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吃瓜
“想的美。”我抬手想给他一下，小狼妖却说：“我手里的隐妖丹只有两个月功效，妖尊说以两个月为期，如果你不跟我回去，妖尊就直接杀了明阙。”
我气而无力地止住手，小狼妖蹬鼻子上脸：“我体内的隐妖丹已快至一个月了，你把剩下的那颗隐妖丹给我，我要是被修仙者追杀，你就再也见不到明阙了。”
我朝着他的嘴鼻直接来了一拳，小狼妖再次晕了过去。可我心中平静不下来。已将近过去一月？那留给我们的时间这么短，我们与明阙约定的计划能完成吗？
天杀的鸿小凤！
我将床底隔间推了进去，恰好此时袅袅和韶商回来。
我忙上前问道：“怎么样？”
“皇帝知道她是梁翰林家之女很满意，出自清流臣子之家的后辈仙首总比外流轻傲的仙家更易控制。”韶商坐下喝了口茶，继续说到：“不过瞧皇帝的脸色，他仍不放心，袅袅能打败奇能异术的仙人，取王家性命也是轻而易举。”
袅袅有些心神不宁：“他怕我改朝换代，兄长和爹娘都被王上派人看护在府。”
韶商安慰袅袅：“妖族和仙人都是隐患，皇帝既想用梁府挟制你，就不会轻易下手。等着吧，明天王室定会宣你入宫觐见。”
托袅袅的福，我和韶商也能进王宫逛一圈。
羲和殿上，皇帝授袅袅护国奇帅的官职，袅袅跪领诏命。
我和韶商都清楚，皇帝这样做，意在昭告天下，皇家凌驾于仙门之上，仙首对王室俯首称臣，其余仙人和一众修仙者更应对王室敬重效忠。
袅袅随了皇帝的意。皇帝接着让太监传召梁少府。
“袅袅的父亲？”
韶商回我：“是袅袅的兄长。”
袅袅的兄长应召入殿，我和韶商的目光立即紧随他和袅袅二人。
袅袅见兄长入殿，淡然目光焕发出熠熠光彩。
他兄长恪守德规，目色内敛地走到阶前，行礼：“臣梁穆，参见陛下。”
“梁少卿，起来吧。”皇帝抬手。
我们看向袅袅，她的眼睛始终不离她兄长，温情的目光仿佛让他们相隔的距离都变得暧昧起来。
我和韶商一起侧歪着头，想看看梁穆额发下的神色，被袅袅这样看着，他不会害羞吗？我盯着他看，想看到他清正外表下任何对袅袅无法克制的心悸迹象。
但他就像村子里那条瀑布前的水阶一样，任凭瀑布在湖面炸开层层水花，圈圈涟漪，但水流到它那里就会被抚平褶漪，舒缓下来，静水流深。
皇帝似乎也看出蹊跷：“朕早年听说，梁仙首对其兄长极其爱重，今日朕愿加封仙首为恭国公主，将仙首之名从梁氏族谱迁入王室，成就仙首姻缘。仙首觉得如何？”
梁穆目光微动，继而眉心微锁，转目看向袅袅。
我闻言震惊“皇帝竟做到这地步，擅改纲常礼德，传出去岂不让人觉得荒唐？”
韶商轻声：“荒唐在谁，还不是转换一下说法就变了？皇帝想摧毁她的名声，巩固自己的位置。”
“袅袅不会上当吧？”我担忧地看向袅袅，感觉她一出口就会答应。
“袅袅出身清贵，自幼随她兄长一同入学，礼教......应该学得不错吧？”韶商开始自我安慰似地推测。
但我们心里都清楚，要是真学的不错，怎会有她恋上兄长的背德言论！
眼见袅袅就要开口吐字，我和韶商忙想先行一步替她推辞回去。
梁穆忽然开口：“陛下，臣自幼入宫伴学，习礼明德，若与家妹成亲，王家圣学岂不置于虚设，令天下人质疑王室之礼德。”
袅袅回过神，意识到皇帝的险恶用心，随即目光逆视：“皇帝想替我做主？”
皇帝尬笑一声：“仙首说笑了。”
韶商接过话茬：“陛下，仙首片刻要会见众仙，商议抗妖大计，不如先让仙首下去准备。”
“仙首奇功非凡，定能领众仙护朕国度。”
“在下告退。”
“臣告退。”
我们几人出了大殿。
我看着走在前面的袅袅和梁穆，问向韶商：“你说，他们在说什么？”
韶商回我：“大庭广众之下，总不会谈情说爱吧。”
听完此言，我连忙拉着韶商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
梁穆忽然止住脚步，我们也紧刹脚步。
梁穆他回身扶着袅袅的肩道：“袅袅，回神。”
袅袅一向只听她想听的，不想听的一概离神解决，她说过这样神思清净，还能看起来尊重他人。方才她出神，大概是她兄长说了她不想听的话吧，可他兄长知道她出神，肯定也知道自己方才的话袅袅不爱听吧。
袅袅闻言，眸光凝聚，看向兄长。
梁穆似是无奈一笑：“离神定心不是这样用的。袅袅，你要小心些，我和爹娘在家等你。”
袅袅弯起嘴角，这回是真听进去了，她点了点头。
梁穆一笑，如清风过林，他回身看向韶商，朝他微微点首，随后迈步离开。
我们三人向王家别苑走去，忽有太监叫住我们。
小太监跑过来，向韶商道：“圣上有件事忘了嘱咐韶大人，还请韶大人随奴家回去一趟。”
“你先去，我和夏英在王家别苑等你。”
韶商点头。
18.
十二仙人暂居王室别苑，见识过袅袅功法，他们不会轻易离去。老鬼仙的仙力就足以迷人心窍，放眼仙门内外，若拥有老鬼仙仙力的同时又能自由运使体内丹力，便可独尊天下。引仙人觊觎袅袅功法，离心窥探虚假密法，是我们计划中的第二步。
走进别苑长廊，开阔方庭内已有仙人闲候。袅袅走进庭院，仙人遣散了别苑里的奴仆，客气开口：“仙首，里面请吧。”
别苑内室，袅袅坐在首位，扮演跟班的我立在她身边。
仙人率先问话：“仙首看着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什么仙首，她们不就是之前跟在明阙身边的那两个丫头吗。”
“些许时日没见，想不到仙首从一个毫无丹力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