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 审问
“呦！这是认识我们！”关兰挑眉看向他。
领头那人满目皆是惊恐：“你，你们怎么会在这？”
他说着环视四周，总算发现这里既不是在花田前，也不是在他停在花田前的那辆飞车内，而是在另一辆他全然陌生的飞车上：“不，不，这是哪里？”
“你，猜，呢！”关兰紧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
“不，不！”他的手紧紧抵住额头，眼珠剧烈震荡，不敢相信他们在防线外密谋的事情已经被发现了。
关兰懒得再和他废话，直接问道：“说吧，你们是怎么越过的防线？为何屏障没有丝毫的反应？”
“什么防线？我听不明白。”他缩着脑袋直朝后躲，直到后背抵在车身上，再也避无可避。
“死鸭子嘴硬！”成玉上前，冷声道：“你以为你什么都不说，就能出得去？你既然认识我们，就应当知道我们的手段。还是说，你在期待你的上司——石医生来救你？”
听见“石医生”这三个字，他终于缓缓抬起头来，双眼中似乎重新燃起火焰，呲着牙凶恶道：“石医生，石医生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我呸！”张怀平哪能听得了这种话，当即怒骂道：“就他！还不放过我们！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先死！”
那人被张怀平的怒吼震得明显瑟缩了一下，不过下一秒他还是梗着脖子，故作平静。而旁边他的两名同伴，却远不如他。
成玉见此，眼珠一转，蹲下身来：“喂！想不想知道一个秘密？”
那人本不想理会，可就在听见成玉的下一句是“一个关于你们怎么来到这里的秘密”时，即便知道这句话可能是陷阱，他终究抵不住心中的好奇，问道：“我们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成玉一笑，手指在空中一划，口中发出“嘭”地一声：“当然是因为你们的飞车爆炸了！”
“我们的飞车？”高个子那人喃喃道：“怎么会呢？我们没有动飞车，它不应该是停在那里好好的吗？”
成玉反手指了指自己：“你们是没动，可是我们替你们动了呀！所以，在石医生的眼中，你们应该是随着飞车的爆炸一起……”
“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成玉压低声音说道：“所以，你们猜，如果石医生知道你们还活着，他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呢？”
就在那三人沉思的沉思，惶恐的惶恐时，成玉又丢下了最后一根稻草：“哦，对了，忘记告诉你们了，你们的飞车被炸毁是七天前的事情了。让我想想，如果现在我给石医生去一条消息，说我救了你们，你们猜，他是先不放过我们？还是先不放过在他视野中消失七天的你们？”
“你！你们！你们算计我！”那人气红了眼睛就要扑上来，不过他哪里是成玉的对手，被成玉一拳锤翻，按倒在了地上。
“你害我！你害我！”那人即便被按倒，也依然拼命挥舞着双手要来抓成玉。
梁镜遥上前用绳子捆住他的双手，成玉这才脱身开来：“我害你？我这是在救你！”
比起他的竭力挣扎，他的两个同伴早已吓傻在了原地。
“不能让他知道，一定不能！”高个子那人紧紧抱住了自己：“不能，不能！”
矮个子那人则痛哭流涕道：“他会杀了我们的，不，比杀了我们还可怕！”
“所以，”成玉再次说道：“我们是在救你们，就看你们想不想活命了。”
“想！”
“我想！”
两人拼命地点起头来，生怕晚了一秒，就要与自己的性命失之交臂。
“那他呢？”成玉手指着被捆住的那人，问向两人。
两人立即扑到领头那人的身上，按着他的脑袋点了点，说道：“他也想！”
这次，领头那人不再挣扎了，想来他也清楚一旦石医生知道此事，他们的下场会是怎样。
“很好，我问，你们答。”成玉说道：“只要你们如实招来，没有错漏，就算你们戴罪立功。”
“好，您问！”高个子那人立刻答道。
“你们三人叫什么名字？是在首都星实验室中工作？”
“名字？我们没有名字。”高个子那人摇头道：“我的代号是丁十三。”
“我是丁十七。”矮个子那人主动道，说完他指了指躺在地上的领头说道：“他是甲十六。”
从代号上便能看出这些人在石医生心中的地位，领头那人能排在甲字辈上，估计要么是资历深要么是能力强，也怪不得他对石医生忠心耿耿，而丁十三和丁十七在防线外也对他言听计从了。
丁十三继续说道：“我们是在石医生的实验室中工作，但并非在首都星，石医生的实验室几乎遍布联邦。”
“什么？”张怀平惊讶道：“首都星医院不是他唯一的据点？”
“不是。”丁十三回道：“但是他的实验室除了他自己和星主以外，恐怕没有人知道全部的据点。”
“你们是在哪里的实验室？”
“风都星。”
“风都星？”众人一惊，没想到竟是这个回答。
“具体地址？”成玉紧跟着又问道，他眼珠一转，一个想法突然在他的脑海中浮现：“不会是在风都大学内吧？”
别说丁十三和丁十七，便是躺在地上的甲十六都面露讶异。
仅看着他们的神色，大家便知道成玉猜中了，如此也能解释假李明礼为何会在风都大学内挑选人来资助了，原来风都大学早已与他们是一丘之貉。
丁十三点了点头，忍不住问道：“我们平时是在校医室内工作，校医就是我们明面上的身份，不过，您是怎么猜到的？”
“这个你不用管。”成玉接着问道：“所以，你们是从风都大学出发，直接越过的防线？那里藏着密道？”
“不是。”丁十三回道：“风都大学里没有，我们是从首都星出发，每一次越过防线，都要去首都星，石医生会将我们带到郊外的一处房子，我们在那里坐上飞车。飞车起飞在房子上空盘旋三圈后，径直向西飞去，要不了多久，我们就到了防线外。”
“这么快？”关兰诧异道，要知道从首都星即便是乘坐星舰，也要大半日才能到达云都星，而西防线在云都星的边境，时间只会更久，更不要说他们乘坐的还是速度远不如星舰的飞车。
屈铁心则在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