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青木过往

莫天扬给陈宏利打了个电话，随后便与张学涛在客厅里边喝茶边闲聊。约莫二十分钟后，莫天扬起身：”涛哥，时间差不多了，咱们去看看收获。"
两人信步来到池塘边，工人们正有条不紊地将称重好的鲜鱼装车。冰面上，陈宏利带着几个伙计已经在浅水区凿开了新的冰洞，正准备捕捞小龙虾和螃蟹。
见莫天扬过来，陈宏利快步上前：”天扬，照你的吩咐，选的这几个点都是平时固定投喂的地方，虾蟹肯定多。"
莫天扬满意地点头，向张学涛解释道："虾蟹都有在固定投食点**的习性，这样捕捞起来事半功倍。"
果然，不过一炷香的工夫，渔网里就装满了活蹦乱跳的小龙虾和肥美的河蟹。这些水产个个色泽鲜亮，体态饱满，在冬日的阳光下显得格外诱人。
张学涛拎起一只张牙舞爪的河蟹，掂了掂分量，喜形于色："这螃蟹真肥，少说也有半斤！在北方可难得见到这个头。天扬，你养水产确实有一手。"
"都是用心照料的成果。“莫天扬微笑道，”这些虾蟹和鱼一样，每天都用特制的饲料精心喂养，长势自然喜人。"
"特制的饲料？“张学涛敏锐地捕捉到这个细节。
莫天扬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涛哥，这些虾蟹你要多少？"
张学涛也是个明白人，见莫天扬不愿多说，便顺着话题道："先各要五十斤试试水。要是客人反响好，以后长期要。"
送走张学涛后，莫天扬回到家里。不一会儿，胡标和曹勇从外面进来：”天扬，这是今天鱼和虾蟹的出货单，你过目。"
莫天扬淡淡一笑："总共多少？"
"鲤鱼一百四十斤，鲢鱼......"
莫天扬点点头，接过单子转交给刘思雨："标叔，以后这些账目交给思雨处理就好。"
"行，张学涛说货款会直接转账给你。"
"他刚才和我说过了。让宏利他们留些虾蟹，今晚咱们也尝尝鲜。对了，记得把凿开的冰面都围起来，可别让人不小心掉下去。"
中午时分，莫家老宅里飘起了阵阵鲜香。陈宏利特意挑了最肥美的螃蟹和小龙虾，由莫天扬亲自下厨，烹制了一桌色香味俱全的水产盛宴。
胡标等村民常年生活在青木村，往年很少有机会品尝这些水产，直到今年在莫天扬这里才算是开了荤。而刘成祥、杨丽、刘思雨一家见多识广，对水产的品质更是赞不绝口。
"这螃蟹的膏黄真是绝了！"刘成祥掰开一只蒸蟹，看着满壳的蟹黄赞叹道。
杨丽剥着小龙虾，连连点头："虾肉紧实Q弹，比市场上那些强太多了。"
莫天扬笑着给爷爷莫啸夹了块最肥的蟹肉："爷爷，您尝尝。这是咱们自己养的螃蟹和小龙虾，都是喝着青木山的泉水长大的。"
莫啸细细品尝，眼中露出赞许的神色："山泉水养出来的味道确实不同。天扬，这池塘倒成了咱们又一个聚宝盆。"
胡标微微叹息一声："莫叔，您这院子的井水是从青木山流出来的，水质好所以鱼蟹的味道也好。就是池塘的面积太小，要是能有个水库的话，光是养鱼养蟹都能赚大钱。"
曹勇摇摇头："胡标，你就知足吧。你问问莫叔，青木村什么时候自己养过鱼蟹？还水库，你想多了。早些年连国家都没办法把青木山的水引出来，要是天扬自己花钱修，那得花多少钱？"
莫啸点点头，目光意味深长地落在孙子身上。他记得莫天扬曾经提起过，自从拿下雀沟那片地后，就一直有引青木山水的想法。
"曹勇、胡标，你们或许不知道，咱们这片区域曾经也是水草丰茂、鱼虾成群的地方。"
"莫叔，您不是说笑吧？"
莫啸摇摇头，眼神悠远："这可不是说笑。当年这里确实水草丰茂、牛羊成群。村里的那些沟壑你们应该都见过吧？沟里至今还埋着不少贝壳，那都是当年留下来的。只不过后来地质变化，水源断了，这才慢慢荒芜下来。"
莫啸的一番话，让饭桌上的气氛变得有些凝重。胡标和曹勇这些土生土长的村民，还是第一次听说青木村曾经有过那样的光景。
"莫叔，要真是这样，那咱们这地方岂不是还能恢复往日的模样？“胡标眼中泛起希望的光芒。
莫啸轻轻摇头，语气带着几分沧桑：”沧海桑田，哪有那么容易。不过......"老人话锋一转，目光投向莫天扬，"若是有人肯下功夫，或许真能重现几分当年的盛景。"
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聚焦在莫天扬身上。莫天扬却没有立即表态，只是若有所思地夹起一块蟹肉，细细品味。
饭后，在人们都去忙的同时，莫天扬走出院子看向远处的青木山脉。冬日的阳光洒在青木山上，勾勒出起伏的山脊线。
"在想水源的事？"不知何时，莫啸再次悄无声息走到了莫天扬身后，在莫天扬身边嬉闹的大青、小白依旧没有发出任何警示。
莫天扬连忙扶住爷爷："您怎么上来了？这外面风大。"
"不碍事。“莫啸摆摆手，目光同样投向远山，”天扬，你可知道为什么青木村当初一直没能引水成功？"
"不是说山里兽类太多，再加上地势复杂，工程难度太大。"
"这只是一个原因。“莫啸意味深长地说，”更重要的，是没有人真正了解青木山的水脉走向。"
莫天扬心中一动："爷爷，水脉是什么？"
“你来我房间一趟。”
莫啸的房间中，莫啸拉开木炕下面的抽屉，又拿出那个连莫天扬都没有触碰过的破箱子，从里面取出一张泛黄的羊皮纸，小心翼翼地展开。上面用墨笔勾勒着青木山的轮廓，一道道蜿蜒的线条标注着水脉的走向。
"这是你太爷爷当年亲手绘制的。"莫啸轻抚着图纸，"他花了整整二十年，才摸清了青木山的水脉。"
“我太爷爷，不是说我祖爷爷八个……”
莫啸眼眸变得深邃，“村里人知道的不过是我爷爷他们修建院子的事情，曾经青木村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