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 第 102 章
“啥意思?”感受到气氛有些严肃,邵如梅怯怯的问。
李晨曦揉揉她的头,解释说:“村里的小锁头家,只剩一个十三岁的锁头和他七岁的妹妹,对吧。”
邵如梅点头。
“若是有一天,锁头有个方子,能赚好多好多银子,被村里、县里其他人知道了,你觉得锁头能保住吗?”李晨曦看着她问。
“哦,我明白晨曦姐姐说的了。”邵如竹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我们只会羡慕,可村里、县里,有好多恶人,会想要这个方子,对吗?”
邵如梅吓了一个哆嗦:“锁头他们会死吗?”
邵如竹摇头:“不知道。”
他抬头看向自己爹娘,希望他们给自己一个答案,可他们此时哪里还顾得上。
其他人此时也明白了,他们暂时保不住这个方子。
徐秀莲满面愁容,看着手里的香皂舍不得:“若不能卖,该如何做?”
邵燕飞是个机灵的,揽住林姝的胳膊,贴着她说:“二嫂既然这般说,那定是有主意的对不对,我们该如何做?”
“就你机灵。”林姝刮刮她鼻子。
笑闹归笑闹,她还真有打算:“这香皂不是不能卖,只是需等阿衍考上秀才方能一试。”
“在这之前,有两件事要做。”
“第一,不能轻举妄动,先摸清府城的底,师父于府学认识人,阿衍可跟师父说说,能否于府衙活动一下关系,我们找个靠山,这个不急,徐徐图之,若是不成也不要紧,待你有了秀才身份,倒也够用,只是多周旋一番罢了。”
“当然,自不会让师父白出力,我们让两成利,可能他看不上我们这点,但看不上是他的事,我们给是我们的心意,。”
徐秀莲拍手:“对对,严老占利两成,老二家占利两成,剩下的给姝姝。”
林梨花和邵恒忙不迭点头,觉得这样分配合情合理。
林姝说道:“我是想着这生意全给你们,我便做我自己的。”
“那哪成。”邵青松先出声反对,“一切皆是你的主意,我们也是住着你的庄子,到时还要靠着阿衍庇佑,怎能让你白出力。”
邵青松虽是个庄户人家,不懂太多大道理,可他明白,只靠一方付出的关系长久不了。
他接着说:“我们两口子,早晚也有离开的一日,到时你们便是两间,还要你们相互扶持。”
“若想两家一直顺顺当当相处下去,你们该懂得亲兄弟明算账这个道理,今日我便做这恶人,把话说明白,这利不仅要分明白,还要白纸黑字落了契才行。”
徐秀莲他们三个跟着点头。
邵衍也是拉了林姝的手,看着她点点头。
见他们坚持,林姝心里欣慰,这是一家明白人,遂说道:“既然如此,便如我说的这般分配,师父两成,爹娘两成,大哥一家和我们一家各占三成,可莫要再反驳了。”
邵青松和徐秀莲对视一眼,均点点头,他说道:“好,既然如此,待我和你娘百年之后,这两成你们平分。”
邵恒和邵衍不赞同的看着他,邵恒苦着脸说:“说啥百年之后。”
“这有何不可说的,我躺着那几年,日日在想,好了好了,今日别说这个,听你二弟妹说。”邵青松说的轻松,一点也不在意。
大家又看向林姝。
“这第二,便是在卖皂之前,我有另外的活计交给爹娘和大哥大嫂。”
“什么活计?”林梨花好奇。
林姝拿起一颗花生,在他们面前晃晃:“榨油。”
邵燕飞盯着花生,挠挠头后指着花生问:“落花生?这个能榨油?”
“是啊姝姝,这个榨油?”徐秀莲有些不敢相信,“落生传到咱这,也只十几年吧,这东西能榨油?”
林梨花也说:“咱县里只一家油坊,那素油极贵,价格与猪油无异,他们是收胡麻和大豆的,想来是用那两种榨油,这东西也能榨油?”
“啊,我晓得了,二嫂,你要榨油,是不是除了猪油,素油也可以做香皂。”邵燕飞突然瞪大眼睛,指着花生,一脸我是不是说对了,快夸我的样子。
大家都看着林姝,等着答案。
林姝把玩着花生:“做香皂除了猪油确实可以用别的油,只是豆油和胡麻油做出的香皂太软,甚至如稠泥一般,不得主要添加,可以调和用。”
“而花生油稍好一些,混些猪油与这几块香皂无异,另外,我正托人寻两种我需要的油种,油菜籽与山茶籽,那两种做香皂是极好的。”
当然最佳的是椰子油、棕榈油、乳木果油等,不过这些在热带,在古代的中原地区,完全不用想。
邵恒赞叹地说:“原来这香皂,有这般多做法?”
“这还不止,将不同的油按不同比例调和一番,做出的皂会是不同硬度与效果。”
“里面添加一些蜂蜡或者乌桕蜡,会使香皂更滑腻。”
“香皂还有不同作用的,比如把皂荚、无患子、侧柏叶煮的的水,替换淋入草木灰的清水,这样的皂可以洗头。”
“里面还可以加绿豆粉,清洁效果更佳,还可以加各种药材,又有美白、祛斑、祛痘等功效,总之,各种方子有各种方子的用处,我们以后的产品可是多种多样的。”
“再做大些,不止香皂,还可以做面霜,不过那是以后的事了,能不能实现,就要看阿衍和如竹够不够努力。”
林姝说完,大家用崇拜的目光看着她。
邵如竹拍着小手:“婶婶从哪知道这般多呀?”
其他人也很好奇,尤其是邵衍和李晨曦两人尤甚。
两人与她生活在一起,日常感觉她好似什么都懂。
从拿出肥皂的方子开始,林姝便做好了被别人问的准备,早已有了应对说法。
“想知道我为何会懂这般多吗?”她眼神灵动俏皮,笑着卖了一个关子。
“想。”两个孩子异口同声。
大家配合着点头。
用手指指脑袋:“我啊全靠看书和做梦。”
“做梦?”
看书大家明白,毕竟邵衍说过,书中自有黄金屋,可做梦是何意?大家更疑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