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讨厌你
“我都没问你喜欢谁呢？”虽然知道他喜欢司轻雨。但见他神色严肃认真，摆摆手，不假思索道：“当然是与舟学长啦！”
司墨的脸一点点冰冷下去，激得黎知打了一个寒战。
她别过脸，嘟囔：“你可别问我为什么喜欢与舟学长还要骚扰你了，我那是骚扰吗？我觉得不算的……”
他立刻接道：“那什么才算？牵手不算，接吻不算，什么算？”
“……”
黎知抬眼，悄悄看过去，与他的寒如冰窖的目光撞上，有些底气不足道：“其实你要是觉得不堪其扰的话，可以当作一次恋爱体验，你还没谈过恋爱吧？我也没有，你看我虽然喜欢与舟学长，但是他和你姐姐在一起了，你别想了，也别想我喜欢与舟学长的事，就当作一次体验……”
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但还能说服自己。
“我刚刚也说了，我做什么事，只遵从自己的内心。”
借口。
黎知说完，竟发觉他的目光比刚刚要稍微柔和一些。
“所以，你亲我，也是遵从自己的内心？”司墨问。
这都什么跟什么，她好好一个正经女孩子，没有点原因，怎么会随随便便亲人？
但是在小说里，黎知这个女配做事就是没有逻辑，蠢坏得纯粹。
“不是……但也是……”
不知为何，黎知脑子里忽然想起昨天早上那道系统提示音，她不知道哪个思绪错乱了，鬼使神差地盯着司墨的嘴唇看。
他的唇色很淡，但又不苍白，像是涂了裸色的口红一般。
看起来软软的。
黎知看着眼前人发怔，目光不断在他脸上上下左右游离，吞咽了一口口水。
他就这样看着她，眸色幽深，像是极有耐心的猎人，等待着她的下一步动作。
黎知缓缓靠近。
耳边有猎猎的山风，吹散了她耳尖的热意。
她就试一次。
唇瓣相贴，从那里传来的某种触感，传遍四肢百骸，刺激着每一根神经。
黎知发现自己是喜欢接吻的。她人生中的初吻，记忆并不美好，也不是她情愿的。
但是和司墨的亲吻，是奇妙的感受，有些酥麻，软软的、像是在吃融化了的奶油，不自觉一口接一口，而且都是她主导，他不会推开她。
她是倾着身体过来的，时间久了腰就会酸，亲了一会儿，她忙道：“不行不行，我好累。”
想推开，但没能如她愿，一双手锢住她的腰，将她往少年身上揽，身体紧贴。
他看着瘦，手上的力气却很大，托着她，抱着她，一直没停下。他身上是淡淡的、很清冽的气息。
黎知真的累了，却找不到空隙躲开，直到受不了，急促地拍打着他的肩膀，才被放开。
两个人都缺氧，黎知眼神迷蒙，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到他和她同样不规律的呼吸声。
“还是不算吗？”
他问。声音轻，但是两个人不过咫尺的距离，听得见。
黎知假装听不见。
她脑子里全是系统音。
【系统提示：宿主解锁隐藏奖励，获得现金二十五万。待宿主回到现实世界，自动兑换。目前累计现金七十五万。】
接吻就能拿钱，还是二十五万！！！
黎知的脑子快炸开了。
她第一反应是看向司墨的嘴唇，突然觉得如获至宝，两眼放光。
也不管司墨在问她什么，又主动攀上她的脖子，忽略司墨骤然茫然的神情，亲了上去。
这一次，黎知的整个身子都挂在司墨的身上，小手捧着他的脸，紧紧闭着眼睛。
司墨的眼里，全是她扑闪的睫毛。
白裙和衬衫交叠在一起，少年克制的手放肆地落在女孩的腰上、腿上。
……
蓝竞的那张脸，已经没有一丝血色了。
他看着星光下那一幕，唇瓣止不住地颤巍巍：“他们……在干什么？”
风与舟拽住要去制止的司轻雨，面色也不好看：“轻雨，先别去！”
“为什么不去？黎知根本不喜欢阿墨……”
司轻雨被风与舟强行抱在怀里，听见男友说：“你没看见吗？司墨并没有推开她，甚至还……”
司轻雨不动了。
她怎么可能没发现，不远处的弟弟，脸上哪有一丝抗拒，弟弟的表情，她也曾见过。在她和风与舟接吻时，偷偷睁开眼，看到的就是这样的表情。
——沉沦其中。
三人静默。
蓝竞本就脱水虚弱，扶着一棵树，佝偻着背，不忘问风与舟：“他们是不是早就是这样的关系？部长，那你为什么还要跟我说黎知对我有好感？”语气并不好
“我没说她对你有好感，只是说她不排斥你。”风与舟对于现在的局面，也没有预料到。
蓝竞这才想起，今晚的烤肉，几乎都是司墨烤得，自己吃的也是他亲手递的，他吃得时候就觉得不对劲，但另外三人都吃得香，他也不想扫兴。
司墨给他的，像是半生不熟的肉。
-
黎知周二上午有节课，被迫起得很早。
吃过早饭，黎知拿上书，司机已经在门外等着了。
车内早就坐一人，闭眼假寐，大半边优越的侧脸沐浴在晨光下。
黎知打开车门是，瞟了他的侧脸，上车，悠然道一句：“早上好。”
“早上好啊张叔！”
张叔是黎家的司机，方圆脸，看起来凶，笑起来却有些憨：“早啊小姐。”
系好安全带后，车子发动。
黎知若有所感，转头看一眼，正好对上他的视线。
不知道什么时候睁眼的。
虽然黎知愿意和他乘坐一辆车，但两个人大部分时间都不交流，何况有司机在，不能做什么，两人更像是陌生人，甚至还有点儿相看生厌的意思。
黎知觉得这样不行，搞得像是偷情一般，她冲他平常一笑，不自觉盯着他的唇看。
亲一次二十五万，不自觉失神一瞬，要是做别的呢……
本以为会照常换来他的冷眼，但也差不多了。他没理她，转过头看向车窗。
上午那节课不是什么正课，是游泳课，黎知是个旱鸭子，换好泳装后和程巧在浅水区晃荡。
不知是谁进了泳池，程巧眼睛像定住了一般，黎知在她面前挥挥手，“回神了。”
来人是司轻雨。
司轻雨穿得泳装保守，短裙短吊带，优雅的白色，但好身材挡不住，特别是她那一身奶白色的皮肤，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