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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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季书店旁的废墟阴影下，一位身着黑色潜行服的男人蹲在角落，谨慎地注视着花园门口。
看到女人顺利进入月季书店，男人因为担忧而紧皱地眉头稍稍松动，没时间放松，他需要把这件事尽快上报。
“文梓姐，阮铮立成功进去了。”
“嗯，”通讯器那旁，资料被飞速地翻动，沙沙作响。“你继续呆在那里，不管她是否成功，想办法把人带出来。”
回想起玫洛转身前朝这边直直看过来带有肃肃杀意的目光，男人打了一个冷颤。
他从没跟这种级别的鬼作战过，但是为了队友的生命安全，这件事只能成功不许失败。
“文梓姐，玫洛她发现我在这边了，没有问题吗？”他有些焦虑。
姜文梓正在整理他们那位非常不靠谱非要自己亲身前往寻找线索的会长遗留下来的资料。
基地地下专门为他空出来的房间里，一地的资料，不用的废稿随意扔在角落。
昏暗的灯光下，姜文梓黝黑的黑眼圈清晰可见。
这几天会长不在，她一边要管理整个启光，一边还要为他们的计划做准备，顺便还要帮那个天天就知道出门溜步，还美名其曰找线索的会长收拾他的办公室。
大冤种姜文梓：……
好想辞职不干了。:）
算了，等会长回来后揍他一顿吧。
（萧邵：∑T△T 安才快来护驾！）
“不用担心，她既然没直接攻击你就说明她不在意。”她将地上的资料按内容分类，堆放在桌面，随口安慰着不安的男人。
“不在意是好事，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才是我们发挥作用的余地。”
另一边，男人发动着能力，尽可能为可能的战斗做好准备工作。
“姐，萧哥提出的计划真的可行吗？他不在场，万一计划出现什么问题……”
姜文梓叹了口气，这个下属哪里都好，就是忧虑心太重。
看在平时听话好用的份上，她开口安抚道：“萧邵唯一能用的也只有他的脑子。这次离开前，我们准备了很多备用方案，你不用担心。”
“可是我看玫洛心情很差，不像是愿意和我们合作的样子啊……”
“合作不是目的。”女人开口打断“这只是一场试探。”
“最近游戏里出现很多细微的异常，萧邵查不到这些异常的来源。”
“而玫洛在这个时间联系了两个新手。这与她之前展示出中立的形象不符。”
“萧邵提议从这边下手，看看能不能调查出前段时间究竟发什么了。”
“游戏里，漩涡即将形成，我们只有拉拢更多的支持才能立足。”
女人目光遥望在虚空。
只能希望萧邵能够成功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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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个不知名副本边缘
周奶奶站在副本边缘，就这么静静地看着面前女生用完全上不了教科书般的演技表演。
……这是在干吗？来都来了还得这么有仪式感的走一遍流程吗？
周奶奶不理解。
“行了，别演了。演一下得了，你不准备走了？”
面前的女生正演到误入歧途，意识到应该悔改，但内心纠结在光明与黑暗中拉扯，眼神里所展现出的不屈的意志与人性的光芒，和对疯狂星期四的渴望。
方乐遥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膝盖上的灰尘，有些尴尬地挠挠脸。
“应该还好吧，我对自己的演技还是很有信心的。”
如果指的是一边在地上打滚还要一边念旁白才能认出是在表演而不是发病的话。
有的时候，过多的自信就是发病。
换个角度，其实演精神病还是很有天赋的。
认为女生是畅敏安排一起进入，坐等女生下一步解释的周奶奶：怎么还不说话？
看着女生那神似在四六级考场上偷偷看听力题被老师抓住，朝老师讨好似的笑着的模样。
预感到有些不妙的周奶奶：……不是，你真是瞒着他们自己跑进来的？
周奶奶眼里闪烁着警惕的神情。
不是计划之内的事情，难道她打算做什么手脚？
目光透露出毫不掩饰的警惕，周奶奶左手背在身后，一旦面前的女生表现出不对劲便会将其制服。
“诶诶诶！周女士您等等！”看着面前头发花白的奶奶准备攻击的行为，方乐遥惊恐地睁大眼睛，疯狂摆手。
“虽然进游戏是我个人行为，但我才没有背叛组织啊！”
想到畅奶奶对女孩的重视，周奶奶迟疑片刻。
畅敏看人的眼光应该不会有错，还是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吧。
注意到奶奶收起攻击的姿态，方乐遥长舒一口气。
方乐遥明白，这是她唯一洗刷身上疑点的机会。
若是无法说服面前拥有强大异能的奶奶，那怕是只能止步于此了。
“我的记忆有问题。”她决定将埋藏于内心从未告诉任何人的事情坦白。
“这是我前段时间突然意识到的事情。”
说完这句话，方乐遥试探性地看向冷着脸点头示意继续的周奶奶。
看来奶奶还愿意听我解释，胸口提起的石头稍稍放下。
“通过一些手段，我意识到错失的记忆很可能与游戏有关。”
“我去询问了很多人，要么不知道，要么就像老头一样，不让我继续调查下去。”
“‘你已经拥有很多人一直希求的生活了，继续调查下去对谁都不好。’他们是这么说的。”
女孩眼里充斥着纠结，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的选择是否正确，未来是否会后悔。
“老姐姐更是全面禁止我的调查，她下调了我的内部级别，差点关我紧闭，还加强对我的保护力度。”
（周奶奶：这听起来就像是畅敏那个控制狂能干出来的事情。）
（畅奶奶：？）
听出面前的小朋友是真心实意不惨半点假话地坦述内心的挣扎，周奶奶不再像之前那么警惕。
“大家是为了保护我，我很感激。”
方乐遥视线停留在虚空，缓缓地说着着内心真实的想法，语气有些失落。
“但是，记忆的错失让我就像一块不完整的拼图。每每意识到这件事，残缺的意识不断渴求完整，我很难受也很难过。”
“我已经不是小孩了，我想知道我的过去发生了什么，我认为我有能力去承担……”
能说出这话就说明你还没有长大。
周奶奶强忍扶额叹气的冲动。
她不在意方乐遥选择进入游戏的理由，这和她又没有关系。
只要方乐遥不影响她的计划，哪怕小方杀人放火也和她无关。
只不过……
眼前是一脸为自己的选择纠结是否正确，安慰自己没有错，根本没有真正意识到自己要为所做行为付出何种代价的小孩。
脑海里是明显很在意方乐遥的老友。
周奶奶：……好麻烦。
这种自以为已经长大却又没有能力承担责任的小孩最麻烦了。
她长叹一声。
算了算了，谁不是这么长大的。
当时的她们才是，为现在的自己提供了超多现在都不敢想的黑历史。
哈哈……脚趾怎么突然扣上地了。
周奶奶歪着脑袋，想着该拿面前的小朋友怎么办。
还是带上吧。
她认命似地闭上眼睛。
要不是看在畅敏的份上她才不会管。
可恶的畅敏，真会给我找事干！
（待在鼓里的畅奶奶：？？？）
“你跟紧我，不要给我拖后腿。”周奶奶转身朝副本深处走去。
正担心自己会不会被落下的方乐遥：！！
“好嘞！周女士你让我往东我就绝不往西！”她讨好似的朝奶奶跑去。
“……喊我名字就好了。”
方乐遥快步跟上，开心地在奶奶身边蹦跳。
“好的周姐！”
周奶奶：……算了，孩子喜欢就这样吧。
“……周姐周姐！你走的好快啊，比老头快多了！”方乐遥彻底放松下来。
“为什么喊畅敏就是老姐姐，喊小明就是老头？”听着好奇怪。
“小明？哦，是何肖明啊……那哪一样，老头更显老啊！”
想起何肖明头顶像白炽灯的反光。
周奶奶：……好像确实。
“而且老姐姐和周姐你们的身体素质真的好好啊，比我们年轻人还好。”
“……畅敏没告诉你？有些异能会改变拥有者的身体，让我们更加强壮。”
畅敏你个控制狂，为了保护人家，这种常识都不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