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掉马了?
推辞不过,再加上鹤见瞳刚刚的表现确实没什么说服力,又怕再说会引起怀疑,鹤见瞳只能上了伊达航的车。
其实她也不是怕警察去她家,她家干干净净,平时用的那些工具也从来不会放在明面上,看起来就是个有点小钱的宅女的家。
“吃块巧克力,”伊达航从车内的储物格里翻出个盒子,“我未婚妻放的,你脸色太差了。”
娜塔莉她也活着啊。
鹤见瞳不由地扯了下嘴角,习惯性谢绝:“不用了,谢谢。”
伊达航是真心实意想给她,也就不再给她拒绝的机会,将盒子摆到她面前:“别客气。”
鹤见瞳迟疑一会,只能撕开一块塞进嘴里。
见她态度松动,带着任务来的伊达航也开始找话题。
“那是鹦鹉?”
鹤见瞳把钻进她头发里的系统捞出来:“牡丹鹦鹉。”
“好养吗?它咬人吗?”
“咬,”鹤见瞳点点头,她跟系统吵架的时候被牠制裁过,“飞天老虎钳,一咬一口血。”
“嘶——”扫了眼鹦鹉尖锐的喙,伊达航能想象出那种疼。
顺着往下聊,一连换了好几个话题,仿佛只是普通的闲聊,不动声色地套着话,要不是鹤见瞳一直在防着他,真的可能被他忽悠了。
没办法,鹤见瞳只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应对,将早就背的滚瓜烂熟的一套信息拿出来应付。
别问了,能不能别问了。
鹤见瞳一边狂摸系统的毛一边在心中哀嚎。
对她来说,哪怕不是应付套话,只是和普通的陌生人唠嗑都足以消耗她全部的能量,她的背僵着,整个人紧紧靠着车门,随时打算准备夺门而逃。
伊达航也有点别扭,虽说比不上另一位同期萩原研二的能说会道,但他也能看出来坐在副驾驶的人有多不自在,也知道她有多不愿意和自己说话。
他也不想做个讨嫌的人,可谁让降谷零拜托他了,隐约猜到了毕业就消失的同期在做什么,能帮到他,伊达航也是欣喜的,别说什么连不连累的话,他们四个人要是谈论这个才是生分了。
“你打那么多耳洞不疼吗?”这个问题伊达航是真的好奇,她裹的严严实实,最明显的特点就是耳洞了,耳饰戴的也很夸张,让人不自觉地关注到了。
“啊?”鹤见瞳下意识摸了摸耳朵。
“我没有别的意思,”伊达航解释,“感觉耳骨那里看起来很疼。”
鹤见瞳摇摇头:“不疼,打的时候还觉得挺解压的。”
压力是不是有点大了?
伊达航留意着记下这一点。
“是前面那间吗?”
见到熟悉的房顶,鹤见瞳飞快点头,语气都轻快了不少:“这里把我放下去就好。”
“不急,”伊达航依旧稳稳的,没有停车,“送你到门口。”
不要,不想让你再多问个问题了。
这句话显然是不能说出口的,所以鹤见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伊达航把车开到了她家门口,然后不出意外地,他注意到了门上的姓氏牌。
“鹤见?”
拉了下车门,没拉开,还锁着,鹤见瞳只得任命解释:“买周边用朋友证件不犯法吧?”
“法倒是不犯,”伊达航盯着她,“但回去得改笔录,挺麻烦的。”
“抱歉!”鹤见瞳心里已经在尖叫了,实际上她的表情也实在是尴尬。
仔细看了看倒是没看出心虚,伊达航姑且相信她的说法,日本二次元做出的更离谱的事也不是没有,这不代表他不会回去查“清原海未”这个名字。
他追问道:“所以你的真名是什么?”
“鹤见瞳。”她闭上眼,想死。
“Tsurumihitomi,”伊达航重复了一遍,“记住了,明天要是没事就来补笔录。”
“警官!”
伊达航把她的话堵回去:“配合工作。”
你们以后都任由一堆人在案发现场跑来跑去了,还在意程序的吗?
被口罩遮着,鹤见瞳也仍旧下意识扯扯嘴角:“好。”
哒的一声,反锁的车门打开,鹤见瞳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就冲下了车,她知道这样会显得她很慌,但不差这一点了!
“等等。”
再被叫住的时候鹤见瞳真的有点绝望了,要杀要剐,给个痛快吧。
伊达航降下车窗:“用不用我帮你跟家里人说明一下情况?”
即便现在不说,他回去之后也能查到。
“我们家没有别人了,我父母去世了。”
伊达航讶然:“真的抱歉,我没想到——”
“……没事,您又不知道。”
最后闹了这么一出,意外戳到别人的伤心事伊达航有点尴尬,要是伪装的身份倒是还好,可万一要是真的,伊达航这段时间怕是每次想起来都要尴尬了。
车开出一段路拐进了个巷子里,伊达航检查了车里没有多出来的小零件之后就给降谷零打了电话。
“班长,怎么样?”几乎是刚打通,降谷零就接通了。
一听他的称呼,知道这个电话是安全了,伊达航也放松下来:“名字是假的,她说是朋友的证件,她自称是叫鹤见瞳。”
假名的事安室透知道,不如说组织的人用真实身份才奇怪。
当时伏特加用一种特别无语的语气吐槽,说她就为了周边还特地做了假身份,也是因为这个理由,伏特加才会没什么防备的说出来。
她两次都是出现在东京,整个东京又只有米花这一个举办地点,降谷零也是有点赌的成分在,事实证明他运气不错。
降谷零把这几个音节反复念叨了几遍:“还挺顺口。”
的确,伊达航也同意,多读几遍还有点上头,但这不是重点。
“她到底是什么人?”
降谷零并没有来得及和他多解释,当着一众警察的面,不能暴露身份,只是匆匆说了句话,让他盯着鹤见瞳,伊达航左看右看,也没看出这姑娘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我怀疑她和我一直在调查的组织有关系。”
“她?”伊达航当然不是怀疑降谷零的判断,“她可是吓得不轻,在我车里我都怕她晕过去,真是人不可貌相。”
降谷零回忆着短暂相处中的细节:“你觉得像是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