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试驾
察觉靠近的动静，诺维特把机械举起来，两口呸出沙子，
“边钰，你让唐恩来和豆豆打架！”
“看看谁能赢！”
只是一时兴起。
判断出他的意思，边钰点头，“之后会回去，有很多时间。”
不算长的红发翻飞，诺维特陷入沉思。
“额……其实也没有很多时间，父亲说，最多十天，就能处理完……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这里还算比较极端的环境，你可以在这里试试操纵。”
模块相同，但边钰肯定，诺维特和他父亲属于完全不同的风格，“如果有什么改变，如果你相信我，我们可以一起修改。”
几秒后，诺维特放弃思考地不断点头，“你说得对！”
把载具权限交给临时终端，边钰守着诺维特试验新玩具，防止弄出什么没法解决的事。
半天后，研究所那边似乎有了初步的进展，给边钰传递了可以进行下一步的消息。
诺维特似乎也收到了类似的，持续往前的速度放缓，停了下来。
靠近过去，边钰听到了他的质疑，“你们说话都是这个风格的？难怪那些东西会那样塑造帝国哈哈哈！”
“这绝对不是没有原因的！”
边钰没去管他时常跳跃的思维，“走吧，这次的事情结束，我们就要回去了。”
“明天或许就能让你开上星舰。”
花了一秒钟，诺维特弹到位置上坐好，异常乖巧地将手放在膝盖上，只用语言催促，“我们快走，快走！”
豆豆也很快找到自己的位置，蹲在主人脚边。
……
D-037，研究所内。
看着投影里的红发青少年进入机甲舱室，边钰询问一句，“帝国人真的没办法使用吗？”
这是一张生面孔，但生面孔身为研究员，对皇室地位有足够认知的人，没有任何轻视，“是的，根据目前的数据记录，帝国人的身体无法承受舱室内压力，会造成不可逆损伤。”
“超出帝国外治疗水平的‘不可逆损伤’，或许我们可以，只要拿到那些数据，或许有办法……”
边钰没有异议，“我会索要。”
不要那么直接……研究员张了张嘴，只觉得这位殿下比自己还让人“生气”。
这是外界对他们这类人的评价，现在好了，似乎出现了一个更适配的人？
投影旁边的数据开始变动，在错过短暂的机会后，剩下的话就不适合再说出口。
边钰看不懂数据变动，但比尔在实时解释。
明白了机甲的运作机制核心在于某部分人的特殊体质，例如诺维特，他原本的身体数据和帝国人差别不大，但实际上，一进入战斗状态，数据就开始呈指数型上升，几乎和“人类”这一种族的人出现了较为明显的差别——也就让这部分人能够抗住源自机甲的“压力”，驾驭机甲。
研究员给的通俗词语很好地替代专有名词，让边钰理解起来没有任何障碍。
也就是事实摆在这里：帝国人没有这样的身体，无法与“反馈压力”对抗，只会被单方面压垮，直至死亡。
“初步来看，我们或许可以从精神力入手，因为已有研究数据表明，他们对帝国人的精神力研究局限在，在某些领域。”
“我们不会被现有方向限制，而且最近我们还实现了精神力研究上的突破……”
边钰安静听着，倒是没有特别担心。
除去生死，没有真正的难题，现在只是还没有找到方法……至少在旧世纪，没人想到宇宙时代会那么快降临，仅只是因为一个关键技术实现了突破。
“技术性测试”第一阶段结束，机甲面对二级状态下的机械拥有直观的破坏力，以至于那位协助测试的军人过来这边的时候神情还有些恍惚。
他喃喃自语，“……我唯一能想到的方法是，对其独立系统的入侵，否则……”
边钰看见画面上的诺维特还在机械的协助下更换检测设备，同时嘴里还在嘀嘀咕咕。
比尔：【他在问，这些设备能不能承受驾驶舱内的压力。】
【为节约时间，我们更换了一种保护壳。】
边钰点头，问旁边的研究员，“这个独立系统，精神力能不能直接接触。”
“不太能。”
身后传来回答。
见过的面孔终于出现，他行了个礼，“下午好，殿下，您的到来让这里充满了光辉。”
【布迪厄·卡兰，科学技术3部，专攻精神海研究员……】
“下午好。”
边钰点点头，“为什么？”
布迪厄走上前来，“您没有深入了解，沙埔军的二级状态的使用是建立在军用机械的基础上的。”
“换句话说，军用机械的自由度有边界，但是机甲没有，完全可以根据驾驶员的反应，可以说，这是外骨骼的最高形态。”
他的语气中没有任何喜悦。
因为帝国暂时没法分享这项成果，只能干看着。
边钰犹豫不过一秒，就主动道：“我可以试试。”
布迪厄还在看旁边记录的数据，短暂没反应过来话语中的含义，“什么？”
又过去两秒，他差点跳起来，“不行！陛下不会同意的！”
负荷过重，这种行为会给精神力带来损伤，而且你才刚刚处理了一批“病人”！
“无论是你还是我，还是曾经有过研究的人，都知道，帝国人驾驶机甲的可能，只能落在精神力上。”
“多里芬当然用了真正的人类做实验，我们呢？时间已经很紧迫了，我只是试试。”
顿了顿，边钰直陈，“他会同意的。”
正如边钰所说，克鲁德只是略作挣扎，就直接同意。
他只额外强调一定要有提前的防范和治疗手段准备……
【您认为，您精神力的特殊算不上秘密。】
比尔还在，玛西亚罕见出声。
边钰没有肯定，但默认了。
帝国内大大小小的事都经过帝国皇帝和比尔的手，而“塞莱娜”，是还未见面时，就足够关注的人。
现在的局面，只可能是多方纵容下的结果。
最终，边钰坐至场地边缘，等待测试第二阶段结束。
诺维特主动提出休息。
“还是说，你们需要我疲劳状态下的数据？”
“不，接下来，我试试行不行。”
边钰通过终端和他交流。
“你？”
直接蹲到地上，诺维特挠头，“你虽然很能打架，但是特殊材料制作的机甲，很难……”
说到一半，他突然反应过来边钰的意思，“咦？别人不可以，但你可以吗？”
“那疯子抓住的人都不行……难怪！父亲让我在事情结束前，不要带着你出去！”
“还不知道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