知道该怪什谁，该怨恨谁，王鹤吗？她只想弄死他。
“那些照片。”朗序紧紧靠在墙壁上，喃喃自语，是啊，连他曾经作为周砚霜最亲近的人都不清楚这段时间她的状况。
“就是你看到的那样。”乔郢祉想说几句话刺激他，但话到嘴边又落下。
乔郢祉手里的电话响起，是Anne的来电：“喂，Anne，怎么了？”
“乔小姐，您的热搜已经撤下去了，关于周小姐的所有照片和视频均没有出现在社交媒体上，应该是一直有人在后面帮我们。”Anne非常确定，她几乎找不到任何一个关于周砚霜的话题。
“好，你再关注一下，王鹤肯定不会就这样结束。”乔郢祉已经猜到是谁在背后帮忙，可她没有告诉顾颂庭，“还有，无论用什么办法，我要王鹤不得好死。”
在乔郢祉接电话的时候朗序也接到助理的电话，所有关于周砚霜的消息被全部封锁，短时间内没有人能查得到，包括他。
“乔小姐。”朗序知道出事了，而且事情远没有他看到的那么简单，但是他不清楚，一点都不清楚，“求求你，告诉我。”
朗序很少求人，但现在他别无他法。
“我只能告诉你那些照片是王鹤拍的，现在他们已经离婚了，其余的等砚霜醒后她让说我再说。”乔郢祉回过神来，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低着头。
她错了，她们就不应该放过他，应该直接把人弄死最好，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但是乔郢祉知道周砚霜会心软，毕竟那是孩子的父亲。
朗序在听到乔郢祉说的话时身体一软，眼睛疯狂眨着才没让眼泪掉下来，他坐在乔郢祉身边，低头看着蓝色的地面。
“王鹤现在在哪里？”
“逃到了越南。”乔郢祉一直掌握鹤的动向，就怕他手里还有可以威胁周砚霜的东西，怕他再做出什么来，没想到防不甚防，“我可以把他的消息同步给你。”
“谢谢。”
乔郢祉想，有些事她不方便做，那便让他去做。
顾颂庭到医院的时候就看到并排坐在一起低着头沉默的两人。
“影影，朗序。”
乔郢祉听到了，但是没有抬头。
顾颂庭朝朗序点头算作打招呼，然后在乔郢祉面前蹲下去。
“周小姐会没事的，别怕，我都帮你处理好了。”
乔郢祉还是没有抬头，但是大颗大颗的泪水砸在地板上，在听到顾颂庭的声音的时候她的眼眶瞬间蓄满泪水，头抵在顾颂庭的肩膀上，身体因为哽咽颤抖着。
“我就知道是你，顾颂庭，谢谢你。”
一旁的朗序震惊，原来，原来只有他是那个不知情的人。
“什么意思？”朗序一把把顾颂庭扯过去，他不能对乔郢祉动手逼问，但是对于顾颂庭他没有顾及。
“你们两个都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朗序大声吼道。
“做什么做什么！小声点，这里是医院。”朗序的声音引来护士。
“别吵到砚霜睡觉。”乔郢祉没有上去拉开两人，朗序的情绪为何瞬间崩溃她一清二楚，“要吵就去没人的地方吵。”
朗序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脸上毫无血色周砚霜。
“你跟我过来。”
两人走到医院天台上，朗序松开顾颂庭的手。
“顾颂庭，你要是觉得我们还是兄弟你就告诉我。”朗序站在顾颂庭面前，天台的风很大，吹乱了两人的头发。
顾颂庭低着头整理被他弄乱的的衣服，忽略朗序的眼神，袖口的袖扣崩开丢不知道丢到什么地方，他不在意地挽起来然后才慢条斯理地看着朗序。
他轻叹了一口气，缓缓开口：“朗序，我不止一次给过你暗示。”
“什么？”朗序蹙眉，他给过暗示？可，他最近一次提起周砚霜是在......朗序想起来了，可当时顾颂庭只问了自己周砚霜的近况，说最近乔郢祉总是去找周砚霜，有时候连家都不。
他，他当时说他不知道，而且不以为意。
还有一次在酒会上，他和顾颂庭参加酒会，在酒会上顾颂庭见到李斯，顾颂庭向他提起禾成科技和李斯公司的项目不知道是被谁弄黄了，听说是百岑集团里某个领导的吩咐。
可是周砚霜跟他说过不要走后门给王鹤资源，让王鹤自己凭本事拿下项目，朗序知道周砚霜是在维护王鹤的自尊心。
他没管。
还有，还有一次在上上周，顾颂庭问朗序要不要把手里的一个项目给王鹤，话里话外说和禾成科技最近不太平。
“我，我...”朗序在脑海里搜索着关键信息，他最开始确实明里暗里给禾成科技资源人脉，但是在周砚霜说过之后他就让助理以后关于禾成科技和王鹤的消息都不要汇报给他，甚至主动屏蔽有关周砚霜的消息。
“朗序。”顾颂庭觉得他差不多能知道了，反正自己现在不告诉他，他也会去查去找蛛丝马迹。
但是顾颂庭知道自己接下来告诉朗序的话可能会给他造成毁灭性打击。
“你知不知道你把你爱的人交到了一个什么样的恶魔手中。”
朗序愣住，等着他下文。
“朗序，你知不知道周砚霜肚子里的孩子是王鹤婚内□□才有的，你知不知道周砚霜怀孕三个月开始就遭受王鹤的家暴，影影发现的时候她身上没有一个地方是好的，你知不知道王鹤拍周砚霜的裸照威胁她不能报警，不能跟任何人说包括影影和你，你知不知道周砚霜离婚是净身出户，还给了王鹤一个亿才走掉...”
“不，不可能...”朗序的声音带着哽咽，身体后退几步，想从顾颂庭脸上找到一丝他在撒谎的可能性，但是，并没有。
朗序以为周砚霜找了真心喜欢的人，以为周砚霜会幸福，毕竟她告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