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露玖和洛克斯的交谈
“艾斯，为什么露玖老是打我啊？”
“……老是？”艾斯上药的手顿住了，随即想起罗杰在香波地也被露玖妈妈锤了一顿。罗杰的猪头脸配上委屈的表情实在有点有碍观瞻，艾斯看了一眼就移开了目光。
罗杰戳了戳艾斯的手臂：“艾斯，好过分，为什么不看我。”
艾斯沉默了一下，说：“可能是妈妈想教会你神避。”
“欸？！真的吗！”罗杰的声音又变得雀跃起来。
露玖去找洛克斯的时候，罗杰海贼团把艾斯的背包还给了他。
艾斯也没想到这个背包居然是被罗杰给钓上来的，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你还真是除了鱼什么都能钓上来啊。”
罗杰：“嚯啦！”
一旁的白胡子见到艾斯在背包里掏出的一截生命纸，总算是知道为什么艾斯在新世界游荡这么久都没找上他：“是CP组织追杀那次弄丢的吗？”
“哎？！老爹你怎么知道？”
再一次听到艾斯脱口而出的“欧亚几”称呼后，白胡子立马又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了。
白胡子：“……”
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要不要澄清自己未婚未育的事实。
白胡子和艾斯解释了一番遇到露玖后的经历，随后还是忍不住问出了那个问题。
“你为什么要叫我老爹？”
白胡子的话音刚落，在场的人也不干活了，一个个支起耳朵，朝着这边偷瞄。
艾斯张了张嘴，理智告诉他扯个谎圆过去是最好的选择，比如说“白胡子长得很像他老爹”之类的，但是艾斯不想对老爹说谎，也不想让其他人觉得他是拿老爹当代餐了。
老爹就是老爹，无论是过去还是未来，艾斯对白胡子的敬重都不会改变。
但顾及在场的其他人，艾斯只能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因为我把你看作老爹。”
说完之后，艾斯心虚地垂下了头，心想之后一定要找个机会跟老爹开诚布公地解释清楚。
这下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白胡子身上，让白胡子一阵哑然。他看着面前这个心虚得过于明显的小孩，内心叹了一口气。也罢，由他去吧。
出海以来，白胡子对其他海贼热衷的财宝、名声毫无兴趣，他一直想要寻找的宝物就是“家人”。现在来看，他似乎收获了第一个家人。
贾巴扯了扯雷利的袖子，小声问道：“可是之前艾斯之前在东海不是说他的亲爸是个混蛋吗？我怎么看着艾斯还挺喜欢白胡子的？”
雷利已经察觉到艾斯身上的一些端倪了，但这片大海上有秘密的人实在太多了。雷利思考了一下，还是决定像先前那样，把自己的猜测掩埋起来。
雷利面不改色地张口就来：“可能艾斯到了缺父爱的年纪吧。”
“可是白胡子怎么也不像会抛妻弃子的类型啊？”贾巴摸了摸下巴，墨镜反射出几缕光芒，“不对，艾斯之前不是说他爸抛下他们娘俩去送死了吗？白胡子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可能是没死成吧。”
贾巴眨巴一下眼睛，没话说了。
……
此时此刻，蜂巢岛的海贼们都没发现，岛上其实混上来了一个海军。
卡普盯着蜂巢岛塌了一半的骷髅头发呆好一会。
虽然不知道现在算是个什么情况，但是艾斯也算是救出来了，他的目的已经完成了。
海军能毫发无损登陆这个“海贼乐园”的概率几乎为零。那既然他来都来了，要不捞点情报回去……？
于是，趁着海贼们不注意，卡普偷偷溜进了岛中央，没想到还没等他大展拳脚，就倒霉地撞上了银斧。
银斧狐疑地瞅着他：“罗杰海贼团的？不过你有点面生啊，你不去修船来这里干嘛？”
卡普额头狂冒冷汗：“……我来，找厕所。对，我要憋不住了！厕所在哪！”
银斧无语了一秒，然后爽快地指了一个方向。
银斧离开后，卡普长松一口气。他东窜西窜，最后居然找到了露玖和洛克斯所在的储藏室。
隔着一道厚重的木门，两人的对话模糊地传了出来。
“……玛丽乔亚掩盖的那些事……你也是D，这些事情你应该很清楚。”
卡普倏然一惊，他想过自己要捞点情报回去，但是没想到这个情报会这么劲爆。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要不要原地遁走，但身体还是诚实地躲了起来，支起一只耳朵偷听。
“洛克斯，你的目的是什么？”
“哼，老子的目的哪个在海上混的不清楚——世界之王，老子要把那个家伙拉下王座。倒是你，露玖，你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要加入我的海贼团？别给我扯弄死天龙人那套，我知道你没那个野心。”
“如果我不说呢？”
“那你就别想在我的海贼团里拿到你要的东西。”
“你又知道我想要什么了？”
卡普听见洛克斯哼笑一声。
“你以为你掩饰得很好吗？——我，玲玲，史基，纽盖特，虽然不知道你具体要的东西，但是你的目标就是这几个人吧。怎么？我没说错吧？”
沉默了许久，卡普听见露玖开口了。
“……我的目的很简单。”
“哼？”
“我要保护我的孩子。”
“哦？”
洛克斯尾音微微上挑。
“所以——你在我和纽盖特他们身上获取的东西，能够置换那小子身上的一些东西，或者说是……因果？怎么，我说错了？”
“……”
“哼，难怪你之前安安分分，现在又应激得直接跟我撕破脸。原来初衷就是保护那小子啊。”
“没有哪个做母亲的能容忍自己的孩子受到这样的伤害。”
“我可是在好心磨炼那小子，他的霸气修行能有现在这个程度，真该好好谢谢我。”
“……你又想找打吗，洛克斯？”
“喂喂，你也太娇惯那小子了。一个被世界政府盯上的D如果不趁早磨砺起来，迟早会自食恶果。”
“世界政府不知道他是D。”
“哼，等明天报纸一出来，全伟大航路都会知道他是你波特卡斯·D·露玖的儿子。”
“我会保护艾斯。”
“你又能护他到几时？那小子之前出过事吧？不然按你的性格，现在也不会来玩海贼过家家游戏了——那小子出事的时候你在他身边吗？你护住他了吗？”
“……”
“你是怎么猜到我要扭转艾斯的命运？”
洛克斯的语气变得意味深长起来：“我去过玛丽乔亚的‘花之间’，见到过天龙人的王——她的能力，也是一种置换。”
“而且，你和她很像。她窃取了王座，而你的力量，也不属于你吧？”
外面的卡普听得脑子都要过载了，这都是些什么秘辛，他真的能继续听下去吗？虽然偷听了很多，但是他一条情报都理解不了。
他都怀疑自己回去汇报给海军时，把情报给全忘了