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017
他突然俯身凑近云雅：“你是他的什么人？情人？宠物？”
云雅的指尖骤然射出一道水箭，却被祁泽侧身躲开，水箭“噗”地钉在他身后的座椅靠背上，溅起一片水花。
祁泽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抬手掐住云雅的下巴，指尖的力气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别乱动。”
“江厌把你留在这，是觉得你能自保？还是……他根本不在乎你的死活？”
“如果他已经被你弄死了，你来找我做什么？”云雅心中毫无波澜，因为她的系统好友内，唯一的一个好友……也就是江厌的系统ID还亮着，他根本没死。
祁泽掐着她下巴的指尖又收紧了几分，他的目光扫过云雅眼底的平静，像是有点意外。
一般人听到自己的靠山“死了”，早就吓得魂飞魄散了，可她却连睫毛都没颤一下。
“你好像一点都不意外？”祁泽冷笑一声，凑得更近了些，呼吸打在云雅的脸上，“还是说……你知道江厌没死？”
“你要是真弄死了他，现在就不会站在这里跟我废话了。”
毕竟系统设定里，只有活着的乘客，头像才会显示亮着的状态。
祁泽的眼神骤然变了，掐着她下巴的手猛地松开，像是被戳中了痛处。
“你倒是聪明，”他站直身体，重新戴上口罩，声音里带着点咬牙切齿的意味，“江厌那家伙……躲进了空间裂缝里，我暂时找不到他。”
“但是，他早晚会来找你，我只需要守株待兔……”祁泽的声音透过口罩传来，带着点阴恻恻的意味。
他一屁股坐在江厌原本的座位上，手臂搭在椅背上，身体微微倾向云雅。
明明是随意的动作，却带着强烈的压迫感。
“守株待兔，”祁泽重复了一遍这四个字，指尖轻轻敲打着座椅扶手，“你是株，他是兔。”
云雅能感觉到祁泽身上的气息很危险，比江厌还要暴戾。
“你想利用我？”
祁泽低笑一声，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聪明。”
他的目光扫过云雅的脸，眼神里带着点探究：“江厌那么厌恶触碰别人的人，居然会允许你靠近他……你到底有什么特别的？”
“你怎么知道他厌恶触碰别人，你这么了解他？”
祁泽闻言，他的指尖顿在椅背上，嘴角勾起的弧度带着些许冷意。
“我怎么会不了解他？我们可是‘老朋友’了。”
云雅的身体下意识绷紧——
“江厌那家伙，有洁癖，”祁泽的声音压得极低，像是在说什么秘密，“他连碰别人的衣服都嫌脏，更别说靠近女人了。”
他的目光扫过云雅的脸，眼神里带着点探究：“可他却允许你靠近他……甚至还护着你。”
祁泽的指尖突然伸向云雅的脸颊，像是想触碰她的皮肤，云雅的身体猛地一僵，下意识偏头躲开。
祁泽的指尖停在半空，眼神里闪过一丝意外，随即又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你怕我？”
就在这时，祁泽突然掐住云雅的脖子，他的动作快得像一道闪电，云雅根本来不及躲避，他的力气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喉咙。
“你怕我？”祁泽的声音里带着点嘲讽，“还是说……你怕的是江厌？”
云雅推搡他，却无论如何也撼动不了他的力量。
祁泽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掐着她脖子的手猛地收紧，声音里带着点咬牙切齿的意味：“别乱动。”
“你干嘛……放开我……”云雅艰难说着，她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却根本难以挣脱。
她再一次意识到自己的弱小，恨自己的无能。
而祁泽掐着她脖子的手非但没有松开，反而越收越紧。
云雅的呼吸变得急促，脸颊涨得通红，她能感觉到生命正在快速流逝，眼前开始出现模糊的黑影。
“放开你？”祁泽的声音里带着点疯狂的笑意，“江厌能碰你，我为什么不能？”
"你、你能碰……别用力了……"在生死危机之下，出于本能，她下意识回答，却根本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祁泽掐着她脖子的手猛地顿住，指节的力气松了大半，却没完全放开。
他俯下身，鼻尖几乎蹭到云雅的额头：“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云雅的胸口剧烈起伏，大口喘着气，喉咙里还残留着被掐的刺痛感。
她抬起眼，睫毛上沾着点生理性的湿意，声音带着点细微的颤意：“你能碰……别再用力了……”
祁泽的眼神骤然变得复杂，有惊讶，有疑惑，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松动。
他的指尖摩挲着云雅颈间细腻的皮肤，像是在确认什么。
随后，他又突然松开手，像是被什么烫到一样。
他抬手扯了扯口罩：“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我只是暂时留着你，等他回来。”
云雅狼狈呛咳着，她垂着眼，长长的睫毛盖住眼底的情绪。
祁泽靠在椅背上，口罩遮住半张脸，只露出左眼尾的红痣和那双近乎完美的眼睛。
他的眼神扫过云雅颈间淡红的指痕，动作顿了顿。
“别耍花样，”祁泽的声音带着点冷硬，却没了刚才的暴戾，“江厌回来之前，你最好老实待在我身边。”
云雅点点头，没说话——她知道，现在跟祁泽硬碰硬没有任何好处。
周围的乘客早就吓得缩在座位上不敢出声，连呼吸都放轻了。
穿破洞牛仔的老乘客偷偷用手机拍下这一幕，却被祁泽冷冷扫了一眼，手机瞬间化作碎片。
“再多看一眼，”祁泽的声音里带着点血腥味，“我不介意把你们都扔出列车。”
车厢里瞬间鸦雀无声。
云雅靠在座椅上，悄悄松了一口气，她知道，祁泽暂时不会伤害她了。
而江厌……
她抬头看向车厢前门的方向，眼底闪过一丝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