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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嫁》

20.第 20 章

那日将阮婉娩斥出寝房后,谢殊身上的汗意渐渐冷了下来,湿黏的冷汗像毒蛇覆在他脊背上、钻进他的心里,尽管他在身体将要出现异常时,及时将阮婉娩屏退出去,但他仍是满心惊骇,为他自己都无法理解这种异常。

谢殊清楚自己并不是眷恋女色之人,从小到大,他不知见过多少美貌女子,从未对谁动心过,有过想娶谁为妻的念头。在情之一字上,他的心似乎是死的,而在欲之一字上,他并不是石头做的圣人,有时也难敌男人身体的天性,会在晨醒时见自己身体那般,但仅就那般而已,他从没有当着一个女子的面,难以抑制地为她动欲过。

并非他不懂得男女之事,不懂得女子的妩媚风情,在官场的私人宴会里,他见过许多柔媚如水的歌姬舞伎,也见过男男女女亲近到不堪的模样,可是他的心和身体,都从未为此泛起过任何涟漪,好似他这一生,都不需要亲近任何女子。

既是如此,怎会在面对阮婉娩时,忽然这般?!谢殊无法理解,只是在意识到的一瞬间,就急切将阮婉娩斥走,仿佛若被阮婉娩发现他的异常,他一直以来对她的训斥约束,就都成了一场笑话,他再不能高高在上、完美无暇地俯看她、嘲讽她,不能再用他的金规玉律来约束她,将她锁在他给她打造的牢笼中。

那一日,谢殊独坐榻上良久,一颗心也似后背冷汗涔涔时,终于为自己找到了答案。他会在阮婉娩面前忽然动欲,仅仅是因为,他的身体太虚弱了,他身负重伤,身体也紊乱起来,他无法控制紊乱的身体,才会有那荒诞的一幕,仅是如此,仅此而已。

既已明白缘由,就不应再多想了,谢殊这般告诉自己后,却似又无法使自己完全信服,似乎对这所谓缘由,有一丝挥之不去的心虚。

他像是真有一丝心虚,那之后像是在逃避阮婉娩,许多天都没有将她传到竹里馆中,他一直都没有见她,却又……一直都没有忘记她,每一天,他都会想起她,忽然在某个瞬间就想起,完全无法控制。

不见,亦是无用的,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想法,亦控制不了自己的梦境。某天夜里,他做了一个梦,梦回到将阮婉娩强按在书案前的那一天,在扯开她后背衣裳时,他好像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梦,故而无所顾忌。

梦境醒时,他人僵躺榻上许久,身上又有梦中的热汗又是醒后的冷汗,他如遭雷击,因震惊于梦中情形,久久不能动弹,他希望梦中种种并不存在,却无法逃避这个事实。

他确实是梦到了阮婉娩,在梦中对她……为所欲为。欲,他竟对阮婉娩有欲吗?

极度的震惊下,他仍是为自己找到了理由,只有天上的神佛能真正清心无欲,人世间的凡俗男子,怎可能真就摒弃“欲”之一字呢,他只是比寻常男子欲念轻些,并不就代表完全没有,怎可能就完全没有,他又不是去势的宦官,怎可能违背身体的本能。

他毕竟已年纪二十余岁了,却还未沾过女子的身,莫说沾身,其实连牵手抚颊都未曾有过。也许是身体旷得太久太久,他才会在梦中对阮婉娩那般,至于为何是阮婉娩,而不是其他女子,也极好理解,现实中,他就只与阮婉娩这个女子联系最深,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白天常会想到阮婉娩,做起荒唐的梦时,也下意识将阮婉娩拖进了他的梦境中。

仅是因如此而已,并无其他,谢殊在心中下了这个结论后,以为自己可以恢复往日的淡然平静,却在此后夜里,常常再做这个梦,却在祖母的清晖院与阮婉娩相见时,始终下意识不去看阮婉娩的面庞,好像是不敢去看,怕看上一眼,就会将心底的欲念牵起,而后难以压制。

既如此,他本该在祖母用膳回房后抬腿就走,却又缓下了步伐,等待阮婉娩走至他的身边。他告诉自己,是为遵守对祖母的承诺,而将阮婉娩一路送回绛雪院,可当已完成承诺时,他却像又忽然挪不动铅沉的步子,僵停在了绛雪院院门前。

他也不知自己想做什么、要做什么,正杵在门前、心神混乱时,忽然听见阮婉娩向他发出邀请、说想请他进去坐坐喝茶。

这一声邀请,仿佛是来自阮婉娩的嘲笑,好像她看清了他心中的不堪,好像她知道他曾做过怎样的梦,好像她明白这些时日为何他一直不见她、今天晚上他为何不看他,她对一切都很清楚,比他自己还要清楚,她在故意嘲讽他、挑衅他。

他似是勃然大怒,却更像是落荒而逃,他清楚阮婉娩不可能知道那些,完全是他自己的心魔在作祟,可他逃不开自己的心魔,正如人不能将心剜去而活着。

那夜他在书房独坐许久,又为自己找到了解决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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