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是与非
白苹依冷笑一声,言语中满是刻薄,“怎么可能?且不说那日皇宫里死的死伤的伤,就看她那股子矫情劲儿,走到哪估计都活不长!”
楚枭饶有兴致的挑了下眉,一边把她抱在怀里一边问:“你好似很讨厌那位公主。让本王猜猜,自本王把你和赵净海接回王府后,你起初无时不刻的关心他,现在又这般嘲讽姜国七公主,你是不是喜欢赵净海?”
他的手不断的在她背上爱抚着,白苹依没想到他话题转的这样快,不明所以的愣住了,等想出解释的话时,楚枭却以食指按住她的唇,“不必解释了,本王年长你们那么多,你们什么心思本王一清二楚,你说你喜欢那种男人有什么用?他连个完璧之身都没有了。”
楚枭说完又开始对她动手动脚,白苹依早习惯了顺从,忍着恶心倒在床上,不敢显露出一丝不满,此时此刻泪水皆成了奢侈。
她从前是喜欢净海,或多或少妒忌着姜柒雪,可这半年经历的太多了,她的那点喜欢和嫉妒都消磨殆尽,剩下的只是无边无际的绝望。
姜柒雪和楚漠坐在马车上,将自己的所见所闻全部和对方如实交代,而后便无声的靠在椅背上休息。
待她睁开眼,便见坐在对面的楚漠正盯着自己看……看的还是腰间。
她瞬间清醒,忙坐直了些,下意识拉紧外衣,“你看什么?”
楚漠忽然有点无语,“你带子系错了。”
姜柒雪低头看去,见那几根带子乱糟糟的绑在一起,像个绣球。她笨拙的把带子解开,“我不会系这种,你们穿的也太奇怪了。”
楚漠移开视线,生怕此人又觉得自己在乱看。
姜柒雪又开始乱捣鼓着几根又细又长的带子,怎么系怎么觉得奇怪,“楚漠。”
楚漠不语,抱着胳膊把头偏向别处。
姜柒雪知道是自己方才过于警惕了,初见楚漠那日,他被下了药也没有伤害到她,可见此人即便阴暗,却不见得是个无耻之徒,她应当对他放心才是。
“楚漠。”
“……”
“楚逸卿。”
“……”
姜柒雪忍无可忍的踹了他一脚。楚漠从前装瞎的时候没少被人踹过,但这一次对方是正大光明的,他不由得回过头,睁大眼睛注视这胆大包天之人。
姜柒雪毫不畏惧的回视过去,“别瞪我了,你告诉我怎么系,我好想像绕错了。”
楚漠看似很不客气的抢过带子又解开,然后从反方向绕了过去,这才发现她把两件不同衣服上的带子系到了一起。他手指灵活的把它们拆开,重新开始系。
姜柒雪很瘦,在外漂泊了大半年,身上那几斤肉早剩不了多少。他没注意过女子的腰该有多细,只是将带子绕一圈后,还剩下很长的一截。
楚漠此人虽情感上并不充沛,但极有分寸感,即便是系衣服也不会碰到什么不该碰的地方,可姜柒雪还是觉得布料贴紧皮肤时的感觉有点奇怪。人在尴尬时总想找些事情做,她把楚漠带回马车的龙须酥拆开,开始大口大口的吃。
楚漠系完后便靠回去,看她吃的正专注,心想此人这么瘦,他若再不想办法赚钱买足够的粮食,怕不是还未等复仇就先饿死了。
忽然,马车停下了,车夫好像下来和人说些什么,姜柒雪把糕点放下,将旁边的帘子掀开,只见迎面而来一辆更气派的马车,看上面的纹路标志也是昭亲王府的。那辆马车比她们坐的这个宽敞许多,很显然他们需要让行。
那马车上的帘子亦被掀开,露出一张女人的脸,她斜着眼瞟了楚漠和姜柒雪一眼,很不高兴的将帘子扔下了。
车夫的声音透过帘子传来,“七殿下,前面是昭亲王府的于夫人,我们需得让行。”
“无妨。”
姜柒雪也把帘子放下,方才那于夫人面色格外红润,眼球突兀得吓人,以至于大片眼白露了出来,那眼皮仿佛包不住眼球般,瞪人时更是凶恶。
“这于夫人火气应当很大。”楚漠小声对姜柒雪叨咕了这么一句。
姜柒雪闻言有了个猜测,待两辆马车有一段距离后,她掀开前面的帘子问车夫:“老伯,我瞧那马车很宽,坐的人不少吧?”
车夫在昭亲王府受尽冷眼,这七殿下和他未来的夫人从不端架子,说话也彬彬有礼,他便多说了几句。
“今日府上的王妃和夫人们都出去游玩了,于夫人刚有身孕,身子不爽快,便先回来了。”
姜柒雪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于夫人想必很受宠爱,这么大的一辆马车接她,想必享尽荣宠。”
车夫在整个王府里最烦的就是这于夫人,他于王府干了十几年,于夫人没进门时他就在了,起初于夫人谨小慎微,生的也秀气,甚得王爷喜爱。现在不知怎么了,自从有了身孕便脾气愈发的大,连面像都越来越吓人。
他带着嫌弃答了句:“于夫人在王府里一呼百应,自然受宠。”
姜柒雪凑过去很小声的对车夫道:“老伯,其实我一直不懂,若我嫁了人,该怎么与妾室相处?我性子弱,还真挺怕自己受欺负的。”
楚漠不知她在嘀咕什么,只瞧见车夫听了她的话后往他这边瞥了一眼,而后又低声和姜柒雪继续嘀咕。
“有时候性子软也不好,虽说夫君喜欢,但会受旁人欺负。我们王府半年前新来了个女子,也算不得妾室吧,反正被于夫人欺负的挺惨的,上次我偶然看到了,指甲都掉了!”
姜柒雪瞪大眼珠惊讶又恐慌的问:“真的啊?这么可怕?”
“对啊,所以你还是要看好七殿下……”
车夫说着说着,又瞟了楚漠一眼,楚漠双手抱在胸前,满脑子疑惑,后见姜柒雪又坐了回来。
“你方才在说什么?”
姜柒雪压低声音,“折磨苹依的果然是那于夫人,估计其他夫人也没放过她,但于夫人定是手段最毒的那个。”
楚漠狐疑的看着她:“你就问了这些?”
“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